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她没有虐待我。”乔默像是感受到了叶故的暴戾和怒气,声音清清冷冷的,化作一盆水浇在叶故心头,让他先是冷静了下来,随后又感受到了一股彻骨的寒意,“江笙对体罚、虐待这种r_ou_体上的惩罚向来不屑一顾,她更喜欢对人j-i,ng神和心灵上的控制与压迫。”
“她会用一些动物来调|教我的控制欲,一开始是体形比较小的鸟类,后来是猫狗这样的小动物。”乔默没有详细描述江笙是怎么训练调|教他的,但语气中透露出的信息却令叶故身体发冷。
叶故在被窝里抓着乔默的手,轻抚着他的掌心,问:“你说她没有虐待你……那这是怎么回事?”
“这是惩罚。”乔默说,“当她觉得我对这些小动物的控制欲不够强时,便会对我施加这种惩罚,不过频率很低,目的性也很强,完全称不上是虐待。这种程度比正常的父母教训不听话的孩子都要来得轻。”
他幼年时整个社会都信奉棍木奉底下出孝子的高压政策,家长对叛逆期的孩子动辄打骂都是常事,江笙用指甲在他手上划的伤痕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不值一提的小伤的。况且到了后来,这几乎成了他习惯性自我惩罚的一种方式,大多数伤口都是自己弄出来的。
乔默这种理所当然云淡风轻的态度更让叶故觉得惊悚。
“也许我骨子里真的继承了她的基因,也许是她的手段行之有效,总之我后来的样子还是让她十分满意的。”乔默轻笑了一声,“她后来不再满足于让我只控制一些动物。”
叶故心里一咯噔,有了个不太好的猜想:“她让你去控制……人?”
“对。”乔默接着说,“大概是我初中升高中的那个暑假,她带着我去见了乔臻。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我还有一个同父异母的哥哥。”
“她带你去见乔臻?!”叶故震惊地直接从床上坐了起来,转头一脸惊悚地看着乔默,只觉得头脑愈发混乱了起来。
他大脑运转了良久才从乔默的话中理出一条线来,疑惑却越来越多。他想起乔默对方子锦赶尽杀绝的态度,又发现江笙似乎将一腔的恨意都倾泻到了乔默这个无辜的人身上,却轻飘飘地放过了乔臻母子,甚至让他们活到了她死之后。
不正常。
这太不正常了。
乔默抬起眼,问:“你是不是好奇,为什么江笙能接触到乔臻母子,却一直没对他们下手?”
叶故沉默半晌,觉得答案可能会超出他的想象,一时没说出话来。
乔默和他视线相接,勾起一抹冷笑:“那是她和我父亲撕破脸皮后的互相妥协。”
在今晚的对话中,叶故很少从乔默口中听到他父亲这个人。即使偶尔提起,也是平平淡淡的语气,说出“父亲”两个字的时候根本不像是提起和自己血脉相连的生父,更像是在说一个关系冷淡的陌生人,甚至隐隐带着些轻视的语气。
完全不像是一对父子。
乔默的眸色转深,不在意叶故的沉默,自顾自地说了下去:“在他们第一次撕开恩爱夫妻假象的时候,我父亲威胁她说,如果乔臻母子出了什么事,他就让我陪葬。他那时完全掌控着乔氏集团,身份上又是我的亲生父亲,要对我做些什么太容易了。”
叶故大脑突然嗡嗡作响,像是有万千只蜜蜂在耳边扑腾着翅膀一般,整个人都被这个消息砸的脑袋一空,完全没有听清乔默接下来的话。
之前他还在想,怎么会有江笙这么混账的母亲。
如今他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了一些,却是恨不得把乔默的父亲架在火上狠狠地烤一顿。
他想:怎么会有这么畜生的父亲!
他忍不住心里的戾气,对着床头死命砸了一拳,将整张床都砸了震颤了几下。
乔默冷冷地看着叶故如同暴|乱的野兽般的举动,身为当事人的他却格外冷静,仿佛这一切都不是发生在他身上的事。
“我从小到大,几乎从来都没见过父亲,‘父亲’这两个字对我来说,没有别的特殊的含义,只不过是两个冷冰冰的字。他从来没把我当成过他的儿子,我也从来被把他当成真正的父亲,所以我对他没有抱有任何期待,他所做的一切都不会让我产生难过、愤怒的想法,你不用这么义愤填膺。”
叶故愣了一下才明白乔默是在反过来安慰他。
乔默接着说:“因为我,江笙不得不向他妥协。这对江笙来说是她人生一个巨大的败笔,她年轻时轻信了人,等我父亲靠着她背后江家的势力掌控了乔氏之后,凭她的一己之力根本无法和庞大的乔氏集团对抗,更何况其中还夹杂了一个我。也许她确实是爱过我的,可在我成了她的弱点和软肋之后,她的爱里又逐渐交织了恨。”
“江笙痛恨我的弱小和无能,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又找到了更好地报复方法。”乔默突然笑了笑,“我父亲太轻视江笙了,他忘了江笙背后还站着一个江家。”
叶故突然觉得这些豪门世家的秘辛变得索然无味起来,他深呼吸了几次,将满腔的愤怒一点点地压下,拉过被子盖住了乔默:“我现在不想听了。”
他怕再听下去,他今晚就要直接冲出这个房间,将乔默的父母从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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