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错了”,你猜没吃吧,那就正好,赶上饭口了谁还能说什么。
“哈哈哈,我猜错了,我猜错了,上来吃吧,我给你拿筷子去。”
来人叫丁少华,人送雅号“丁香”。听起来挺好的,可剖析起来就不雅了。“丁香”就是“叮香”,哪有香味他就往哪叮。
丁少华三十七岁,大眼睛,小双眼皮,长的不懒,特别是他那长脖子上的喉咙长的好,长的适称。长相虽挺俊,可就是没有姑娘愿意嫁给他。丁少华很少去生产队干活,整天东游西逛,谁家有什么婚丧嫁娶大事小情的他准知道,也准到场,到场后还满张罗,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是主事的呢。佟春华也就是为人家主持婚礼时才知道这个“丁香”的。丁少华也只是听有人喊“佟大娘们”,还不知人家叫佟春华呢。
丁少华最忙的时候是年底杀猪的时候,每天大清早他就挨家转悠,谁家有杀猪迹象时,他便不请自到。在生产队里藏奸耍滑,可这样的事他从不惜力还会干。时间长了,谁家杀猪找人帮忙时,都暗里算他一个。一天赶上两家杀猪时,是丁少华最忙的时候,他干完这家又忙那家,冬天里忙出了汗也不说累。到了吃饭时候是他最拿派的时候,谁家也不能让他白忙呀。这时的丁香,脸上显出了比吃了猪肉还香、还美的神采。
多年来,附近的住家全吃遍了,眼下正向四周扩展。这不,听说葛家堡子有饭局,便涉足十来里路赶来了。路遥,消息得到的晚,不然早来帮忙了,省得“你们猜,我吃了没?”
“丁香,你猜这是什么肉?”佟春华指着小铝钵里的一块肉说。
把肉放进嘴里咀嚼着,“这是山上的野兔子。”
这只山兔子是孙芳平送来的。单炖山兔子有土腥味,佟春华杀了一只大公鸡一起炖了。
“你整整猜错了,这是一只家养的鸡。”
佟春华一字一顿的话,把丁香“整整猜错了。”的,没来得及、没反应过来、没好意思的笑,从肚子里勾了出来,县里来的那个年轻人,嘴里的食物险些喷出来。
丁少华故意夹起一块鸡肉,“那我尝尝兔肉是啥滋味。”
“吃吧,吃吧,上了桌就别客气。”佟春华又用筷子点着一个盘子,“这个不用猜,这是猪蹄爪。”
夹起猪蹄爪晃了晃“整整猜错了,这叫猪手。”
“什么猪手,真恶心人。”佟春华还没听说谁管猪爪叫“猪手”呐。
丁少华的到来,给大家增添了不少的乐趣,佟春华也忘记要灌死章娅莲了。
客人送走后,佟春华总觉得少点什么,“祥和,文亮没来,晚上叫他来呀。”这么多好吃的,文亮没吃着心里老是别别扭扭的。
“行,收拾完你就去吧。”
佟春华来到青年点,这回没声张,遇到人时,说话的声明也小了许多。在窗外把赫文亮叫出来。
“佟大姐,怎么不进屋?”赫文亮走到佟春华跟前说。
“中午咋没去?”黑眼球在赫文亮身上身下扫着,“文亮,到底咋回事?是不是那个老妈子不让去。”
“不是,是我身体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一定是老妈子不让去的。”
“真不是,是我自己不想去。”
“行啦,中午不去就不去吧,晚上一定要去。”
“佟大姐,我就不去了。”
“怎么?怕老妈子不让?”
怕?我才不怕呢,“佟大姐,我去。”
“这就对了,不就是喝点酒吗,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能□□你。瞧瞧,脸还红了。”小声说:“文亮,我先走你后走,我刚才没进屋就是怕恁个人知道。”
“不!我们一起走。”
“好!有男子汉气魄,走!”
临近房头时,佟春华扬着脸,也不知章娅莲在没在屋。
赫文亮低着头,毕竟三姐中午让去,自己耍性子没去。偷了一眼屋里,还好三姐没在屋。
厕所的“十字”孔里,有一双忧虑的眼睛。
佟春华推开院门,“大玲二玲,赫叔叔来啦。”去青年点时,就告诉丈夫把两个孩子从爷爷奶奶家接回来。
两个孩子扑噜扑噜地从屋里跑出来,二玲摇着赫文亮的手“抱我”。大玲搂住大腿不放。
“好,抱你。”
赫文亮一手抱着二玲,一手领着大玲进了屋。
“文亮来啦。”躺在炕上的葛祥和,听到院子有声音坐了起来。
“姐夫喝多啦?”见葛祥和的脸有点白。
“没有,我留着量呢。”
“把话说全喽,留酒量干么?说话比扛大活还费劲。”走在后面的春华说。
“这还用说吗?谁象你,说话象放鞭炮似的。”
“哈哈哈,咱俩一个扛大活,一个放鞭炮你说哪个好。”
大玲嚷着“放鞭炮,我要放鞭炮”
“来喝酒,你俩都大点口。”佟春华先喝了一大口。
席间,佟春华讲起丁香,讲着“你们猜我吃了没”,“整整猜错了”。赫文亮没笑,这话细细品才招人笑。
“文亮,心情不好?”佟春华问。
“没有。”
“什么没有,上次来我就觉得不对劲,人多也没问你。”停顿一下,“文亮,咱们是拜了天地的,有什么事可不能瞒着大姐啊。”
葛祥和也说:“文亮,你大姐说的对,有什么困难你就说。”
“姐夫,大姐真没事。”
佟春华瞅了一眼赫文亮,“没事更好,来喝酒。大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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