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场上,两方的差距甚是悬殊,中铺高中天衣无缝的配合,看样子是要彻头彻尾的秒杀掉县医三高。赵笑笑等人面色凝重,目光死死盯着篮球,总是可望而不可及。每次运球都不幸被人劫走,眼瞅着落入别人手中时,倍感失落,愤懑的捶胸顿足老半天,只恨技差一筹。
中铺高中的队员愈发的张扬跋扈,几乎都是用鼻孔看人,嘴里还时常发出鄙夷的冷哼声,县医三高土渣球技,把他们当成对手就是自掉身价。
赵笑笑几人心中聚满了火,奈何技不如人,不能借此出口恶气,只好隐忍着。
嘶……
急促的哨响划破天空,裁判扬手模仿着县医三高打手犯规的动作,示意比赛暂停。此时,篮球不偏不倚的滚到离何夏身旁不远的场外。陈天猴几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懒散道:“何夏,把球捡过来。”
印堂明纹浮现的何夏异常清醒,他低着头,走到篮球边,脚一铲,往回一勾,篮球以优美的弧线落入他的手中。他单手抓着篮球,缓缓回到队里。
陈天猴顺势夺了过去,撩起球衣的下端,胡乱的拆着汗,嘴里呼哧呼哧的声音也很清晰。
县医三高犯规罚球,轮到陈天猴投两分篮时,可惜是三中0。比赛再次开始时,尧辛伟运转着篮球,在何夏眼前做作出千百种花样,炫摆半天,就是让何夏抢夺不到。
尧辛伟使劲的摇晃着身子,神采飞扬的运着球跑向对方的篮板,落落大方的甩下一句话:“有本事,胜过我,我就告诉你孤儿院所有的事情。如果不是孬种,就过来与我一句雌雄!不要让我失望呃!”
何夏听到‘孤儿院’,身体顿时如触电怔了一下,脑海中勾起很多难以磨灭的回忆,那里虽然偏僻,却可与何夏梦中的天堂重合,还有很多一生一世难以忘怀的难友:孤儿院贪吃的小胖、牙齿稀疏常嵌着青菜叶的小宫儿,还有就是慈祥如故的老院长……
这些美好的回忆,如雨后春笋般骤然冒出,那时候的孤儿院就是孩子们永恒的天堂,那里有爱、有关怀以及回首往事的温馨……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非要毁了它?
何夏迫切的想知道答案,步伐轻松的追上了尧辛伟,厉声道:“快说,孤儿院里的那些孩子到底去哪儿了?”
尧辛伟依旧花样百出的秀罗着他手中的篮球,讪笑道:“这么想知道?来来来,先打败我再说!”
尧辛伟停了下来,食指勾动着,示意他过来挑战,整个人得瑟的不得了,在篮球场上,针对一无所知的何夏,他就是所向无敌的“战神”。
这种赤|裸-裸的挑衅令何夏再熟悉不过,童年记忆中,那段刻骨铭心的流浪经历不乏这样吻合的场景:那时的何夏并没有被爱心孤儿院收养,店家又不敢随意用童工,口袋中自然不名一文。
整天过着吃了上顿没有下顿的讨荒生活,生存的压力自不必说,经常饥一顿饱一顿。一般,一条街上会有五六个乞讨者,僧多粥少,每天都会有人饿肚子,很多乞丐都是流街串巷的要,夜深了再回到栖息地,饿的时候不惜和流浪的野狗争抢残羹冷炙,只为苟且的活着。
然而,何夏是乞讨者中最有坚守的人,第一:他不与低人一等的野狗争食,哪怕是活活的饿死。第二:实在饿的不行,他会先和那些有吃的小孩子征求一些,别人如果不同意,他只会强夺小孩子手中三分之一的口粮。就算被那些大人们发现暴打一顿,他也不会选择偷!他认为,提前好言征要些,他给予了别人了力所能及的尊重,别人没有惜贫怜悯之心回敬,他自然要据其本心而行,拿到部分吃的,然后再把剩余的大部分还给食物的主人。开始的时候,那条街的大人们总是见孩子们苦闹,不知其原因。直到有人发现,见其可怜,忍忍就过去了。久而久之,那些有怜悯之心的大人都司空见惯了,渐渐开始厌烦和责骂这些‘忘恩负义’的乞丐,甚至越演越烈,重施拳脚相向。
如果到了这个时候,就是提醒那些乞者该更换生存之地了,旧人离去,新人登旧。只有何夏不愿离开那条街,虽然乞者都如过街老鼠人人喊打,他执意要守在原来阵地不肯离去,只为等一个女孩,只为和她说声谢谢,可惜它走的太匆忙了,那条街再也没有出现那个女孩的身影!
那日艳阳高照,天空火辣辣的炙热,何夏早已饿的头昏眼花,也许那天是他人生最幸运的一天,他竟然得到够买一个烧饼的钱,当他从烙饼摊换来生存食物刚要下口时,几个顽皮的孩子乘他猝不及防,一把夺了过去,嘻戏的往前跑着,让何夏靠本事抢走它。
在饥饿难忍的状态,任何人看到到嘴的食物被人抢走,都不会甘心,更何况这是何夏唯一生存的余尽口粮。
都说鸟为食亡,意识模糊的何夏拼尽了全力想要拿到黄灿灿的“金饼”,腿脚如灌铅一般沉重,每跑一步,身体几乎都难以负荷,喘息声也渐渐加重。
那些顽皮的孩子反而感到特别的好玩,他们往四周分散开来,不断的扬着手中的烙饼,示意何夏过来抢夺,等到何夏接近时,他们却如传接力一般,扔给下一个人。这些如魔鬼般嬉笑的声音,令何夏一辈子都难忘记。
“哈哈,小乞丐,快过来啊,过来抢啊……”
“小乞丐,这儿呢?”
烈日下的奔跑,何夏都忘记是怎么撑过去的,那时他只感觉喉咙火热干燥的痛,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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