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法千千万,最简单也最直接或是最便利的,就是收买府中的丫鬟在饭菜里下药。到时候再灭口也神不知鬼不觉。”
“不用像如今这般,被你们‘轻易’查探出来了。”
她道,“东方二步步谋算至今,你想他一心要害仲孙四,会那么容易被你们翻出这样大的漏洞来么,虽然绕了东方五一大个圈,但矛头还是直指他自己呀,他有这般傻么~”
胥邪抓过她的手,咬下那半块糕点,示意她说下去。
何乐安囧囧道,“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他算计别人,别人自也会想算计他,可以顺着丫鬟们查下去,看看能不能翻出什么别的东西来。”
她顿了顿,才又接着道,“仲孙五虽自幼养在怡亲王妃身边,与嫡出无异,但众所周知她只是个卑微的庶出,这种处境其实挺煎熬的,尤其从小就站在仲孙四这个嫡出身边,别人投过来的目光,会形成更加鲜明的对比,有时候也更容易令人心生嫉妒。”
“同样生而为人,不过是个出身而已,对待却是天差地别。”何乐安想起上一世的心境,笑道:“人心是很奇怪的东西,恩与仇很多时候只是一念之差,有的人会为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万分感激,而有些人会觉得别人对自己的好意仅仅是微不足道的施舍。”
胥邪倒下一杯温热的茶水递给她,“怡亲王府历经两代入赘,利用价值早已不高了,但始终是王爵,在封州城这样的地方足够立足了,承继到阿秋这一代也已经降级了。”
“便是为了壮大怡亲王府,他才成的亲,才去的京,依照东方二的城府,他的确不应该在这时要了仲孙四的命。”他道,“而仲孙五,印象中,她总是勤勤恳恳小心翼翼的,若这副模样这么多年,都只是装出来的,那这个女子的心机也太深沉了。”
何乐安笑道,“我大胆推测,你们小心求证。”
胥邪抬手轻轻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嗯,快吃吧,很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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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还在为仲孙四一尸两命的事惋惜不已时,更加震撼更加令人不敢置信的消息传进嘉宁侯府别院——就在昨日夜里,老卓逸伯被歹徒杀害于厢房中。
各种各样的传闻一时卷席整个封州城,不知道谁先说起来的,自何老太太带何乐安回来常驻后,这城里的闹剧,就从没有停下来过,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有了意,有人也拎出卓逸伯府遭遇的变故作出对比。便开始有人说,老卓逸伯的死乃何乐安黑心诅咒所致。
何乐安欲要顶住风言风语换上素白的衣裳去卓逸伯府祭拜时,却有了她母亲并非老卓逸伯亲生的传言炸了出来,原是没有人相信的,直到邵大舅亲自印证了这个听起来就是假的流言蜚语实际为真,“……”
面对何老太太沉下来的脸,懵逼后的何乐安苦笑道,“三年守孝,我们不是不能等。”
何老太太深深地叹出一声悠长的气,“事已至此,划清了界线也好,也好呐。”
何乐安抿抿唇。想问什么,但又纠结于先问什么才好,何老太太拍拍身边的位置道,“安安,你过来祖母这边。”待何乐安一坐下,她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握住,像是陷入某件事的回忆中,慢声道,“不管是不是亲生的,你外婆对你母亲的感情绝不是假的。”
何老太太道,“关于你母亲的身世,我也知道得不多。只道是他们故友之女,满门皆被心狠手辣的山贼所灭,那时候,你母亲被奶娘塞于米缸里才逃过一劫,适逢他们在边关征战两年,便谁都不知道,你母亲非他们所生。”
“后来,贺氏嫁到卓逸伯府,不经意间从你舅舅口中得知此事,又因为些小事对你母亲生了许多误会,她实在气不过这些委屈,便去了侯府躲避。怎料悲剧就这般……”
何老太太摇摇头悔恨道,“世人皆知也好,我们原来就不图他们卓逸伯府什么,近来盛传的风言风语也可以自打嘴巴了,不管你舅舅出于什么想法把这事证实了,我们便当他们此番将我们拒之门外,不去祭拜什么了,被指绝情也比被人贴上贪婪的罪名要好。”
何乐安乖乖巧巧地应下,在回自个院子途中,仍是忍不住绕去佛堂给自家母亲上香,想了想,也朝卓逸伯府所在的方向燃三炷清香。跪下拜了拜——再怎样,老卓逸伯和老卓逸伯夫人对她母亲的感情都是真真切切的。
闻得坊间种种流言蜚语,何乐鸢怕何乐安不开心,便总过来陪她说笑,见何乐安好像不甚在意地主动问起卓逸伯府之后的事宜,她才道:“六姐姐也知道邻镇的岐宁侯府吧,原来他们是打算定下邵映雪的,可惜因为邵映雪要守孝三年,这门亲事黄了。”
“贺氏在牢狱中将邵莹媛许给贺立泽,威武将军同意,但贺立泽自己当众拒绝了,因为如今也不是说亲事的时候。谁定给谁什么的,再闹,那也是三年后的事了。”
何乐鸢道:“即将七月了,东方世子从京回来已料理好仲孙四的后事了,杀害老卓逸伯的歹徒还是没个着落,也不知道哪个胆大包天的,竟敢谋害老功臣,听父亲说,京城颇为重视,还派了钦差过来呢!”
华灯初上,胥邪悄无声息地从天而降,见她正坐在梳妆台前看着一支石榴钗子发呆。便心疼地将她圈进怀里,轻声道:“你还有我。”
何乐安一瞬间紧绷的身子因为熟悉的气息又放松下来,她撒娇似的挨在他怀里,扯唇道:“嗯。”她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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