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出门就撞到了彦小明,他一把拉住看起来惊慌失措的我:“wn,发生什么事了?”
我才断断续续说:“苏眉,苏眉,晕倒在女厕所了。”
他皱了皱眉,就推开了洗手间的门,抱起苏眉。
我看着苏眉平时古典美人的瓜子脸一点血色都没有的惨白,六神无主。
彦小明提醒我:“call110.”
然后就等救护车,应付同事,再和彦小明一起送苏眉去医院,兵荒马乱。
不说南京话时的彦小明倒是彬彬有礼绅士的让人刮目相看。
我实在为他好,对他说:“彦老板,你说南京话时很帅,说普通话时更帅,我觉得你平时说普通话就很好了。”
他一本正经:“叫鄙人leo就好,你叫彦老板,我觉得和喊路边开馄饨摊的一样,又对我嫣然一笑:“敢问姑娘芳名?”
我强忍着没用手去按抽动的额角,吐出“向暖”两个字。
他说:“向姑娘,你这个人我喜欢,真是梗直。”
他又说:“你没听过,一首歌吗?爱拼才会赢,没有人能随随便便成功。”
我想说,……您确定有这首歌?
彦小明送苏眉去医院后要开会就走了,我回到家已经九点,倒头就睡,第二天再没法爬去跑步。
上班的时候为自己打杯咖啡,却遇到rosy和市场部还有楼下销售的众美聊天。
rosy说:“苏眉肯定是遇到感情问题了。前段时间就不理人的样子。”
女a说:“她一直是不理人的?”
女b说:“就是,冷冷的样子,我听说她家可有背景了,不然怎么掌握财政大权?”
女c说:“好象她家和老板家是有关系的。”
rosy说:“可不是,她家可是有钱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会来打工的,想不开,不过她这样的个性,到哪都不得了,她男朋友可有的受了。”
女a:“她男朋友从来都没出现唉。”
rosy:“谁知道呢?”
看到我进来,rosy问:“医生昨天怎么说阿?怎么回事啊?”一脸好奇。
我想到医生昨天说的“小产了怎么不好好休息”,决定还是什么都不说:“我也不大清楚。”
rosy似是不大甘心,拉我:“向暖,你不觉得苏眉平时就像个冷孔雀一样吗?”
女a点头,女b赞同,女c说:“对对,可不可一世了。”
我叹气:“我不觉得。”
我厌恶这样小女生一般的人云亦云,似乎我一定要选一个立场站队一般,似乎一定要和她们一起说能找到认同感,如果不就是与众为敌。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不想违背本心,生活本就不易,我不想变成一个一说完话连自己都厌恶自己的人。
我说:“我觉得你这样说她不好,苏眉就是那个性,她也没招惹谁。”
工作的地方难道就不是好好工作就可以了吗?
我原来觉得银行复杂,老是被师傅说活在自己的小世界里,现在发现走哪都是江湖。
然后就听rosy带和哭腔说:“你怎么这样说,我又没有说什么!”立即就要哭了。
女a安慰,女b说:“向暖,你这么认真干什么?”
女c说:“是阿,就随便聊聊,这么正经干吗?”
我转身离开茶水间,快步的走,似乎这样能摆脱后面的啜泣声议论声。
我想彦小明说得对,他说的还算轻的了,我不只是个耿直的人,很多时候我都太过直白和无措,有时候我也羡慕rosy永远会在适当的时候说适当的话,是众人的中心。似乎说她一句就和世界为敌。
我不怪这样的人,可我也无法变成这样的人,即使我知道装嗲,卖乖,流点眼泪会让我的人生容易点,我也无法这样的做到,就算知道也无法去做。
☆、抱佛脚(下)
我埋头离开离开茶水间,我妈一直说我是个二愣子,我想她说的对,如果有个交际的速成班我一定第一个报名。我这样想着横冲直撞,一不小心就车祸了。
我被撞的差点一屁股坐地上,被对面的扶住了,我抚着额悲叹。我从小就属于四肢不勤身体不平衡的人群,如果地上有一块石头,十个人中八个走过去能看到并不被绊倒,那我绝对是那个立即栽倒的人,如果不栽倒那我必是托另外那一个好心把石头踢走的人的福。所以一般看电影的时候看到一群逃命的人中总有一个逃着逃着就莫名其妙把自己弄死了的人,林燕妮同学会大声笑出来,而我一般都默默扭过头去,因为我认为自己必定是这种人,唉,何必呢。
话说回来,我决定直瞪罪魁祸首,我完全忽略自己的过失并且把我的所遭受的不公平待遇发泄到底,发誓无论今天谁撞了我我一定要让他哭着跑回家去,我为自己感到不齿,但相信一个愤怒的女人是可以随时被原谅的,谁没有往死里作的时候呢?
我丹田运气正想破口,抬头一看,对面站了一不认识的眼镜帅哥。不同于谢南枝浑然天成的帅气,他是那种后天努力的帅,头发直立不散乱也不像用了发蜡,青墨色西装黑色暗格纹裤子,裤脚不长露出脚踝,他的五官并不是特别突出,但胜在肤白干净,个子不高但不胖,我在奢侈品部门看多了,也能发现这位是个有衣品的,长相七分,拾掇拾掇变成了九分。
我一般对于陌生人都比较客气,不才的是对于帅哥要更加客气一点。但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谢南枝和彦小明摧残的让我对帅哥产生了免疫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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