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强健,街上人很多,少年一点减速的意思都没有,他在跟人赛马,所以只能别人避开他,避不开的活该被骏马踩死踩伤。不过踩死踩伤的几率不大,因为少年的马术很娴熟,一手策马,一手挥鞭,前头挡道的人都被抽飞了。纵然如此,也是一阵鸡飞狗跳,人可以避开,摊子却不可能。
打头的有些阴郁的俊美少年很快来到了桥上,阿珩赶紧抱着儿子让出了足够战马过去的空间,别的行人也纷纷退避,有的更是退得太着急,失足掉进了河里,引来鲜衣怒马的少年们的大笑。
阿珩的指甲悄无声息的在少年们过去时弹了弹,当少年们过去后,便取出了一方帕子擦拭了手指,这才对儿子道:“走吧。”
三七没问阿珩刚才做什么了,而是问:“方才那些人是?”
阿珩摇头。“不认识。”她这是第一次来青国,哪认识青国的人?唯一能笃定的是那些少年应是青国的贵族子弟,在北地,有很多草场,因此普通人家也不乏养马的,但在南方,马是珍贵的奢侈品,只有贵族才养得起。而刚才那些少年骑的骏马,若她没眼花的话,应有山海原骏马的血统,是非常好的名马,即便在北地也价值百金,在这南方,只会更贵,想来,那些少年不仅是贵族,更不是普通的贵族。
三七哦了一声,没再追问,也没打听,因为不需要了,那些被抽飞却没死的庶人纷纷站了起来,摊贩开始收拾自己的摊子,将自己满地都是的货物捡起来,不论是行人还是小贩,脸上都带着一种压抑的麻木。显而易见,那些少年为祸青阳街头已非一日两日。
有与阿珩一般新来青阳的人忍不住气愤的骂了几句立马被捂住了嘴,有好心者说了怎么回事。
那些少年都是贵族子弟,而领头的那位更是青王的庶长子公子横。
虽是庶长子,但青王十九位公子里,公子横最受宠,人如其名,骄横跋扈。
阿珩很快从百姓说出口的内容里分析出了大概。
公子横出生的时候是青王最低谷的时候,青王虽非灵王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但只要是王族子弟都不可能对王位没点渴望,而坐上去之后不管是靠自己的能力坐上的还是做为傀儡被扶持上位的,都会渴望大权在握,唯我独尊。一般来说,君主少年继位,自然要元服加冠大婚后才能亲政,元服加冠代表已成人,可以成家了,大婚则代表可以做为成熟的大人参与进正事里了,对于君王而言,这意味着可以亲政了。不管是执政太后还是辅政大臣都该下台滚蛋,将权利还给君王了。青王十一岁时,有臣子上书萱夫人给青王元服加冠。
一般来说,华族男子二十岁冠礼,提前的人不是没有,但提前到十一岁的......也不是没有,就是非常少而已,少得可以忽略不计。十一二岁的少年已经能人事了,元服加冠,再娶一位王后,便是成年人了,萱夫人自然不能再以君王年幼为由把持朝政。
对此,萱夫人的回应很直接,将那名大臣给贬到最偏僻最穷的地方去做地方官了,那位大臣的前程也到此为止了。萱夫人不会再用他,而君王,君王真的很年幼,即便日后扳倒萱夫人得以亲政,也得是很多年后的事,那个时候他的身边自然聚集了新的保王党,君王能否想起曾经的臣子真不好说,即便想得起来,被变相流放到最偏远贫瘠的地方,谁能心平气和熬十几年?事实也的确如此,青王亲政后大力提拔自己的党羽,有人向他提起了当年那个倒霉蛋,青王也让人去找了,但十多年,那人早已郁郁而终。
虽然惩罚了那名大臣,但萱夫人不可能想不到大臣的背后是谁,因此青王倒霉了,原本虽然是个橡皮印章,但还能上朝听政,而那之后便连上朝都不能了。萱夫人以君王身体有恙为由让青王无法再上朝,反正所有朝政有没有王玺并不重要,只要用了萱夫人的印玺,比王玺更管用。虽然不耽误任何事情,但青王终究是名正言顺的王,臣子最关心的不是朝政会不会耽误,而是君王会不会被萱夫人给害了,为此萱夫人让青王每个月都亮一次相,证明君王还活着。
为了让萱夫人放低警戒心,青王在很长的时间里都装作醉心酒色,声色犬马,夜夜笙歌。看得出,青王虽然是演,却是真刀真枪的演,十二年的时间便耕耘出了十几个儿子,很是为青王族开枝散叶。
尽管萱夫人软禁了青王,却没像别的权臣一般不希望君王有后,好以此说君王仍是孩子。萱夫人彼时已经权势滔天,很稳固,不论贵族们怎么想,青国的中下层士子庶人都是支持她的。尤其是那时,因为青国朝堂的臣子都出自公族的关系,萱夫人润物无声的用寒门士子与外来士子替代了那些公族子弟,当公族意识到时,大势已去。萱夫人的权位很稳固,因此不需要做无用之事,青王爱演声色犬马,萱夫人便随他演,每年选秀的时间都没忘了让人给青王选秀。青王也没客气,每年都会增添十几二十几个妃嫔,并且宫里的女子,除了萱夫人及萱夫人宫室里的侍女不敢动,青王宫的宫女就没谁是他没碰过的。夜夜笙歌,白日宣淫,将一个声色犬马,荒淫无道的君王给演得活灵活现,就连萱夫人都信了,若非如此,青王熬不到萱夫人离世亲政时。
阿珩记得云洛提起过,萱夫人曾经想过杀了青王的,因为青王早时的表现野心太大,那样一个有野心的人是不会容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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