轼王牧身边,见他们满脸的担忧和不安,赶紧换了个笑脸,安慰道:“没事的,王姑娘肯定是想起什么东西没买,这才急急赶回去,一会就会回来了,咱们在这等着就好。”看看周围的空地又道:“咱们就坐这吧。这位置挺好的,人也没那么多。”说着把几个装果子的袋子腾了出来摊在地上,拉着王牧王轼坐了下来。他见二人还是神色恹恹,便不停地逗他们说话,又哄他们吃水果,还绞尽脑汁地翻出以往的趣事来吸引他们注意力,真是煞费苦心。他不禁在心里泪流满面地想:王姑娘啊王姑娘,怎么一遇到你我就没好事!
他在这风景如画的河岸边费尽心思地哄着王家两个弟弟,湖对岸那挂了帷帘的亭子里,陈惠兰正和闺中好友,阮家的千金阮敏玉,一起悠然地喝茶赏景。
“姐姐今日怎么想到请我出来这瘦西湖游玩?”阮敏玉边拨弄着磁碟里的糕点,边好奇地问道。
“怎么,我费尽心思地把你从家里请出来透透气,你还不乐意呀?我可是求了父亲好久才求得他放我出府呢,连午饭都不准在外面吃,晌午还得赶回家去的。你居然不领情,哼,看我下次还带你出来!”陈惠兰故意气愤地道。
“哎呀,好姐姐,我当然乐意啦,我接到你的请帖时别提多开心了,我娘就算不想放我出来也没办法。你不知道,我娘这阵子天天看着我学绣花,学弹琴,不许玩这,不许玩那,可把我憋坏了!”阮敏玉急急挽住陈惠兰的胳膊解释道,这些日子她可天天被关在家里,十分憋闷呢。
“这事啊我听芷秀姐说了,所以才想着把你叫出来散散心的。只是芷秀姐的亲事快要定下来了,听说年后就要嫁过去了。最近她都被禁足在家,林伯母请了扬州有名的教养嬷嬷来给芷秀姐立规矩呢。所以今日我就没给芷秀姐下帖子,只有咱们两个聚聚了。”陈惠兰语气中不无惋惜地道。
“啊?那芷秀姐且不是很可怜?我听说那些厉害的嬷嬷管起人来甚是严厉,说罚就罚,甚至还有打板子的呢,学个规矩简直能脱一层皮!”阮敏玉说着还打了个寒战,仿佛被立规矩的就是自己。
陈惠兰见她一副十分惊恐的模样,不由笑道:“你呀,一听到立规矩几个字就像见到鬼一样,怕的不行。真不知道阮家如此重礼教的书香门第,是怎么养出你这样的性子的。”
“嘻嘻,还不是我娘养出来的,现在又想把我改回去,哪有那么容易呀?”阮敏玉皱皱鼻子,调皮地笑道。“姐姐,你当真不能吃了饭再回去吗,陈伯父怎么管的这么严,咱们姐妹俩在外面吃顿饭怎么了,还有坏人敢来欺负咱们不成?”阮敏玉略有不满地道。
“我也想在外面多呆一会呀,可是我爹说我明年就要及笄了,不可随意走动,最好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好说歹说才放我出来这么一小会,哎,我也正郁闷得紧呢。”她语气哀怨地道,只是眼神略有闪烁。
阮敏玉听了先是同情地点点头,突然眼珠子一转,狡黠地笑道:“陈伯父把姐姐看得这样紧,难道是已经给姐姐挑好了金龟婿?”
陈惠兰心里先是一惊,但她知阮敏玉应只是玩笑,便镇定下了,无奈地点点她的脑袋:“就你聪明,连我都不知道的事情,你还能先猜到呀。小小年纪就什么金龟婿的,小心我告诉伯母去!”
“哎呀,姐姐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乱猜了,你可千万别跟我娘说,不然她又该给我上紧箍咒了!”阮敏玉立马可怜兮兮地求饶。
两人嬉笑玩闹着,不知不觉就快到晌午了。陈惠兰掀开帷帘看了一眼,便转头对阮敏玉道:“时辰快到了,我也该回去了。妹妹若不愿意这么早回家,我听说碧玉坊新进了一批珍珠,有的大如龙眼呢,正好那边也有几家不错的酒楼,妹妹要不就去那里逛逛也好。”
阮敏玉听了连连点头道:“好不容易出来,我可不想这么早回去。那我就去逛逛吧,顺便买两样首饰回去哄我娘,嘿嘿。”
待丫头收拾好后,她们便出了亭子,又话别了几句,才各自上了马车,一个往东,一个往北地分开了。
话又说回到秦子明这边。眼看他把肚子里的货都倒完了,时间也临近晌午,王槿还没回来,他也不禁焦急起来。王牧虽还算镇定,但他时常在人群中搜寻的目光却显示了他的不安。而王轼虽然之前被秦子明的故事吸引住了,此时也记挂起大姐来。
“秦大哥,要不我们去找大姐吧,大姐会不会遇上坏人了!”王轼的声音里略带了哭腔。
“不行,我们不能走。若是大姐回来了,看不到我们更麻烦。”王牧道。
秦子明抓着脑袋,甚是烦恼。今天他可是兴冲冲地要给那位陈小姐一个下马威的,却不料突发情况这么严重,这样下去很可能就赶不及赴宴了。而且王槿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他也确实担心。他想了想,对王牧和王轼道:“这样吧,我先送你们去我们公子在扬州新买的宅子,你们在那里等着,我多喊几个人出来帮着找一下王姑娘。”
“那大姐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王牧不放心地道。
“没事的,那宅子离这也不算远,来回要不了多久的。我把我的马栓在这里,你姐要是先回来看到了就知道我没走远。”秦子明道。
王轼却插嘴问道:“那秦大哥的马会不会被人牵走啊?”
秦子明摸摸他脑袋道:“不会的,这马跟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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