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上的死结,确实也只有她能够把它解开。
“我写封信让你带回去给吉妈妈吧,相信她看了信后,一定会放素素姐从良的。”
陆拾遗对于男人不是打着原身小姐妹的名义过来攀附关系而是想着要替自己的妻子赎身一事还是十分满意的。
正所谓送佛送到西,她想了想,又让梁承锐拿了两锭足有十两重的金元宝给了男人。
在她看来,这点钱给得刚刚好,再多,就是祸不是福了。
“素素姐虽然已经没了娘家人,但是在我心里,我和王爷就是她的娘家人,是她的妹妹和妹婿,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你一直对我素素姐好,那么,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你背叛了你们之间的盟誓,变了心,那么,我也不介意让你深刻的体会一把什么叫求告无门的绝望!”
不论是男人也好厅堂里的其他仆从也罢,都被陆拾遗嘴里这句理所当然的妹婿给惊了个够呛。
他们几乎是条件反射地去看梁承锐脸上的表情,想要知道他会不会因为自己宠姬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而大发雷霆。
不想,他们完全估算错误了。
梁承锐不仅没有因此而感到被冒犯或者生气,相反,他兴致勃勃地又凑到了陆拾遗面前,用很是讨好的语气说道:“拾娘,我们什么时候去拜访一下你的那位姐姐?或者把她邀请到我们家里来做客也行啊。”
陆拾遗对他的配合很是满意,言笑晏晏地伸手揪了下他的耳朵,又揉了两下,才道:“素素姐好不容易能够过一些属于自己的快活日子了,这是好事,我们就没必要再去打扰她的宁静了,我相信,她要是真想见我的话,会主动过来的。”
和吉妈妈一样,陆拾遗也十分了解这些从污水里好不容易爬上岸的可怜女子们有多么的盼望着能够忘掉过去那不堪回首的一切,如同浴火涅槃一般的重新来过。
有时候,不见,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在陆拾遗面前好一番赌咒发誓的男人带着那两个沉甸甸的金元宝和一封信回明月楼去了。
陆拾遗的威胁也深深的烙刻进了他的内心深处,相信,只要陆拾遗一日不倒,那么他就不敢对被陆拾遗和敬王认作是亲姐姐一样看待的素素有任何的不敬和为难,而陆拾遗唯一能够为原身小姐妹做的也只有这些了。因为陆拾遗心里明白,这正是素素心心念念,一直想要得到的。
之所以扣着素素就是顾念着陆拾遗与素素之间那点感情的吉妈妈在看了陆拾遗写过去的那封信后,再不敢有半点作妖的彻底一改自己原先那油盐不进的态度,简直可以说是意思意思的收了一点钱,就把素素的卖身契交还给她,放她赎身而去了。
素素的事情解决后,陆拾遗很是大刀阔斧对梁府做了一番鞭辟入里的改革,直到所有下人们都被她收拾的服服帖帖彻底唯她马首是瞻后,她才算是放松了紧绷的神经,开开心心的和她家的傻小子在雂州府到处游山玩水起来。
只是,这样的舒心日子并没有过上多久,梁承锐和他那讨人厌的九哥梁承链就分别接到了新帝派人传来召他们回京的圣旨。
早就预料到新帝不可能放任他们这两个他心里的大威胁留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混日子的梁承锐和梁承链对此并不感到意外,他们很平静地接收了这个事实,在黄道吉日里就近挑选了一个出行的好日子就决定直接走水路出发了。
一直都在心里暗搓搓的好奇这明月楼的花魁娘子会否跟着敬王一起进京——还是像她曾经的那些前任、前前任一样因为侍候了尊贵的龙子凤孙而不得不留在这雂州府守活寡到死——的雂州府群众在看到光头醒目的俊美王爷笑得见牙不见眼地小心将马车上戴着帷帽的花魁娘子搀扶下来时,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
虽然早就猜到自己这个十七弟很可能把那上不得台面的女人一起带回京去,可是眼看着他仿佛待什么千金宝贝一样的把那女人从马车上旁若无人般的亲昵牵下来,恪王梁承链还是条件反射地皱了皱眉头,直接斥责了一句:“十七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这是自毁前程!”
梁承锐闻听此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张口回道:“我不要前程,我只要拾娘。”
梁承链差点没被他这天经地义的口吻给直接气了个倒仰。
不过他之所以会斥责梁承锐也不过是不愿意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新帝梁承铮就这么轻轻松松的少了个心腹大患,因此在最初的斥责后,他很快就做出了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恼怒表情,一甩袖子,去和那些特意赶过来给他们送行的雂州府官员寒暄应酬去了。
雂州府的官员们在恪王端着兄长派头很是气恼的呵斥弟弟敬王时,不约而同地用隐晦无比的眼神,偷偷打量了下花魁娘子那窈窕有致的身段,心中很是扼腕的感慨——连向来以不近女色著称的敬王都能够迷得神魂颠倒的——绝代佳人竟然就这么被他们硬生生的错过了。
梁承锐这辈子是打定主意不沾皇权的边了,因此在梁承链不再摆着兄长的派头纠缠着他不放后,自然将那些一个劲儿凑上来想要讨好他的官员们直接视作空气的径自扶着陆拾遗就要上船而去了。
不想,他们还没走到两步,后面就传来了气喘吁吁地不停呼喊声。
“拾娘!拾娘!等等妈妈!等等妈妈!”
陆拾遗柳眉微挑地转头,就看到吉妈妈正大半个身体攀在疾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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