深大教导处门口,郁洛瑾拦住了抱着教学器材匆匆而过的陈子优,成功地将他拽进了花丛中。
“郁洛瑾,你干什么?放手。”陈子优看着摇摇欲坠的测量仪,惊恐地炸起了全身的毛。这东西金贵着,打烂了他可赔不起。
而且这个女孩子到底知不知道什么就羞耻呀?大庭广众之下,对着自己的师长拉拉扯扯,成何体统?哎哟,头大。
郁洛瑾苦恼地吐吐舌头,放开他的手臂,反身却直接抱着他精瘦的腰,楚楚可怜地哀求道:“子优哥哥,今晚和我约会好不好?”
“你干什么?放开手。”陈子优温和的脸一片赤红,可是他又腾不出手来掰开她。只得像见了鬼一样,拼命往前走,想甩开这个八爪鱼。
这个样子要是给学生或者领导看到,他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被开除,也得没半条命。
“不放,你不答应我就不放。”郁洛瑾可是用尽了吃奶的力气,紧紧地搂着他的背,一点缝隙都不错过。
陈子优只觉得头大如裂,“放手,有话好好说行不?你还真想把我从这个学校逼走吗?”这几天来,他本就疲倦不堪,陈雨悦找不到不说,还要整日提心吊胆地躲着郁洛瑾,他都快抓狂了。
“没有,我从来没想过要你离开这个学校。我就是喜欢你,想和你真真正正的约一次会,就一次,我以后再也不纠缠你了,行吗?”郁洛瑾把脸按在他雪白的衬衣上,深深地吸一口他身上独有的书香气息,言语间满是伤痛。
陈子优本对着她,自然没发现她的异样,而且在他心中她和郁洛轩一样,是披着羊皮的恶魔,只有他们害人的份,别人焉能动他们一根汗毛。
“约一次和不约有区别吗?明知道没结果的事,我不会做。无聊!”陈子优拧着眉头,十分苦恼。而且这样的动作尴尬又难堪,加上背后那若有若无的温热气息透过轻薄的衬衣喷到他皮肤上,像猫爪一样不适。他快沉不住了。
郁洛瑾自然不会这么轻易妥协,贴着他的被嘟起了小嘴,“对你来说没区别,对我来说却是一辈子最美好的回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温润的唇边随着她的说话,时不时磨蹭着他的背脊,让陈子优全身绷紧,不敢再动分毫。
“什,什么叫以后不会再有?你,你别胡说……”陈子优汗流浃背,开始语无伦次了。他没被女孩子这样抱过,唯一的一次也是在香港的时候小悦扣着他的腰飞跃,那时他十分开心,十分依恋,就想一直那么下去,多好?
可是,这一次,他只是觉得陌生又奇怪,不是厌恶,不是欢喜,而是全身僵硬无法适从,激烈跳动着的心脏像是要蹦出来一样,那惊涛拍浪的巨响,就在嗓子眼上响起。
“我妈妈让我去相亲啊,给我看上了富家公子,连我哥都阻止不了,我又有什么能力反驳,所以……”郁洛瑾侧着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着他的温度,她也是第一次这么大胆,在校园内搂着她心爱的男子。
陈子优“磕噔”的一声,停止了跳动,气急败坏地道:“你还没毕业,相什么亲呀?没一点学生样,白糟蹋这么好的读书机会……我找你爸妈要个说法,怎么可以这么不负责任?”
“真的?”郁洛瑾惊喜地昂抬起头。
陈子优这才发现自己冲动了,一时又下不了台,死鸡撑脖子,结结巴巴地道:“当,当然……以老师的身份去家访,应该可以吧?”后面一句,他自己都不知道是在问谁。
“咦~~现在哪有大学生还家访的?再说你又不是我班主任。”郁洛瑾鄙视地瘪瘪嘴,松开了他的腰,低着头自顾自地踢着地下的草皮。她哀伤极了,开来最后一次约他,又失败了。
腰间的力度突然松开,温热的气息也远离,让陈子优绷紧的身体松了下来后,心头却泛起了一抹陌生的沮丧,就好像翻了五味瓶一样,怎么样都不是滋味。
要不就答应她好了,看着她也挺可怜的,反正就吃个饭看个电影,就当满足一下小姑娘的愿望吧。
“那……”他硬着头皮,刚想开口。
却不想,郁洛瑾猛地转身到陈子优的面前,仰着小头颅,以豁出去的姿态道:“陈子优,你只要你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小悦在哪。”即使以后会被自己大哥骂死,她也要争取一次。
陈子优一怔,到到嘴边的话生生吞了回去,焦急地问道:“你见过她?告诉我她在哪?最近好不好?”
“答应和我约会,我就告诉你。嗯?”她就知道,陈雨悦才是他的死穴。小悦妹子,你真幸福。
“好。时间地点发到我手机。”陈子优毫不犹豫答应了。他说完就转身进了教务处。他十分懊悔,刚刚自己是怎么了,为什么会产生那种见异思迁的感觉?
看着他温润如玉的背影,郁洛瑾颓废地做到草地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呼~~郁洛瑾,你到底图什么呀?
不行,时间不多,得赶紧回去打扮打扮。这不是你一直盼望的吗?真的到来了,又开始患得患失。郁洛瑾一个跳跃,从草坪上爬了起来,顺便拍拍屁股,欢快地往校门口走去。
傍晚时分,深圳的黄金地段,人流如潮,车水马龙。
当一袭雪白穿裙,打扮的贵气端庄的郁洛瑾出现在陈子优眼前,他突然感觉不到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流和吵杂不堪的噪音,有的只是眼前那个精致的人儿,原来她也可以美得如此不可方物的。
曾经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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