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虽呼吸微弱,却还是活的。”
云湛:“......”他能说什么,生为贵夫妻的孩子真真是倒了十辈子血霉?
将孩子养得稍微好了些,云湛还没想到去齐国的借口,又有新的事情。
云族长已年过花甲,在这个能活到四十岁便算是长寿的乱世,这年纪着实可以称一声人瑞了,要死了......也很正常。
只是,云族长自己要死了也就罢了,走前还给了云夫人一杯毒酒。
云湛察觉时已经迟了,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墨。“为何?”
云族长含笑抱着妻子的尸体。“她的病无法治好,而这世上不会再有人如我一般照顾她,不令她受一丝委屈,便是你也不能,与其留她日后在这人世受委屈,倒不如随我一同走,黄泉忘川,我永不离。”
云湛怒:“你怎知她就愿意陪你一起走?”
云族长轻笑,苍老仍旧魅力十足的容颜上带着满足。“白虎,你真是不了解她,迷心症只是让她记不住事情,并非痴呆,她患上迷心症嫁给我之前可是三十几个国家的通缉犯。”
云族长说完便咽气了,云湛对着两具尸体呆坐了一整夜,翌日着手准备丧事,将人埋了后他立马寻了借口去齐国。
我不知我们会有怎样的结局,但我不想错过。
他想过很多,如果阿湄不愿他走该如何,结论是不知道。
很多事情得真的发生才能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将一切交给潜意识的本能,它会让人做出最合乎其自身心意的选择。
阿湄犹豫了很久,他说不勉强,不是假话,他想迫使她离开齐国,可那样的过程不会愉快,她甚至会为此而受伤。在见到人之前,他如此想过,也做了缜密的计划。但在见到她落水而险些身亡后,他觉得心脏都停跳了,发现,原来最重要的不是占有,而是她的平安。只要她平平安安的,别的,其实也不是那么重要了。
来日方长,细水长流也无妨,他们还年轻,还有时间。
万幸的是,阿湄最后还是点头了,这让他放下了悬着的心。
伐青之战后,他因着功高震主而被君王刻意打压,正好,他也想好好陪陪娇妻幼“子”,赋闲就赋闲。辰烈王的为人他是清楚的,忌惮权臣归权臣,却不会真的因为臣子功高震主而诛杀大臣,但烈王也不会允许朝堂之上,任何臣子一家独大,让他赋闲是最好的法子。
因此赋闲交出兵权,他很放心,又不会死,有什么好担心的呢?且这也不是长久的。
张不易为辰国争取来了最大的利益,却也埋下了祸患。齐国四周,东、南、北三个方向都已被齐王打服,只差辰国这一西北强国,过去寻不到借口,而今他寻到了。两国开战之时,不论他多么的功高震主,烈王都不会因此而改用不合适的将领去领兵。
九陵原之战,他斩下了一代明君齐武王的首级,令得齐国士气大降,从而在最短时间里以少敌多取得大捷。
大捷后他迫不及待的赶回洛邑想早点见到妻子,却只见到一封留书。
幼弟很是感慨:“大兄你这运气......”
他没说什么,将妻子留下的身份自白书收好,道:“我去趟齐国。”
幼弟一愣。“她是齐王最宠爱的樾水王姬,你前不久才杀了她亲父,她怎可能同你回来?”
他道:“一年不行,便两年,两年不行便三年,总有一日她会气消。”
幼弟瞠目结舌,问题是你们俩的问题根本不是气不气的问题,而是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啊!
他何尝不知,可......舍不得。
作者有话要说: 新番外
☆、第十九章张不易
北山的生态非常原始,二三十丈高,十几人合抱粗的古树比比皆是,哪怕头顶烈阳高照,走在山林里也没有一点阳光,快赶上中州腹地的生命禁区——云梦泽密林了。
不过生态原始也有原始的好处,动植物资源丰富,尤其是后者,阿珩一路上采到了无数野果,也是靠着这些野果才让三七坚持着跟着她与云洛,没一屁股坐地上撒泼打滚。但半个时辰后,饶是野果再甘甜,三七也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我就是不走了,你能把我咋的”之色。
阿珩没生气,半个时辰,她也累,三七能坚持到现在,很是不易,但让她背着肉团子继续爬山也是做梦,背不动。
见阿珩看向自己,云洛识趣的将三七放到了肩膀上坐着。
又是半个时辰,阿珩也吃不消了,将气喘匀后对云洛道:“我已经看完这里的地质了,挺适合种植药材的,咱们下山吧。”
云洛道:“我陪你这么久,如今要去山上拜访一位故人,你也陪我。”
阿珩宁愿从山上跳下去一了百了,有气无力的问:“谁啊?”那位仁兄令云洛如此重视,竟亲自上门拜访,且如此有“闲情逸致”在这鸟不拉屎的山上安家。
“辰国前御史大夫张不易。”
阿珩在脑子里翻了好一会才想起张不易是哪位。
提起张不易就得提一下辰国特殊的□□势,列国不论怎样重用外来士子,但本质上最为倚重还是本国公卿世家,有的国家干脆庙堂之上九成的官吏是公族子弟。辰国却不然,在这个国家,公卿世家的子弟填补了整个军队,但庙堂之上不需要直接上战场的职位却九成九被外来策士瓜分。
若是认真的查的话就会发现,辰国的贵族世家,有七成的祖上是别国而来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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