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微笑着看向蒋静成,轻声说:“小成哥,再见。”
说完,不等蒋静成说话,她转身就走。
她步履越来越快,仿佛身后有人在追她。可等再回头的时候,分岔口已经没人了。
言喻有点儿失望,转身慢慢地离开。
而在她的身影彻底消失时,站在路口灌木丛那里的人,慢悠悠地走了出来。他身上穿着的裤子沾上草屑,异常显眼。可是蒋静成看也没看,反而嘴角扬起一抹淡笑。
还不是回头了。
*
言喻走到门口的时候,心底居然生出一丝忐忑,就像是她当年刚到这个家时一样,她下车的时候,连腿都是软的。
她不由又想起蒋静成,那时候他故意调笑她,惹得旁边的人大笑。
孟仲钦板着脸教训他,不许胡闹。周围的人都在笑,气氛一下子没那么紧张。
“言言,”她还在出神,已经被正要出门的王嫂喊住。
王嫂在孟家帮忙很久,她是孟老太太的远方亲戚,因为家境有些艰难,又为人老实勤快,就一直让她在家里帮手。
她又惊又喜地看着言喻,直打量;“站在门口干什么啊,宋老师还一直念叨说你怎么没回来呢。”末了,她又忍不住感慨:“真是越长越好看,这要真是走在马路上,我都不敢认了。”
王嫂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言喻笑了笑,跟着她进去。
家里的院子摆着不少植物,看起来打理地都很好,还有架起的葡萄架子,这是爷爷种下的。只可惜她没见过老人家,在她被认回来的前一年,他去世了。
宋婉听到了门口的动静,刚走到门口,就见言喻已经进来了。
“妈妈,”言喻淡淡地喊了一声。
看得出来,宋婉脸上带着笑,显然是高兴,立即说:“快进来吧,你爸爸刚刚还打了电话,”
言喻一向和宋婉不亲近,明明是亲母女,可两人之间总像是隔着一层。
就在她正想着要不要开口,让她不要这么忙碌,听到外面汽车的声音,她心里一喜,已往门口看了过去。
孟仲钦穿着一身常服,昂首阔步地进来,已站到沙发上坐着的人。
他随手摘掉帽子,宋婉上前,接了过去。
言喻此刻也站了起来,孟仲钦已经走到她面前,沉声喊了一句;“立定。”
言喻一愣,身子已经紧绷起来,笔直地站在原地。
孟仲钦借机好好地打量了一番,直到他看够本了,这才上前,伸手一把抱住言喻,柔声说:“我的小闺女,终于回家了。”
言喻只觉得刚才缠绕在她心头的沉重,此刻突然烟消云散了。
*
言喻坐在楼上的房间,这么多年过去,她的房间依旧保持着往昔的模样。尽管岁月流逝,可是这里却被完好地保存下来。她看着桌子上的医学资料,这还是她上大学时用到的。
她都快忘记,她曾经最大的理想,是成为一名医生。
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只可惜,她终究还是没能成为一名医生。
当楼下再次传来动静时,是孟西南回家了。她把手上的医学书放回原处,站起来准备出门。她刚开门出去,楼下的声音更大,似乎来了更多的。
“你丫鼻子怎么狗一样灵,我家做什么好吃的,你都能闻着味道过来,”孟西南声音响地叫言喻站在楼梯拐角都听到。
“我就觉得宋阿姨亲手做的红烧肉,比咱们大食堂的好吃,”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言喻走下去,就看见几个大男人站在客厅里,还每人手上都拿着一双筷子。
大概是听到有人下楼,几人纷纷转头往后看。
就看见穿着一身白色收腰连衣裙的姑娘,俏生生地站在楼梯处,长腿、细腰,白地发光一样地站在那里。
“卧槽,”一口红烧肉还没吃完的陶逸,当即一声爆吼,激动的差点儿把嘴里的肉掉出来。
站着离他最近的韩尧,也跟着暴骂了一句:“你他妈口水都喷老子身上了。”
“言言,过来吃肉,”孟西南瞪他们两个,敲了敲碗边,淡淡地喊了言喻一声。
就仿佛她从未离开这个家,今天也不过是一次寻常的回家。
言喻走过去,陶逸总算把嘴巴合拢了起来,不过随后他想起一件事,激动地说:“我说那天我看着门口站着的人,那么像言言呢。我就说我不会把言言认错了。”
孟西南一愣,却是直接把碗塞进他手里,说道:“吃肉还堵不住丫的嘴,回头给你缝起来。”
一旁的韩尧笑着推了他一把,笑骂道:“你少跟我们言言套近乎,打小就没安好心。”
言喻笑着看着他们,这几个都是一身军装,陶逸是一身陆军常服,韩尧是武警,至于孟西南他是空军,就差一个海军,兵种都能凑齐全了。
“言言,我们是来找你哥去打球的,你也一起去吧,”陶逸热情地招呼她。
这男人不管到了多大年纪,打球的时候都恨不得旁边围一圈小姑娘,奈何他们大院姑娘少,糙汉子多。
不过没关系,言喻一个能顶一群姑娘,因为这姑娘长得真是好看啊。
韩尧在一旁闲闲地说:“要不回头,我叫你女朋友来?”
陶逸:“……”卧槽,关键时刻拆哥们的台。
一旁的宋婉见他们说的热闹,就对孟西南说:“去吧,你爸爸刚才又出门了,估计着还要好久才能回来,你们先去玩玩。”
孟西南点头,对他们说:“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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