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太阳,走出去却发现冷直缩骨头,真是!被这阳光欺骗了!我经常在窗口看到对面的那条河,小精灵一样的光斑在银白色的缎子上跳跃着。
老三,老三,我老是这样的叫你,都快要不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了呢!
呵,开玩笑的,我怎么可能不记得你原来的名字,你的一切我都记得!是记忆力最美丽的弹珠,仔细的穿好,放入精致的铁罐子里。
你的全名叫景初,最初的风景!非常美的名字对不?可是你不喜欢这名字,你撇嘴说你妈就是一文艺女青年非让你叫这名,折磨自己儿子。看,你总是这样,越爱的人越是嘴损。
为什么叫景三呢?你喜欢意大利的三号马尔蒂尼?你说:好男人,踢球有球品,做人有人品!你家在三山街?你母亲开的蛋糕店叫我3:30?你母亲真是个有才华的女人,下午三点半,正好是蛋糕时间!
老三,你这些事都很少和我说!我甚至都是毕业后从东子嘴里知道你没有爸爸,东子说你爸没死,但就是没见过你爸。我问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依然撇撇嘴说:这有什么好说的。
是啊,这有什么好说的?你本来就是骄傲的活着,奔跑着,笑着,像一匹孤傲的狼,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不知道最近怎么回事,我老是会想起我告诉你我喜欢你的那日光景,一想到就羞的想尖叫。
那一天是你毕业返校的日子,请高三补课的我吃午饭,吃完就在学校附件的弄堂里转啊转。我想着你都快走了,一定要说!反正豁出去了!哈,为什么人都是年少的时候有胆量?
那一天,弄堂里的女人们站在家门口打着毛线聊着家长里短,老太太拍着午后晒得香
喷喷的被子发出有节奏的啪啪声,鸽子在黑色的电线杆上直咕咕。
你说:“东子喜欢你。”
我说:“哦。”
我说:“我喜欢你。”
你说:“靠。”
看看,这都是我们年少时干的傻事儿。
老三,原谅我无法继续搞笑下去,这件事在我的记忆里是如此的鲜活,即使让我一想起就想脸红尖叫但都是我们之间的那点点温暖的小破事。我把回忆的写在这些信里,即使我知道这些信你永远都不可能收到。
原谅我今天无法继续下去。我的奶奶去世了。那个老是在我不在的时候接着你的电话,你捏着嗓子骗她说:“喂,我找xx(你每次编的名字都不同,反正没一个是我)”,被你骗着了回答:“打错了,没这人喂!”便挂了电话的老太太;每次数落我:“小囡囡老是不好好做功课,老有男孩子打电话来喔!”的老太太;我去加拿大前在车后面对我招招手,就背着手踱着步子去打麻将的老太太居然不在了。
老三,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想回家!但我妈不让我回去,这消息都瞒了我很久了!
老三,怎么会这样?我走的那天,老太太还是那样精神!她常常坐在电视面前看开心辞典,总比别人先报出答案,电视上那人要答错了,老太太就说:“看,这人还没我这老太婆记性好!”她还说:“囡囡,你比奶奶厉害,奶奶这十几年都要不知道新街口市中心长什么样了!等你回来带奶奶去看看!”我每次都说好,可每次一有空都自己溜出去玩了!
我一直一直都以为我回来的那一天,奶奶一定会想送我走时那样背着手出现,然后笑开一张皱纹的脸说:“囡囡回来了!”
老三,你要是现在在我身边该有多好!
呵,老三!我对你也一样阿!
我老是以为,亲人啊,爱人啊,死党啊,不论岁月有多久,发生了多少事情都一直一直会在那里,所以可以不常联络,所以自己可以跑得更远。直到有一天,我一回头,却发现没有一个人站在我的身后了。
老三,你说我有多该死!
哎,晚安,老三。
from三少爷的猪
心里有座坟(上)
母亲和女儿似乎永远都说不清楚到底是敌人还是密友。小时候她说:“不许看电视了!”“还不给我去写作业!”“居然偷偷看言情小说!”……这是阶级性敌人,她和你斗智斗勇。长大了她说:“什么时候谈恋爱阿?”“他妈妈喜欢你吗?到人家面前要懂事阿!”她还说:“咳,要注意安全……”哈,这是你最可爱的朋友。
都说一个成功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位伟大的母亲,例如:太平公主。一个不太成功的女人背后一定有一位彪悍的母亲,例如太平公主,例如祝福。
祝福此刻就在格子间里边扒着盒饭边听她老妈每周几次的电话批斗大会。
“我昨天还碰到楼下的李太太了,人家女婿开着车送她去医院检查身体,真是好福气哦!”祝太君抱着电话说得声泪俱下。
“你不是有我爸吗?”祝小女喝了口茶翻了页稿子,她不懂为什么她上班要听上司的抱怨,采访对象的哭诉,中午吃顿饭老天还要派她老娘来考验自己的意志力。
“你爸?我就是要讲给你听的!”祝老太君见软得不行干脆来硬的。
“那人家李太的女儿大我六岁你怎么不说?”祝小女反驳。
硬得不成继续来软的,祝太君继续抹泪:“哎,我要认识那主持人何炅就好了!”
“……关何炅什么事?”
“哎,昨天晚上那节目,那唱歌跳舞的,大眼睛那个,对!叫韩庚的!就让何炅帮他介绍对象来着!我要认识何炅就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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