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顿午饭下午吃,两个人都狼吞虎咽。罗大飞尤甚,他早饭也没吃。
丁青吃得很快,喝口水,跟对面的罗大飞说:“阿飞,丁家在这边有个房子,我现在住刘耀家,”
罗大飞听见这句话顿了一下,抬眼看了丁青,又低下吃,丁青继续讲,“你可以先住那里。”
罗大飞也吃完了,点点头。
丁青犹豫了一会儿,下了决心开口:“罗大飞,我找你来,想让你帮我做点事。”
罗大飞点点头:“我知道。”
丁青看着他:“把你拉进来,我……”
“青哥,这些话你就不用说了。”罗大飞打断他。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这次见面他们两个人要说有什么共同点,这就是一点。
“你卡买了没青哥?”罗大飞给两人倒啤酒。
“有人给我买了,还顺便买了张卡。你以后打我以前的那个手机,我又买了张卡。你号换了没?”丁青喝了口啤酒。
“还没,忘了。”罗大飞咂咂嘴,觉得啤酒不好喝,放下杯子,掏出手机准备换卡。
“跟你妈说新号没?”
“说了。”
“等等,”丁青拿过罗大飞的手机,仔细翻翻通讯记录,一无所获。罗大飞先是有点诧异,又笑起来:“记录估计没了,”丁青一脸失望。
“号码我存了。”丁青猛一抬脸对上罗大飞的得意洋洋,没理他,低头翻翻给“方老师”发了个短信。
丁青把手机还给罗大飞:“刚你记录里,有个号码很频繁,你那边的工作?”
“不是,是方木司。是叫这个吧?”罗大飞又喝口啤酒,“你走以后他老是给我打电话,说叫我联系你,我也联系不上啊,他也是真轴,换了号还坚持问我联系上没,我都存了他仨号了。不过你的事也都是他跟我说的,就……就丁先生的事。”罗大飞观察着丁青的脸色。
丁青点点头:“现在没事了,把他号码给我吧。”
罗大飞递过手机,丁青在纸上记,笔尖都有些颤抖。
因为方木司的爸爸,方九鹤,是丁家的律师,丁家出事以后明哲保身,基本没有发挥律师该有的作用,连香港也没过来一趟。但是做人要乐观,好的一面是,他也没站在其他人那边。
所以,方木司有什么打算?
这个想法让丁青j-i皮疙瘩都站起来,兴奋得不得了。
丁青回去开始给方木司打电话,其中一个接通,对面喂了一声,丁青咳嗽了一下,对面马上挂断了。过了十几分钟,那边又打过来,方木司有点大舌头,喝飘了的感觉:“不要保险,不要电话卡。”
丁青说:“卖车的,corvette,170万,8成新。”
那边愣了一下:“放屁,一平民超跑,还二手,当老子傻啊。”
丁青夹着手机,开始鼓捣桌上的k粉:“上个车主黄贯中。”
方木司哼哼笑起来:“行,你记个我msn号。”
挂完电话,丁青伸手去上衣口袋里掏吸管,顺手带出了个打火机。他盯着自己手上的吸管,盯了很久,咬咬牙收起来,扔到书柜最里面,手放头上深呼吸了几下,暴躁地在房间里转了几圈,下楼去酒柜里拎出瓶拿破仑,倒了小半杯,一口灌下去,刺激地脑内一阵爆炸,压下了躁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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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汉荣从购物商场出来的时候是下午四点,他忘了自己的停车位,在停车场转了半个小时才发现自己的车,好不容易找到了,东西往车里一塞,发现少拿了要买的一袋子酱料。刘汉荣十分暴躁,骂着粗口狠拍了两下方向盘,然后想要不要回去拿,越想越烦躁,去他妈的,不管了。
刘汉荣觉得自从自己过了35,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简直走哪条路哪条路就是死路,干什么都不顺,一条光棍打到现在,混这么多年,也没升上副组长,还得跟着比自己小的关杰风混,关杰风向来看不起他,生意不让他c-h-a手,每天就跑跑腿,买买东西。当年20来岁的时候,第一次见到刘耀,刘耀还夸过他“可塑之才”,但这个“可塑之才”升到一区负责人就不动了,主要时代也变了,这些年都在做生意,关杰风这种喝过洋墨水的人爬的最快,现在是副组长。
刘汉荣想到关杰风就一阵恶心,朝车窗外吐了口唾沫,忿忿地想,毛都没齐,从来没有尊重过他们这些老前辈,跟耀哥混,也不改姓刘。今年风向大动,动刀动枪了,没想到关杰风不仅没倒,还撺掇着刘耀拉丁青,颇得刘耀器重。
说到丁青,刘汉荣实在想不明白留着这么个小少爷干什么,要他说,肯定是斩草除根,还是个基佬。
有一次关杰风叫他去“保护”丁青,叫他去做这种最基层的监视摆明了就是搞他,刘汉荣敢怒不敢言,去了还要看着丁少爷搞男人,咖啡厅、酒店跑,他给关杰风打了好几个电话,说没什么好监视,关杰风被他催烦了,加上刘耀回港,就叫他回去了。这件事之后刘汉荣心里的不满达到了顶点,组里其他人都看得出来,但关杰风一如既往地瞧不起他,懒得理他。
刘汉荣开着车回组里,停在路口等红绿灯,摇开窗户散散烟,觉得自己好像看到了丁青。丁少爷坐在一家茶餐厅里,对面是个穿白背心的男人,不是上次那个,这个脸白,像是擦了粉,感觉更高一点,估计跟丁青差不多高,风s_ao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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