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谦心如油烹,肝胆具碎,一个不慎,又惹了穆眠,看来自己的难关不好过。
几次降爵都是盛锦妍搞的阴谋,穆眠这个狠毒的,怎么会放过他,以为是嫁祸他们可以一箭三雕,除去心头大患,没想到他这样狡猾,好像他在现场亲眼见一般,既生瑜而何生亮?自己怎么就遇上了这样一个对手?
穆谦的府邸离皇宫并不远,御林军闪电一样的速度,每人马上驼了两个,飞驰到了午门外,拎起来往地上一扔,摔得爹妈乱叫。
一群太监手执佛尘,看着不顺眼的就是一阵乱抽,东张西望的,就被抽到了面门,宰相家人七品官,这些下人都是威风惯了的,遇到了这些太监,就像秀才遇到兵,没人跟你讲理,他们早把狂妄都吓丢了。
皇上分批的往里叫人呢,第一波,就是给任阡柔杖刑的两个婆子。
太监们说的这里是皇上给群臣上早朝的地方,今天皇上在审任阡柔杀人一案的供词。
俩婆子老远就趴下了,腿软的不能迈步了,是不是人死了赖她们打死的,是不是假口供的事败露了,就说是太子能是好惹的吗?陷害太子可是大罪,俩婆子怕摊上人命,早已经浑身瘫软,付六钱让她们往前走,俩人吓得起不来,只有往前爬。
付六钱喝道:“龙椅上坐的是万岁爷,要问你们话,要是敢蒙骗万岁爷,你们也明白是什么后果!”付六钱并不深说,皇家的事,他不能掺和的太露骨,只是给皇上助威的几句话。
皇上哼一声:“你们二人是给任阡柔施杖刑的人?”
二婆子点头如捣蒜,实际是吓得浑身哆嗦呢。
“嗯嗯”两声算是回答了皇上的问话,皇帝也不计较她们的礼节。
“任阡柔的死因!如实说来!”皇帝更是不愠不恼的。
俩婆子迅速组织语言,很快就答出来:“回皇上,任阡柔死于咬舌自尽!”
“任阡柔的供词是杖刑以前画的押,还是死后画的押?”
一个婆子抢着回答:“没打她,她就招了!”婆子还没有发现自己说错话了。
皇帝笑了:“招了还施杖刑?这是谁的主意?”
穆谦气红了眼:“胡说八道什么?是打她几杖她就招了”
皇帝喝道:“闭嘴,没有让你说话!”
婆子连忙改口:“是是是,王爷说得对!
”
“说!……任阡柔是死后画的押,是被打疼了才招的划押?”
俩婆子连连说道:“打疼了招的!打疼了招的!”
“打了多少下儿她才招的?”皇上尽问不疼不痒的话。
一个婆子抢答:“打了二十三下儿。”
才说的打几下就招了,怎么就变成了二十三下?撒谎也得九状不离原词!”
婆子哑然,她怎么记得多少下儿?就是随口编的。
皇帝捋一下儿胡须,淡淡的一笑:“六钱,把供词给她们划押。”
二婆子按了指纹,皇帝再问:“你们说的话属实吗?”
二婆子慌忙答:“奴婢们不敢欺瞒皇上!”
皇帝笑道:“那就好,欺瞒皇上是什么罪?
二人激凌凌一阵冷战。
付六钱笑道:“欺瞒皇上的罪大了,祸灭九族!”
两个婆子咯一声一个像被噎死的小鸡仔,就手就没了气儿。
一个趴在地上磕头:“皇上饶命,奴婢们是悟悔君王的下人,不敢违抗郡王的命令,是郡王爷让奴婢们这样说,奴婢们不敢违抗!,皇上饶命!皇上饶命!”
穆谦这气呀,皇上吓唬两句就这样怕,难道不怕本王?
皇上和郡王比得了吗。
这个婆子什么都招了,皇帝也就省事了,真的不知是哭好是笑好,都是他的儿子,怎么就是云泥之别呢?就是傍了他们的生身母!荣妃照玉如不是只差了一截儿。
皇帝的这群儿女,生母各异,真是改变了他这个真龙的潜质,皇帝的嘴里发苦,哀叹一声:“悟悔君王,你还有什么说的?”
穆谦倒此时还在挣扎,心不死,狡辩道:“父皇!跟儿臣无关,儿臣不在场,都是这些下人干的,儿臣回去好好地惩治这些下人,父皇!给儿臣一次机会。”穆谦知道自己这回会被皇帝罚得很重,跪地匍匐向前一步三个头,磕得脑门儿冒血。
皇帝看他没有出息的样子,心里真是厌烦,皇帝宣布:“免去三皇子郡王的爵位,在府里闭门思过,不许走动!”
穆谦瘫软在地,他的郡王也没了,越争越完了,让他欲哭无泪!
皇帝宣布退朝了,皇帝走远,群臣才敢议论,到了这份上,没有几个想依附他的了,穆眠的人更没有说什么,他的人都是很稳的,不轻易的张扬。
那些个以前倾向穆谦和荣妃的,到来了劲儿,是反戈一击还是向穆眠投诚?大贬穆谦的为人:“三皇子殿下怎么能这样干事?”
“不光彩啊!”一个看着穆眠的朝臣说道。
“太子殿下足智多谋,是人能陷害得了的吗?”又一个看向穆眠,满脸敬佩的说道。
“就是嘛!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一个附和道。
穆眠没有功夫听这些颂歌,他惦记着盛锦妍的双手,断了六根手指,十指连心到底有多疼?穆眠的火气噌噌地,他惦记盛锦妍更惦记给她报仇,对两宫太后他是没辙,有朝一日一定让她们尝到苦头,等自己掌控天下的时候,对她们有什么情面?
他忍耐不了这样的恨意,如果是坏了他的手指,他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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