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躲避身后的小魔头,何夏攒足劲奔跑,时不时的回头看看张一菲追上没有。女人一旦发起疯来,比野兽凶猛百倍。之前小鸟依人、静态时可爱温婉荡然无存,就像换了人似的。
足足废了半个小时的脚程,崎岖的水泥路盘龙般在大山深洼中萦绕,山体中茂盛茁壮的灌木造就这一地域的神秘,也许神秘云集的原因,几公里外的小镇却添充上几分宁静,家家户户有欢笑、有温馨……对于久经人情冷暖的何夏来说,这些点点滴滴都触动着他的心,越是熟悉的场景越感觉敏感,因为他的童年经历一段乞讨的过往。
混入人声鼎沸的闹市,小萝莉张一菲好像陷入了迷宫,每家的楼房都相似,何夏被千计乡土之人掩盖,竟不知去向。张一菲停驻在十字路口,望着四个方向贯通的大道,咬着粉红嘴唇,为了不引起人世恐慌,只能让银蛇右手蜷缩在蝙蝠衫中,还得用丝巾一类把袖口扎紧,样子很怪,却有着断臂维纳斯一样特殊美感。
过路的行人皆被身材饱满、面容姣好的小萝莉吸引了目光,可是一看到小萝莉的右手就愣住了。
断臂?
畸形手?
他们最多是在瓷娃娃脸蛋上多停留几眼,然后神色怪异的绕道而行。气的张一菲抓着凌乱的椒发,恨恨的跺着脚,脑子里却想把何夏一巴掌拍在墙上,抠都抠不出来。
逃过小魔女的“追杀”,何夏一阵幸运,就按照门牌号一一校对,去找张馨老师的老家,何夏暗暗祈祷,这个地址最好是真的,不然后果很严重。
无痕街—28号,这个街道略带乡土气息,没有大城市繁华的街道,客家旅店、食珍少之既少,只有几家诊所有熙熙攘攘的人流量。而张馨老师的家里却在迂回的巷道中,找到精确方位后,何夏很有礼貌的敲门询问。
开门的是位年轻人,鼠目眼、招风耳、颧骨凸起,算不上帅气,就是长得着急了点。年轻人着上西装、打上领带,整的跟财大气粗的黑煤矿老板似的,从男子脸上透射过来不屑的神色。何夏立马判断出,此人并不待见自己。
“你谁啊?一副要饭样,走错门了吧?”年轻人转动着鼠目眼,一脸鄙夷的看着何夏身上洗的发白的粗衣长袖,经过小萝莉的一番折腾,衣面上明显的破洞。如此,别人八层把他当成要饭的啦。
“这是张馨老师的家吗?我是她的的学生……”何夏蛮有礼貌的介绍自己,话刚说到一半就被打断了。尤其是提起张馨,对方的脸色充满了憎恶的敌意,语气也蛮横起来。
“你……赶紧给老子滚!她马上就是成为我老婆啦,现在也不是什么老师啦,至于有没有你这样的学生都无所谓啦,听到没有!”鼠目男白眼相对,马上要关门闭户,绝不容许何夏踏足而入。
“张馨老师要结婚?可是……”生活在俗世中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谈婚论嫁的结果,再强的女人都会找一终生伴侣相夫教子,直到终老。可是,张馨老师人那么好,怎么可能找这样一位人品低劣的未婚夫,首次见面,此人给何夏留下极差的印象,这之中一定有猫腻。偏偏何夏性格耿直,好奇心很强,不了解事情的始末绝不会轻易放弃。
鼠目男关门的那一刻,何夏半个身体挤门缝中,满脸堆笑说想见见张馨老师。结果,这一举动彻底惹怒了鼠目男,对方一脸狠色,一脚踹在铁门上,发福的身体使劲推着大门,嘴里喋喋不休的辱骂着,妄想让何夏吃上苦头,光看鼠目男发狠的样子,势必要把何夏往夹死的节奏上使力。
“天驹,是谁来了?麻烦你去开门看看。”房屋里,响起一阵粗喘,有气无力的询问着。这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尽管病靥缠身,嗓子沙哑,丝毫不影响听者辨别。
“阿姨,没事,就是来了一要饭,挺让人讨厌的。我现在就赶走他。”何天驹言语和气,尊重之色溢于言表,全身推门的力道也加重几分。
“哦……出门在外,餐风露宿的也挺不容易,给他点吃的吧!……”房屋内的女人粗喘声越来越大,仿佛用余后的生命说完这句话,语气中仿佛有乞丐和她如同一辙的无奈命运。
“好的,阿姨。”何天驹几乎是用牙缝挤出这几个字,入目的表情丝毫没有减低他对何夏的厌恶。何天驹不屑的扫了何夏一眼,然后轻拍着身上的尘土,看待何夏的眼神就好像是臭水沟里的乞丐一样,靠近了犯恶心。
饱尝冷暖的何夏识人能力细到点滴,眼前的男子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张馨老师怎么会选择这种人品的男人当丈夫?至于房屋内的阿姨人善朴实,刚才对生活最底层的乞丐也没有任何的厌恶,反而能体会到生活的迫不得已。
“,站在门口别动,我老子去给你拿馒头,如果不是我阿姨心肠好,你连馒头都没。哼!”鼠目男冷哼一声,转身走入偏僻的厨房,神色极不情愿。
何夏环顾一圈后,深深懂得书中一句话:柴屋出佳丽,俊鸟出深林。落入眼帘的房子简陋达到难以比拟的地步,别人都是小车洋楼,她家却是土丕、瓦砖混搭的房舍,怎么看都和有钱人家搭不上边。可是,家里圈养了不少鸡、鸭一些生禽得以维持生计。
“喏喏喏……给你两个白馒头,赶紧滚!”何天驹把手伸的够长,推这手中白色馒头就往何夏怀中丢去。
何夏能被人当成要饭的也不奇怪,刚才和张一菲那个小魔女一番厮斗,全身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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