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在接近月满的前一天如愿以偿的从自己的素腕上把出了喜脉。
一抹堪称喜悦的弧度从陆拾遗嘴角缓缓翘起,陆拾遗知道:曾经让原主耿耿于怀的无子心结对她而言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第二天一大早,在定远侯府虎视眈眈的紧迫盯人下,奉皇命来到定远侯府替陆拾遗把脉的翁老太医自然没有让定远侯府上下失望。
在一番例行的摇头晃脑后,翁老太医很快就满脸惊喜的睁开眼睛,向所有人正式宣布了陆拾遗成功受孕的消息。
手都不受控制在打哆嗦的冯老太君一面在心里劝告自己保持平常心,一面强忍住眼眶里浑浊的老泪,问翁太医她孙媳妇现在的身体如何,肚子里的孩子又好不好、康不康健。
拐杖都被手中汗水打湿得险些握不牢的定远侯也紧随其后的问了好几个应该怎样照顾孕妇的问题,当初苏氏怀严承锐的时候他还在边关和鞑子殊死搏斗,等到好不容易收到皇上的进京述职旨意,儿子都已经开口学会叫爹了。
同样激动的脸上笑容如春花一样绽放的苏氏也语速飞快的把个翁老太医问了个只差没两眼冒金星。
等翁老太医带着药僮背着医箱一路小跑地飞奔出定远侯府时,望向身后大门烫金匾额上的眼神犹然还有几分心有余悸的意味残存其中。
显然,冯老太君他们的热情着实让这么老太医难以招架。
京城从来就不缺少消息灵通的人,翁老太医前脚才出了定远侯府,后脚就要不少人收到了定远侯府世子夫人成功怀上身孕的消息。
这些人里面自然也包括一直都惦记着自家宝贝的陆府上下。
听说女儿真的身怀有孕的陆尚书顿时大喜,不待定远侯府派人前来报喜,就撺掇着妻子带着一大堆东西迫不及待的打算坐马车到定远侯去探望。
陆家九子也想和父母一起去瞧瞧自己一月未见的宝贝妹妹,不想却被老父亲劈头盖脸的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们这一窝蜂的跟过去是个什么道理?定远侯爷是个什么身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总不能让冯老太君和拾娘的婆婆出来招待你们吧?你们也不怕折寿!”
狠狠地打击了儿子们一番的陆尚书夫妇在定远侯府受到了冯老太君和定远侯夫妇极高规格的热烈欢迎。
——至于此刻的陆拾遗,也不知道是不是身怀有孕的缘故,在送走翁老太医后,整个人都困倦得紧,然后被冯老太君婆媳紧赶慢赶的催促着回房歇息去了。
在苦主面前不由自主就会带上几分惭愧情绪的冯老太君婆媳在陆夫人朱氏面前更是把姿态摆得很低,并且她们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她们的可恶行径对朱氏表示深刻的歉意和忏悔。
不过冯老太君老而弥辣,在最初的诚恳道歉后,很快就改换了口风,一脸语出肺腑的对朱氏大肆夸赞起了她的心头宝陆拾遗。
“虽然觉得很对不起亲家,但是为了能够娶到拾娘这样的好媳妇,哪怕是用点别人瞧不上的苟且手段,也是值得的。”
苏氏也在瞬间领悟了婆母说这番话的真正用意,忙不迭配合着也夸起了他们家的大功臣,直说这个媳妇没有娶错,既孝顺又乖巧,有对方在,她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仿佛年轻了十岁。
对别人夸奖自己没什么感觉,但要是夸起自己女儿来就忍不住快活得浑身都要冒欢喜泡泡的朱氏在听了冯老太君婆媳对女儿的一番真切夸奖后,脸上紧绷的神色也情不自禁的变得缓和。
“我们家的拾娘就是这么的优秀,你们为了她,在越过我们陆家的情况下跑去宫里请旨,倒也不是不能理解。”她一脸与有荣焉的把冯老太君婆媳的夸奖话照单全收,“说来说去,这想要找个好媳妇就要讲究一个快、狠、准,毕竟谁也不知道后面还排着多少人打算跟你们抢不是?”
“是是是,我们就是这个意思。”冯老太君婆媳闻听此言自然是满口附和不提。
上房原本还带着些许尴尬僵凝的气氛也在两边各退一步的默契下,重新变得流动起来。
这边,内院耳根子软的尚书府人朱氏可以说是被冯老太君婆媳一举拿下了。
那边,外院陆尚书还在努力的做最后的垂死挣扎,同时在心里暗自懊恼,早知会有眼下这一幕就把家里的那九个拖油瓶也带过来了,相信有他们在,这定远侯别想在他们陆家人手中讨得了好处去。
一到外书房就直接摆开棋盘和定远侯厮杀成一片的陆尚书没想到不管他如何绞尽脑汁,对定远侯这个在战场上屡立奇功的常胜将军来说都和以大欺小似的没什么区别。
大半个身体都只差没趴在棋盘上的陆尚书哪怕心里再不怎么甘愿,也不得不捏着鼻子,丢盔弃甲的选择推枰认输。
定远侯也是做父亲的人,他知道陆尚书为什么执意要胜他一局,面对额头都急得冒出急汗星子的后者,他表情严肃而郑重地道:“拾娘既然嫁入了我们家,我们就会好好待她,我儿承锐也是个知法守礼的好男儿,又有我们这几个老的在一旁看着,他不会也不敢让拾娘受委屈。”
而陆尚书要的也正是定远侯的这份表态。
“陆某与拙荆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才盼来这么一个女娃娃,含在口里怕化捧在手心里怕摔的娇养着长大,在娘家还好,就怕她嫁人后,会在夫家受到什么我们所不知晓的委屈。”面上哪里还瞧得出半点焦急之色的陆尚书以茶代酒的和定远侯碰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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