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他们现在只拥有两本敏感的护照,可以用,但难以保证会不会立刻就被追查到。
“或者我们可以多买几张票。”她说,“安卡拉、棉花堡……凡是热门目的地都买,这样也许能混淆他们的追查?”
“哪来的钱?”傅展总算有反应了,“抢吗?”
□□当然还在身上,但也不能去取,如果不是傅展还有带点现金的习惯,他们连住店的钱都不会有。李竺呃了声,有点迟疑,“我学过点自由搏击……”
傅展看看她,笑了一下,对她的自由搏击似乎不是太感冒。“钱不是什么问题,不过,你可能还不够了解现代科技的力量。只要是电脑出票,有登记护照号,他们找人的速度就会是你难以想象的快……棱镜系统的细节,了解过吗?”
李竺承认她只知道斯诺登长得很帅,还有美国大概一直在监视全世界这模糊的概念。
“这个系统涵盖了全球范围内的通信终端检测,你是做电视剧的,i看过没有?那里面有个机器,可以连上全球所有的摄像头,获得全球的电子邮件内容,并分析其中的关键字。棱镜系统大概就是它的现实版,然后还要再加上24小时绕轨飞行,精度可以照清脸的卫星。”傅展说,“只要你用手机打电话,它就可以定位到你是用左手还是右手握持。”
“……”
“当然,你没打电话,没在一片黑海中露头,就不会被发现,但如果你用了你的□□、护照号,甚至只是在网络上访问了中国网址,这一块就会变成热区。程序会积极监视分析热点附近几公里的摄像头,佐以行政手段,逐一排查热区内的酒店,你跑不了的。”
情况这么绝望,一切来临得如此突然,傅展却还说得很镇定,他一直在打量李竺,好像想看看这消息对她的打击有多大。——两个普通人,一夕之间忽然成为这样一种神秘力量追杀的目标,以他们的能力自然是处处碰壁,身后却是紧逼不舍,查到他们只是时间问题的追兵……
李竺心里当然很复杂,关键这事要说倒霉的话,归根到底还是倒霉在傅展的决定上,对她来说是真的池鱼之灾,一个人好端端的过着人生赢家般的生活,忽然间就要面对死亡——
“你看起来好像挺镇定的,这倒是让我刮目相看,”傅展说,他斜靠到柱子边沿,很感兴趣的瞄她,“没想到你居然能一直保持冷静。”
“慌了有什么用?我不让自己多想。”她心慌意乱,随口敷衍:其实傅展越说敌人的强大,她就越是一直在想,或者就把u盘给他们算了,一直逃最终也会被追上,倒不如主动示好,可能还有一点点微弱的生机。
但这个念头她没说,傅展肯定不会赞同,否则他就不会去拿u盘,所以,如果她想这么做,就必须……
但傅展是个男人,即使她练过,也未必能轻易取胜,更何况从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他身手轻捷矫健,很大可能也练过,力量上肯定不是她能抗衡得了的,警惕性也不会比她低,她的胜算很低,而且,这种事她做得出吗?
那天如果她说拆伙的话,傅展会怎么做?
“我们该怎么办?”她随便问,其实想问得还很多:你怎么懂得这么多?反侦察都懂,你不就是个死生意人吗,还是搞时尚的,怎么一点都不gy气,还整得和半个特工似的博学,连棱镜计划的细节都知道。这件事从一开始就像是个巨大的谜团,她跌入其中,身边没一个朋友,就连暂时的战友都是个谜。
……出乎意料的,一直以来都沉着冷静,仿佛对下一步胸有成竹的傅展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深吸一口气,露出了一丝苦笑,“该怎么办……只能是往没监控的地区逃了。”
“可是——”没监控,不就是落后的内陆地区?可是在伊斯坦布尔,英语都讲得不是很通了,到内陆地区该怎么生活?难道不会被发现,会不会惹来什么不可预料的麻烦,会不会更显眼?
一个接一个疑问冒出来,在傅展的苦笑中又都没问出口——这些事,他会没想到吗?逃到内陆,存活的机会其实更加渺茫,但……能怎么办呢?局面就是这么个局面,留给他们的路,也只有这一条了。
先逃过去,之后……再随机应变吧。两人在笑容中似乎达成了默契,傅展拢了一下头巾,把目光投向大厅顶部如梦似幻的那片蓝光,数万片蓝色瓷砖烧造出了这样的效果,这里曾是人类文明顶峰的标志之一,现在也仍传递着透过时光的魅力。
“以前来过这里吗?”他没兴致谈现实问题,倒是一竿子叉得风马牛不相及。
“没,你来过?”李竺也跟着他一起看上去,阳光把玫瑰花窗照得明亮,她叹口气,有些不情愿地放松下来。“其实,挺美的。”
“来过,那时候只想着能不能吸纳些元素安排进秀场和橱窗。”傅展低声说,“这些花纹和拼贴,可以借鉴它的美感。我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再看到它。”
没想到死亡追着屁股跑的时候,忽然开始懂得珍惜路遇的美丽,总是在生命开始倒计时以后才能品味到其中的珍贵。李竺和他一起抬头仰视,唇角微扬,“如果所有人都一直用我们现在的心态生活,世界说不定会更美好。”
傅展也笑了,他的笑惯带着些冷嘲,“他们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对这寺庙来说,还不都在飞快地向死亡奔跑。”
他说得对,李竺只是没想到他也能说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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