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蜂卵啊。”林半芙说着看了一眼白隐。
别无他法,钟离天认命的开启广播,寻找大隐于市的高人。
结果来了两个电焊工。
“看,我就知道是这样。”钟离天看看腕表,离天亮的时间越来越近,“听说古代的名剑出炉时都要以活人祭祀,要不我躺在铁轨上让你们压过去算了,说不定有效果。”
林半芙:“每年卧轨的人不少,也没见哪辆车炼出器灵啊。”
有来有回,聊天还是选个能接住梗的人,才有意思。
钟离天嘴角止不住翘起,想到现在的情况,又焦躁起来。
“那个,打扰了……是你们在找会维修地下铁主驱动的人吗?”
试探的声音,从不断减少的人群里挤出来。
拎着工具箱的男人,走近后看清钟离天的脸才确定:“是你啊!那天晚上要不是你来接应,我们就要被惊醒的亚蜂杀死了。说起来也很奇怪,工蜂为什么追到一半就不追了呢……”
原来是满月夜逃回来的幸存者之一。
钟离天摇头,没有领功:“不是我——坚持要救援的人不是我,你还是谢谢她吧。”
男人戴着黑框眼镜,眯起眼观察林半芙半天,突然重重哼了一声!走向动力舱:“坏掉的是哪个引擎?我之前在中央城就任机械师,只要有工具,什么都好办。”
林半芙莫名其妙的愣住……她招这人了?
紧接着,那声标志性的“哼”让她冒出一段模糊的回忆。
归致远?
宽大的格子衬衫,黑框眼镜,球鞋,从头到脚都是一副不善交际的技术宅打扮。
对了,和基地交流的那台无线电发讯器,就是他动手改造的。
见面这么冷淡,不就是通讯的时候被占了几句口头便宜吗……
叮叮当当的声音从动力舱内响起,归致远叼着螺丝起子,修理引擎时无意间抬头,与外面的林半芙四目相对。
林半芙歪头,露出懒洋洋的笑容:“怎么,决定原谅我了?”
……
“那就辛苦了,照这个速度下去,你们天亮前绝对能走过来的,回头见。”
“你可以简单的称呼我为爸爸。”
……
“咣当!”
螺丝起子掉在钢板上。
半个小时后,维修人员解决不了的主引擎开始正常运转。
归致远推着滑落鼻梁的眼镜站起来,嘀嘀咕咕的向外走:“哪有这样的,哪有这样的,说话一点都不礼貌……”
经过林半芙身边时突然驻足,在灰蓝的格子衫和牛仔裤口袋里摸索。
两根美味棒,一板印着意大利文的巧克力。
林半芙手里被强行塞下这些东西,疑惑地握住:“连换洗衣服都没有的人,到底从哪里得到的食物?”
“不用你管。”归致远又在推眼镜,从随身的笔记本里撕张纸,用工整的字迹写下一串数字。
个人号码和零食一起塞给林半芙,才拎着工具箱走掉。
这大概是“你以后可以随时联系我”的意思……
林半芙单手撕开巧克力的包装:“我以前就很喜欢,味道够甜,只是里面加的肉桂不合胃口。”
“零食可以留下,不过号码没什么用,我们又没有手机。”白隐动作流畅的从她怀里抽走那张纸片,折叠后从中间撕成两半。
林半芙:“左深留下的那部不是被你收起来了吗?”
“嚓。”
白隐顿了一下,将纸撕得更彻底:“是啊,不过早就没电了。”
林半芙无所谓地继续吃巧克力,有电也没用,她又没有可以通话的人。
地下铁发出沉闷的轰鸣,缓缓驶出千灯城唯一的车站。
要避开被亚蜂破坏的地方重新计算行进路线,三天左右,才能抵达下一座城市补充能源和物资。
新地下铁比林半芙从前坐过的火车狭窄许多,双层车厢的高度不到四米。为了一次性运走更多人,更是挤得满满当当,堪比春运。
钱的重要性,在此刻完全体现出来。
按照上车顺序,先来的人还有个硬座能歇息。想要更舒适的空间?唯有加钱去卧铺车厢。
林半芙踩着席地而坐的人的衣角向前走,到处都找不到可以坐下的地方。
早知道前一阵子见到林墨初就先要回项链,好歹吊坠是红宝石,算是她身上唯一值钱的东西。
白隐跟在她身后,虽然再不擅长战斗,好歹是个手脚健全的男人,走得并不慢。
迎面走过一个年轻的母亲,不安地低头走在杂乱的车厢里,牢牢抱住怀里的米色襁褓。
林半芙艰难的贴在车壁上,在狭窄空间里给她让出一条路。
“谢谢。”年轻母亲更用力地抱紧婴儿。
本来应该是次很普通的擦肩而过,林半芙的视线却一直锁定住她。
从这个女人身上,闻到了铺天盖地的血腥味。
“等等。”
林半芙转身叫住她:“你受伤了?”
血味很新鲜,甚至能想象出赤红液体不断从伤口涌出的状况。
但她的走姿正常,不是腰腿受伤……伤口在上半身吗?
“啊!”
年轻母亲蓦地被叫住,吓得哆嗦一下,迟疑着转身。
“我有那么可怕吗……”林半芙自言自语地走上前。
年轻母亲连连后退,将婴儿扣进怀里,用力的几乎将襁褓勒变形!
她不是害怕林半芙,而是想藏起襁褓!
林半芙瞬间了然,疑惑更深一层,径直向她手里的东西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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