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下。
还是孟西南主动解释说:“我刚才进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你在抢救一个病人。”
跪在病床上,一直给病人做心脏复苏。
邵宜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点点头,“抢救回来了。”
“辛苦了,”孟西南看着她,轻声说。
他虽然不是病人家属,可是看着邵宜那么努力地去抢救病人,一句辛苦就显得轻描淡写了。
邵宜也是没想到会得到他的夸赞,她不是个性格外向的人,此刻微垂着脸。
白皙的脸颊,居然泛红了。
一时有点儿相顾无言,也不知是谁先抬头看了一眼,视线交汇时,都忍不住笑了下。邵宜问道:“你怎么会来医院?看病还是看人?”
“看一个战友,他在这边住院,”孟西南说。
邵宜握着纸杯,热可可的香气弥漫在周围。她有轻微的低血糖,再加上刚才又给病人按压了那么久,出来的时候,腿脚发软,差点儿就昏过去了。
“在医院上班累吗?”
孟西南见她不说话,居然难得地主动找话题。
邵宜摇头,笑道:“还可以,就是有时候挺累的。”
特别是她现在在急诊,要不是她实在有点儿扛不住,跟护士说一声过来买杯可可喝,她连这点儿空闲的时间都没有。
孟西南又要说话,谁知邵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她接通之后,是护士打来的,让她赶紧回去。邵宜心底叹了一口气,这才出来不到五分钟,不过还是病人重要。她挂了电话,歉意地冲孟西南笑了下,“我得回去了。”
孟西南正好也喝完了手中的热可可,他冲着邵宜微微点头。
邵宜举了下杯子,“谢谢你的热可可。”
孟西南颔首,邵宜冲他挥了挥手,她白色大褂穿在身上,被风一吹,衣袂飞起,纤细的背影却有种说不出的韧劲。
鬼使神差,孟西南喊了一句:“邵宜。”
原本离开的人回过头,清丽的面容被玻璃走廊外的阳光照在脸上,光滑细腻的肌肤上,像是涂着一层釉色。
“要一起吃饭吗?”
孟西南站在她身后,挺随意地站着,连脸上的表情都挺淡然,仿佛就是那么随口一问。可当邵宜因为震惊而露出错愕的表情时,他搁在身侧的手掌,猛地一握。
大概只有一分钟或者更短,邵宜先是低头,再抬头时,脸上已挂着笑意。
“好啊。”
“你什么时候有空,”开口之后,再问别的似乎都挺轻松的,孟西南看着她说。
邵宜想了下,“明天吧。”
“那行,我来接你,”孟西南说完,冲着姑娘挥挥手,这次倒是真准备离开了。
邵宜见他这模样,这才发现他刚才的淡然,好像是装的……
他好像连她的电话都不知道吧。
孟西南也是上车之后才发现,他好像忘记跟邵宜要电话。不过坐在车上,他想到刚才的举动,也是觉得好笑。
大概真是被他妈天天念叨,该找个女朋友了。
居然头一次主动约姑娘吃饭。
不过他对吃饭这事儿,不算懂,所以回部队之后,干脆在微信群里发了句:北京有什么么推荐的餐厅吗?
结果半天谁都没回他。
他想了想,又打了一句:跟姑娘去的那种餐厅。
蒋静成几乎是秒回的:谁瞎了眼?
孟西南登时怒了,回他:老实点儿,还想不想进我们家门了?
这句威胁还真管用,一向日天日地的小成哥,居然怂了。
后来韩京阳倒是说了几个地点,他平时交际面多广,北京哪儿有什么好吃的,他门清儿。
结果,选来选去,还是蒋静成没憋住,问他:“真不告诉我们,是哪家姑娘?”
“不说。”孟西南打完这两个字,就把手机扔在桌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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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喻在公司加班到七点半,因为玉石价格在上涨,所以联合集团在越南的几个矿,又出现了工人要求加薪的事情。
之前联合集团爆出血汗工厂的事情,就是言喻解决的。
所以她虽然已经离开北美总部,不过还是被要求参加这次会议。
连一向极少露面的季启复,都参加了这次会议。
自从季启复回来之后,言喻就和他没在同一公开场合露面过。这次视频会议,也是她两个月之后,再次看见季启复。
上次季远鸿上演逼宫大戏,季启复在最后时刻赶回来,力王狂澜。
那天他就没拄着拐杖,而此刻他手边依旧没有拐杖。
视频会议开到八点才结束,言喻正收拾东西准备下班的时候,电话突然就响了。她低头看了一眼,屏幕上跳跃着的是美国电话号码。
言喻伸手按了接听。
季启复温润地声音,在电话响起,他喊:“言言。”
其实他一向喊言喻的多,言言这样的称呼显得过分亲昵,他一向想这么叫她,可每次都忍住了。一向笃定自负的季启复,把难得的不自信,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言喻停下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手,在办公桌后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季启复,”她也开口,办公室里明亮的灯光倾泻而下,言喻坐在椅子上转了一圈,面对着身后落地窗的璀璨灯火,七彩霓虹交织成一片灯的海洋。
“我好像还没谢谢你,替我照顾启慕。”
在他受伤失联的时候,就连季家的那些墙头草,都觉得季远鸿这次真的要大权在握,而倒向季远鸿的时候,她始终如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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