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躺在病床上头发支棱着感觉还是一如既往的油嘴滑舌,心大得胡天胡地。
王廌一颗跳到悬崖边的心慢慢收回。
吴琅见到二人大声呼喊:“啊江狗王狗!来我身边坐!”
江星渡急急忙忙赶来也是一脑门的汗,梳上去固定的头发都掉了几绺下来,他无奈地笑笑,出了一口长气。
“啊我就晕了五分钟吧,我感觉也没有五分钟,可能就,一瞬间,送救护车的时候我就醒了。”吴琅大大咧咧地拍拍王廌的肩膀和他介绍自己的经历,“别担心啦!”
江星渡:“你也稍微注意注意自己的身体吧,长期熬夜爆肝伤肾哪哪儿都是坏处。”
王廌方才在出租车上,微博里随便刷刷都是哪位医生加班加点出门就晕再也没醒过来,哪位设计师连着熬夜最后一觉真的睡到了死,都是这样的新闻看得他心烦意乱。
“嗨你说的,那又不是我想的啦,那不是老板逼的吗!”
王廌看他眼底下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行吧,那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了,牺牲你一个,估计你实验室里男女老少都要放假。”
吴琅洋洋得意:“那可不。群里都说了,给我众筹,又是水果又是花的,下午就来看我。”
王廌没有一点笑模样:“你还美呢?”
“这是工伤吧王哥。”吴琅喃喃,想了想利弊又开始洋洋得意,“我可真他妈是一朵娇花,这下子我看谁还敢让老子熬夜。”
王廌懒得理他一副二皮脸的样子:“那可不。”
“那娇花想屯一箱东北大板。”吴琅说,有模有样地舔了舔嘴唇表示想吃。
江星渡对此表示随意:“买呗。”
王廌怒目:“买啥,买完回来不到三天被你一个人吃完了,肠胃出毛病还要带你去看病。”
吴琅满脸都是可怜:“那您能不能给娇花买个龙虾盖浇饭吃呢?”
他都饿了一上午了。
王廌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我问问大夫你能不能吃,不能吃就给我乖乖吃健康蔬菜。”
吴琅注视着王廌离开病房,江星渡在他床边坐下,看床头柜空空如也,尽心尽力地口头安慰了这朵娇花:“还想吃什么?”
吴琅用一种非常奇怪的眼神看着江星渡,给后者看得心里毛毛的。
江星渡怀疑自己是不是脸上突然长了一串痦子。
“我生死之际走了一圈,现在觉得有些事情很奇怪。”吴琅颇为神棍地说,语气很深沉,像是电视剧里常用的腔调。
江星渡皱着眉毛:“你那算生死之际吗?”
紧接着吴琅就问了他一个让他始料未及的问题:“你跟老王是不是在谈?”
江星渡看吴琅的眼神立刻变得怪异起来。
从生死之际走一趟还真不是随便说说就算了的,这吴琅不会是开了灵智了吧?
吴琅从江星渡的眼光里读出了很多,他愤怒又暴躁地强调:“我又不瞎!”
35.
“我是趁老王不在才这么说的”吴琅满脸的肌r_ou_排列出渴求八卦的组合,“他那个脾气,要是现在在场,还不锤死我。”
江星渡沉吟片刻,看了看门口,才转头来对吴琅说:“你说说你怎么推理出来的。”
吴琅脸上的表情立刻就变得有点不好看:“......你这个反应应该也不对啊。你要么是直接承认,要么是否认了,怎么这么玄乎。”
吴琅怀疑地打量他:“我猜猜,一方挑明一方观望,你俩关系是不是还说不好呢?”
生死之际走的这一趟岂止是让吴琅开了灵智,简直就是恢复到智商的巅峰期。
江星渡立刻就有些刮目相看。
他淡淡地‘哼’了一声:“他毕竟是要走了。”
吴琅:“避而不答,昂?老江,我再猜猜。你追他,完了你的fēng_liú韵事让老王心里很不爽,到现在也没成?”
江星渡抬起一边嘴角:“你再猜猜?”
吴琅嘻嘻笑,没皮没脸的:“我猜不出来了,你跟他告白的?”
算是吧。江星渡老神在在地想着。
如果那个糟糕的心理失控的晚上能够算做是告白的话。
吴琅对这种事情并不敏感,蛛丝马迹纯粹靠猜的,这会儿看江星渡的脸色大概料到自己说中了,嘟囔开了:“我之前就说呢,老王和研究所里的事儿你也不站在我这边,人都要走了,咱们最多就是送到车站,什么用也没有。”
江星渡没想过吴琅说话还能这么一针见血,他在王廌规划要去做什么的路途上没有任何作用,他就是王廌路上一块巨硕的石头,王廌瞥一眼,开天斧在手里抡几圈上去就劈,劈完就走了。
他两只手交错在一起,手指拧动着:“那毕竟是王廌想做的事情。”
“他的梦想很伟大,我就不行了。我的梦想就是被金钱侮辱,或者我侮辱金钱。”吴琅认真地说,“我用金钱凌辱别人,别人用金钱凌辱我,爽。人生在世嘛,爽爽。”
江星渡含蓄地笑笑:“这事儿我得站在王廌那边。”
吴琅感叹:“我是没想过老王一个感情经验几乎为负数的人能把你克得这么死,兄弟,您太弱气了点儿
吧。”
“你完全不奇怪为什么我和王廌会......吗?”
吴琅靠在枕头上一脸正常:“不是太奇怪,我身边就你俩两个基佬,现成的么,兜兜转转也合该是这个时候,再说老王之前跟我说你撺掇他分手的事儿了。”
吴琅补充:“这是不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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