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你出来!”
这一说,将面露委屈的崔判官气的双拳紧握,嘴里咯嘣直响。
“你不是有游龙枪吗?用啊!”崔判官跳起来就开始闹,龙云飞更是一脸无奈,先前的打斗耗尽真气不说,这又受了重伤,再者,就算实力在身,要是用游龙枪伤了皇后,再大闹了汴京城,不知道岳元帅身前的名声会被自己弄坏到什么程度,这完全违背自己本初的意愿。
方如静慢慢的走了过来,似嘲讽一般,故意将手中动作缓慢,看着龙云飞无助的神情,眼眸中流淌着一丝快意。
“慢!”
城墙之内忽的传来一声熟悉的暴喝声,所有人还未彻底转身,一道高大的身躯直接撞了过来,几位禁军直接被撞翻,方如静本能的收拢弓箭,护在胸前。
“张公,冲撞禁军可是要杀头的!”方如静片刻冷静下来,冷语中带着杀气,不过张浚的势力也让他不敢轻易动武。
“擅自调动禁军好像也不是什么活罪!”马蹄声伴着张浚冷漠的声音,惊的禁卫军连连退开。
龙云飞一瞧张浚老态的脸廓,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这老家伙名义上是自己的舅公,可哪里有这份魄力,单枪匹马闯禁军。
他是来救自己?
张浚坐下壮马左右扫了一圈,禁军退出十来步,而后只听到唰唰的声音,城墙外围又多了密密麻麻的士兵。
张浚这才停了下来,站在方如静的正面,捋了捋胡须,手中烫金圣旨高高举起:“众卿接旨!”
只听得铁甲撞击地面的声音,所有人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蹲了下去,而方如静咬了咬牙,怒哼几句,也不得不半弓着身子,应偌一声。
张浚见众人乖乖听话,故意拖着不念,半晌才将圣旨一收,笑道:“我就直说了,陛下身体有恙,国师又不在,眼下还得请我侄子进宫一趟。”
“不可能!”方如静直接站了起来,“昨天晚上陛下还好好的,几个时辰不到,就出事了?”
“难不成皇后是怀疑张某假传圣旨?”
“那倒不是,只是陛下龙体欠安,还是得让哀家先行回宫看看,再酌情商量。”
张浚大怒:“要是耽误了时间,影响圣安,皇后怕是承担不起吧?”
方如静美眸急转,淡然道:“事出突然,哀家也是为陛下考虑。”
“这样吧,就由我带他进宫可好?”
方如静说罢,已有十来位禁军围了上来,龙云飞几人彻底没有了退路。
张浚大笑:“这样吧,陛下病重,还是由老臣护送皇后等人进宫最为妥当。”
说罢,又是十来位将士围了上来。
方如静脸颊顿时冰冷,狠声道:“张公这是要逼宫?”
“不敢,只是为了陛下龙体为了这江山社稷,不得已而为之!”
“好啊,即便你要带走你的侄儿,也不能让我无功而返吧。”
方如静侧身影子一飘,眨眼间就化为三道虚影,如鬼魅般,趁着所有人不注意,手持玉弓,三道箭羽直直对准龙云飞的命脉。
张浚大急,却是三道虚影占据不同方位,一时难以辨别,而龙云飞更是唐突的不知如何应对。
“拿命来!”
随即一声冷风如刀子划过,在惊慌的瞳孔正中越变越大。
“铛!”
只感觉眼前一花,顿时传来一股焦烟味,龙云飞明显感觉到眼前的一片空间波动了一下,刹那间又恢复正常。
水泄不通的人群开始躁动,刚刚方如静那一箭的相对方向,人群中破开一道口子。
口子的尽头是一面神秘的面纱,白衣女子的坐下白马轻轻挪动了几步,手中的金色大弓还斜插着一只箭羽,似在防备方如静的下一次攻击。
“霓裳公主!”张浚的面容明显的抽动了一下,不过看了一眼龙云飞后便又按捺住了激动的身子。
只见方如静三道虚影已然散去,真身落在禁卫军的当中,冷眼看着那神秘的面纱。不再多说,张浚的话还有那阻截下自己的金色箭羽已然说明一切。
面纱下匀称的身子动了一下,另一只手高高举起,一枚虎形兵符,下方包括禁卫军等顿时行了军礼。
方如静看见虎符的刹表情彻底变得阴冷,这么多年虽然深得陛下恩宠,可霓裳公主的影响力,始终如噩梦一般缠绕自己,纵使后宫中的呼风唤雨,也难以跨得出皇城半步,即使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霓裳公主与张浚的势力始终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陛下龙体欠安,许牧还是早早进宫的好!”
方才调动禁卫军已然违背了宫中规矩,眼见霓裳没有发难,方如静冷哼一声回了凤鸾长车,方才拥堵的城门也因此轻松了许多。
龙云飞却依旧紧绷心中的那根弦,霓裳的出现,更加让他难以应对,呆呆的望着那神秘的面纱,分明能够看到那中哀怨的表情。
她也变了吗?
我已经不是许牧,又该如何化解与她之间的恩怨?
“收!”
陡然,那白马急喝一声,她似乎并不愿意与自己较真,头也不回的钻进了人群。
他终究有了那么一抹失望,不知道是对许牧的愧疚,还是对他曾经的种种而感到惆怅难耐。
“小子,还不跟我快快离开这里!”
张浚一巴掌狠狠的捏在了中箭的肩臂上,痛的龙云飞咬牙。
“北面有躁动声,一定是那方城客杀了过来,你我快快离去!”
“方城客?”他似乎忘记了疼痛,一脸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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