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一样,你娘和我订了亲,她却和别人生了你,四年前我收养你,难道也是我心甘情愿的吗?还不是一样把你养了这么大!”
韩蕊脸色煞白,顿时气焰全无。左青看也不看她一眼,生气地走进房间,重重地关上房门。一行泪从韩蕊脸上悄无声息地坠落。原来如此!难怪他对自己忽冷忽热,原来他把自己当累赘。被父亲抛弃,被母亲抛弃,被所有人抛弃,现在连叔叔也不想要自己了,一股绝望涌上韩蕊心头。
韩蕊跳下屋檐,在原地站了一小会儿,看着左青紧闭的房门,心里堵得慌,终于下定决心离家出走。她不知道该到哪里去,她甚至都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办,可是她知道她不能留在左府了,她是他的累赘!
韩蕊走到自己房门口的时候停下来观望了一眼,四年了,这个曾经带给她孤独、压抑和少许欢乐的地方,她终于要向它说再见了。
左青关上门有些后悔,刚才的话说的太重了,那只是些气话,并非他心中所想,可是,韩蕊如此顽劣,如何明白他的苦心呢?
他隐约看到韩蕊的身影在门口停驻,过了一会儿又走开了。左青跳上床用被子蒙住头,猜想她是去练武了,就不想理她。过了一会儿,终于有些不忍,起身站到门口隔着门侧耳听外面的动静,又不像是在练武。左青打开门,院内无人,走到韩蕊屋外,见房门紧闭,上前拍门喊道:“蕊儿,出去吃饭了!”
里面无人应答,左青又拍着门大喊,依然无人回应。左青推开门,里面空无一人。左青转身回到院子,边跑边喊:“小蕊,小蕊!你在哪里?”
左青跑到前面的豆腐坊,韩蕊也不在,左青把所有的房门打开,找遍屋里的每一个角落,没有韩蕊!
左青的头一下子大了起来,韩蕊生他的气了!他今天口无遮拦,对韩蕊说他不想养她,天地可鉴,他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可是他竟然对她说了!如果韩蕊就这样不见了,就算韩溪、韩慧不怪他,他又怎么能原谅自己?
左青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头,蹲到地上。
沈秋风拿起桌子上的木偶,拉扯了两下,不耐烦地扔到一边,说道:“这个不好玩!”管家王船笑呵呵地递过来一个面具说道:“少阁主,试试这个,这个是金陵城今年最流行的面具了,差不多人人都买了。”
沈秋风拿起面具看了一眼,扔到地上踩了两脚说道:“人人都有的东西,我干嘛要稀罕?”
王船连忙捡起面具,面具已经破了一角,王船觉得有些可惜,又不好多说,便拿着那个破面具站在一旁。
沈秋风眼珠一转,说道:“王叔叔,不如你带我下山去玩玩如何,我保证听你的话,不到处乱跑,真的!”
王船哭笑不得,说道:“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就死了这条心吧,这要是让阁主知道了可不得了!”
沈秋风嬉皮笑脸地凑上来,拉着王船的胳膊扭捏着央求道:“好叔叔,亲叔叔,带我出去吧,我都在这碧剑阁生活了十六年,一天都没在外面待过,我都快疯掉了。”
王船反问道:“你怎么没出去过?每个月你都到你二叔家去玩,少则三五日多则十天半月的,你怎么叫没出去过,你没出去,金陵城里那帮子狐朋狗友怎么认识的?我的少爷,您就安分点吧,上周您出去和一帮朋友喝酒砸了黄四爷的赌场,那可是知府的小舅子,一般人躲还来不及。要不是阁主出面,黄四爷会放你们哥几个走?你惹得阁主不高兴,阁主特地叮嘱过,要关你十天,以示惩戒。这才第七天,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等你十天禁闭满了,你要上哪儿玩再作打算。”
沈秋风嘀咕道:“那是黄四手下的人抽老千,害得我们只玩了一盘就输光了,我们玩得不痛快当然要打人,打废他一只手算是便宜他了!”
王船道:“人家那是新来的伙计,哪里认得你们,再说了人家赌场不抽老千靠什么赚钱,输了钱就输了呗,给我说声,我就带钱去了,哪里用得着让少爷您动手,小心伤了您的身子!”
沈秋风一笑说道:“自己动手才痛快,你没看见黄四对我的客气样子。”
王船摇摇头说:“那是因为阁主后来给黄四爷送了一百两银子做安抚,不然你以为你还能去赌场玩?”
沈秋风满不在乎地说道:“不去就不去,金陵城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也不在乎他一家。王叔叔你就带我下山去吧,你带着我还安全点,要不然我自己下了山,你想想看哪种后果更严重?”
王船听到这话有些犹豫,阁主交代过,他的任务就是看好少阁主,保证他的人身安全,与其让他自己偷偷跑出去还不如自己带着他出去,将来就算阁主怪罪,可只要少爷平安回来,顶多再多关他几天禁闭而已。想到这儿,王船说道:“要我带你下山也可以,我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你可不能到处乱跑!”
沈秋风讨好地说道:“那是,寸步不离是必须的,怎么能让王叔叔您替我操心呢?”
出了碧剑阁的山门,两人骑上快马飞奔下山。进了城门,两人牵着马没走几步路,沈秋风突然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起来,王船问:“怎么啦少爷?”
沈秋风皱着眉头龇着牙说道:“没什么,可能是昨晚睡觉踢了被子,着了凉,现在肚子疼。”
王船着急地说道:“那怎么办,要不要找个大夫看看?”
沈秋风摇摇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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