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却是欲言又止。只怕她说出实情,雨墨又该笑话她了。她一个丫鬟而已,少爷凭什么看她的面子去求情?就连自己也是将信将疑。干脆不解释,让雨墨直当这一切是少爷的善举,让她从今往后死心塌地服侍少爷,莫再生什么事端,也就罢了。
心砚遂不再辩解,唇角一扬,笑道:“少爷对你恩深义重,你可要要好好伺候他,才算对得起他。”
雨墨冷嗤一声,“没有当主子的命,难道就连奴才都当不好了么?从前和姐姐比起来,雨墨不得小姐的心,非是雨墨比姐姐愚笨,不过是雨墨自己不肯尽心罢了。”
“少爷对你有恩,但愿从今往后你对少爷能够尽心尽力。”
“这个不必姐姐教,雨墨自当尽全心尽全力。”雨墨横了心砚一眼,不再与她同行,自去了。
心砚看着妹妹的背影,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们哪里像亲姐妹?倒像是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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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云寺梵音袅袅,南厢房琴声琮琮。
惠泽因着洛甫的要求,早就又送了一把古琴进去,于是,洛甫和琴官整日都对琴而歌,缠缠绵绵,你侬我侬。
又一曲弹毕,已到掌灯时分。
琴官起身袅娜翩跹地走到洛甫身边,一边替他小心地捏背捶肩,一边道:“明日相爷去白府,可带着琴官同行?”
“听说你是白少爷的教琴老师,去白府,应是琴官你带本相爷同行才是的。”
琴官听言,不由窃喜,这样他便能见到白振轩了。一想到白振轩,心便颤悠悠一痛。他这回为了白振轩,委身相爷,做了这样大的牺牲,不知白振轩会如何感激他。
见琴官眉眼低垂,媚态百生,洛甫捉住他一双女子般柔弱无骨的手,笑道:“非但去白府要同行,就是回京都也是要同行的。”
洛甫一言,琴官愣住。
第二十七章驾临
“琴官愚钝,还请相爷明示。”琴官向后退了一步,离了相爷的身子,与他保持着不再亲密的距离。
洛甫乐淘淘道:“本相决定好了,此番回京,带琴官同行,琴官可愿意?”
“琴官何德何能得相爷如此厚待?琴官不过梨园一卑微的小旦,得相爷一夜雨露已是三生有幸,琴官不敢有非分之想。”琴官的笑容有些僵。他不过是为着章乃春的央求和对白振轩的爱慕之心,才友情应酬了相爷,并不想与这老东西假戏真做的。
洛甫却直当他的推套话,又疑心他大抵是留恋戏台上的生活,便道:“京都的戏园子更大,不是小小洛县的锦绣班能够比拟的。你且安心同我回京去,京都的生活自有我替你筹谋,你不必细想那些,更无须担忧。恁你是要武则天镜室中设过的宝镜,赵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还是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只要是你想要的,本相爷都想法替你办了来。”
琴官思虑着洛甫位高权重,恐推脱得明显了,会把他惹恼,那这一两日自己的牺牲就白费了,恐还会累及白家,便不再拒绝,福了福身子,娇柔道:“谢相爷厚爱。”
洛甫起身重新捉了琴官的手,细细打量这绝色佳人,更加欢欣鼓舞,于是免不了又缠住琴官一番缠绵。琴官心里惦念白振轩,看着洛甫的形容更加厌恶,但还是忍气吞声,默默受了,最后闭上眼睛,直把洛甫想象成白振轩,终是由了他翻云覆雨折腾了一夜。
次日,洛甫携了琴官,坐上惠泽大师安排好的马车,向洛县白家出发。
到了白府,早有白玉书率着白府阖家迎候在府门前。
洛甫下了马车,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神色,与琴官相敬如宾,保持距离,言语也尽是官话套话。
入了白府,先至书香堂,继而转到芝阑馆,远远便见柔和春阳中一座书香四溢的藏书楼,“强金阁”三个字凤泊鸾漂,跌宕遒丽。
洛甫心里暗暗称妙,在众人陪同下上了强金池上的烟波桥,近观强金阁才发现楼身已十分枯朽,莫说大火,就是一阵飓风都很有可能将其吹倒。便转首对白玉书道:“已然是一座危楼,若不加紧修缮,就可惜了。”
白玉书忙拱手作揖,“相爷英明。”
“听惠泽大师说白家有祖训,外姓和女子不得登强金阁,是么?”洛甫问道。
白玉书答:“相爷是贵客,理应破例。”
遂请了洛甫登临强金阁一览群书,其余人等都等在楼下。
白云暖目送着父亲陪同洛去,艳羡的目光一片血红。
琴官左顾右盼都不见白振轩的身影,便问白云暖道:“白小姐,白少爷因何不出来迎接相爷?”
白云暖回神,将目光调到琴官面上,三日不见,珠圆玉润的琴相公憔悴了不少,知道相爷让其遭了不少罪,又想他是顶替哥哥受了这些辱,便心生愧疚,和颜悦色道:“不瞒相公,哥哥染了风寒,病了两三日了。”
琴官闻言,花容失色,忧急道:“如何就病了?敢是章少爷的药起了副作用?”
白云暖将食指压在唇上,冲他摇了摇头,他才噤声,目光哀恳地看着白云暖,低声问道:“病得重不重?这可如何是好?”
“哥哥只是染了风寒,请医延药,已无大碍,但是还需静养,病容不能冲撞相爷,故而没有露面。”白云暖小声回答,想了想,又附耳对琴官说道,“琴相公不要声张,待等父亲宴请相爷之时,再安排相公探视兄长可好?”
琴官感激地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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