蚊子大不了多少的声音,哼哼唧唧地道:“夫君,不要,有人!”
几乎是条件反射在陆拾遗手心里舔了一口的梁承锐在听了陆拾遗的话后,就仿佛大冬天的被人当头浇了一桶冷水一般,整张脸都冻青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自己的心肝宝贝藏在背后,用防狼一样的眼神看着两脚仿佛生根一样,站在新房里一动不动的梁承铮等人说道:“貌似现在还不到敬茶认亲的时候吧?诸位是不是有些太心急了?”
心情大好的梁承铮半点都不介意梁承锐此刻的冒犯,他语带戏谑地调侃道:“十七弟这话就不对了,真正心急的应该另有其人才对啊,”他意有所指地扫了眼梁承锐的身下,忍俊不禁地道:“好了好了,新娘子我们也都看到了,就像十七弟说的,要认亲也得等明天嘛,走走走,都给朕出去,免得再耽误十七弟的好事,惹他生气啊,哈哈哈哈哈……”
梁承铮一面说着,一面率先朝外走去。
他都动了,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再赖着不走,只得一个两个的离开了新房。
其中,梁承链是最后一个离开的。
临走之前,他深深地望了梁承锐和陆拾遗一眼,显然,即便是亲眼看到这两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拜堂成亲并且被送入洞房,他依然有些无法相信自己面前所发生的这一切居然是真实的!
堂堂一朝王爷居然迎娶了一个青楼花魁做正妃?!
这真的是大梁建国以来,最滑稽也最荒诞的一个大笑话!
等到所有人都尽数离开后,梁承锐重新‘磨刀霍霍’的扑向了他的小羊羔。
这一回陆拾遗没有在对他的行为表示抗拒,相反,很是热情的与他交缠在了一起。
洞房里响起了让人听了都会忍不住想入非非、面红耳赤的鸳鸯交颈声。
梁承锐和陆拾遗的婚礼结束后没多久就是新年。
大梁皇宫会例行举行宫宴,五品以上的官员都要携妻带子的进宫与帝后一起庆贺新年。
因为这次是敬王夫妇第一次正式在大梁的公共场合相偕亮相的缘故,蒋忠这个老管家十分重视,一大早的就把王府里的仆役指挥的团团转,就差没跑细了自己的两条腿。
而其他有资格参加宫里年宴的人虽然脸上的表情十分淡定,实际上心里早就已经蠢蠢欲动。
他们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位花魁娘子到底长得有多么的出色了,居然能够连敬王这样的佛子也能够吸引得住,甚至还勾得他不顾清规戒律的把她迎回了王府做自己的正妃。
当小太监用尖细的嗓音嘹亮的对着正阳殿里的人们宣布着敬王和敬王妃的到来时,大家几乎不约而同地往大殿门口望去。
只见还可以算得上是新妇的敬王妃穿着一身正妃吉服笑靥如花的与敬王并肩走了进来。
他们虽然没有交谈,但是从那几乎一致的脚步距离和偶尔眼神碰撞的相视一笑都能够让人们清楚地感觉到两人之间那种亲密无间的情谊。
这样的情谊对殿内这些早已经习惯了与丈夫相敬如宾的贵夫人们而言是那么的陌生,陌生的让她们几乎没办法再如同之前所想的那样,把这位所谓的敬王妃当一个笑话看。
重量级的人物总是习惯于最后压轴出场。
等到新帝梁承铮带着皇后与德宜贤惠四大主位宫妃出现在正阳殿时,殿内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的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声音。
梁承铮志得意满的让大家平身,开始了新年的例行讲话。
同样随大流向梁承铮行礼的陆拾遗故意小小声地逗自己家的傻小子,“今时不同往日,眼前所经历的这一切,是不是让你心中倍感失落啊?”
“失落?我为什么要失落呢?”
梁承锐想都没想的反问道。
“比起孤零零的在上面做个孤家寡人,我还是更喜欢和你一起,就像现在这样待在下面,亲亲热热地说着只有我们两个才能够听得见的悄悄话。”
“夫君……”虽然对自家傻小子没事有事就张口即来的情话已经有些免疫,但是陆拾遗此刻的心里还是说不出的感动。
“如果那上面有你陪着倒也罢了,如果没有,你根本就不知道坐在上面有多么的难熬……”
梁承锐望向陆拾遗的眼神充满着哀怨的味道。“特别是在下面的人都亲亲热热的与自己的亲人汇聚一堂的时候,你却只能在上面默默的看着,还要勉强自己对每一个人露出笑容。”
陆拾遗被梁承锐说的简直心疼坏了,等到重新坐回到他们的位置上时,她借着桌案的遮掩,一把握住了梁承锐的手与他十指紧扣,用这样的方法表达自己的歉意和对他的安抚。
“我告诉你这些不是让你感到自责或者难过的。”梁承锐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撒娇的说。
他最舍不得的就是让他的心肝宝贝因为他而感到心里不好受的。
“我知道,是我自己太心疼你了!”陆拾遗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梁承锐,神情很是温柔地说道:“以后不管再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不要再扔下你一个人了!无论如何!”
“真的吗?希望你能够说到做到。”梁承锐被陆拾遗哄得心花怒放,脸上却还勉强保持住一副镇定地模样道。“你也别怪我对你没信心,实在是你太喜欢骗人了,尤其是喜欢骗我。”
梁承锐在说到陆拾遗喜欢骗他的时候,声音里分明带出来几分委屈。
陆拾遗觉得如果他们现在不是在这皇宫里,不是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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