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按照神仙的嘱咐一一做了。”
白云暖一边绞着披风的带子,一边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父亲。
白玉书显然是信了白云暖的话,他若有所思问道:“那神仙果真在梦里说,若不阻止你哥哥去见那个贵客,便会让祖宗蒙羞,白家清誉毁于一旦吗?”
“嗯。”白云暖重重点头,见父亲心有戚戚焉,便想再吓他一吓,于是又道:“而且女儿觉得那神仙仙风道骨,鹤发童颜,有些面善,像极书香堂里悬挂的先祖白嵘珉的画像……”
白玉书激灵灵一凛,有些惊魂甫定。半晌,他惨白的面色才恢复了些血色,有些虚脱地对白云暖道:“阿暖这回做得很好。”
“只是父亲,你说相爷有断袖之癖,什么是断袖之癖?”
白云暖一言,白玉书一头黑线。
女儿天真无害的目光灼灼地瞪视着自己,令他羞赧至极。他听了女儿适才的解释,想来她对断袖之癖并不了解,而自己刚才竟在女儿跟前提到了这污秽的字眼,真是该死。
白玉书正懊丧着,那边厢白振轩在不远处朝这边挥手。
“阿暖,快来玩好玩的。”
白云暖和父亲谈到“断袖之癖”,本来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还要假装镇定自若天真无邪,听到哥哥的召唤就像是听到救援的号角,但白玉书没让她离开,她又只能立在原地等父亲示下。
白玉书听到白振轩呼唤白云暖过去,也恰巧寻到了台阶下,连忙挥手道:“莫辜负这大好春/光,赶紧随你哥哥他们玩耍去吧!”
白云暖如闻大赦,忙三步并作两步雀跃着跑走,没跑出两步,父亲又唤住了她。
“阿暖——”
白云暖站住,回过头局促地看着父亲,不知他是不是又对自己适才的胡编乱造寻出了什么破绽,马上集中所有注意力准备应付父亲的盘问,不料父亲却温和道:“对鹿鸣,不要再那么凶巴巴的,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本就畏缩,阿暖可不可以不要使小姐性子?他父亲毕竟是你哥哥的业师,咱们白家也是诗礼之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
白云暖刚刚欢畅起来的心情又低落下去,她向着白玉书福了福身子,嘴里嘟哝道:“阿暖谨遵父亲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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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振轩站在如茵的草地之上,雪白披风在春风里轻轻翻飞着,绿色的大背景将他一袭白裳衬托得分外出尘飘逸,温润如玉。
见白云暖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地走到跟前来,便好奇道:“怎么了?父亲训你了?”
白云暖摇摇头,又点点头。
“到底是训了还是没训?”
“半训半没训。”白云暖盯着远处正帮忙真娘监督家人们摆放炊具的温鹿鸣,很是不忿地撇着嘴角。
白振轩回头瞥见了温鹿鸣的身影,顿时会意,“父亲因为你对温贤弟的态度训你了,对吧?”
“训倒也谈不上,只是嘱咐阿暖不要对你的温贤弟太凶。”白云暖拿手指戳戳哥哥的胸口,哥哥对温鹿鸣的亲昵劲真令她吃醋,一口一个温贤弟的。
白振轩捉住妹妹的手指,笑道:“对哦,哥哥觉得父亲的嘱咐是对的,你对温贤弟的态度的确是凶了些,还不是一般的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
白云暖立时捂住了自己的双耳,又是诗礼人家礼不衰,哥哥竟和父亲一样说教,真的有些烦。
白振轩见妹妹一张小脸涨得通红,便好笑地摇了摇头。他拿下妹妹捂在耳朵上的手,温柔道:“哥哥是真心觉得以温贤弟的人品,不应该换来阿暖你这样的态度。温贤弟他……”
“他是个可怜的孩子,寄人篱下,本就畏缩,阿暖可不可以不要使小姐性子?他父亲又是哥哥的业师,咱们白家也是诗礼之家,有道是诗礼人家礼不衰……”白云暖摇头晃脑背出父亲的说辞,然后斜睨着哥哥。
只见白振轩忍着笑,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道:“我就说嘛,阿暖冰雪聪明一个孩子,不至于糊涂成那样啊!你既然都知道这些理,为什么……”
“好了好了,从今往后阿暖谨遵父亲和哥哥的教诲,对你的温贤弟和颜悦色好不好?”白云暖拍掉哥哥捏在自己鼻子上的手,给了哥哥一个粲然的笑容。她心里想的是君子报仇千方百计,她要给温鹿鸣一些颜色瞧瞧有的是方法,实在不必明目张胆,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落下个不淑娴的名声。
阴阴狗,咬死人。温贤弟,你准备接招吧!
这一世,我看你还如何能和着那章思颖小婊砸毁我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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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半天忙碌,煮锅和烧烤架子都已经架好了,奴才们开始准备午餐。秦艽带着松塔、四儿等小厮分成两队,一队煮大锅饭,一队专门给主子们烧烤食物。真娘带着绿萝、红玉等丫头在两边来回跑,监督,并搭手。
白玉书和白姜氏嘱咐少爷小姐们注意安全,便自去较远处欣赏春花烂漫、湖水宜人,静静享受二人世界,不加入少爷小姐们的活动。
白振轩因着今日不会受父亲拘束和斥责,便在章乃春的挑唆下,大胆地拉着温鹿鸣、白云暖玩牌。
心砚和雨墨在草地上铺了一层丹红色撒金花的绒毯,几个人便围坐在毯子上开始玩牌。
大家说好了不赌钱,输了只在脸上贴纸,几局玩下来,白云暖已被贴了满脸的纸,见其余三人除了温鹿鸣零星贴了几张纸之外,哥哥和章乃春都是大赢家。
白云暖被大家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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