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只是,不怕道阻怕人心。”
“陛下担心西蜀民心不愿归顺我朝?”
“不是西蜀民心而是西蜀国师,此人极善用兵。”
西蜀国师楚樾司马抚儿也一直有所耳闻,孟南柯当初能率兵收复多个小国并且最终能以女子之身登上国主宝座此人是功不可没,当然还有帝的功劳,而且一直传言楚樾弃东越弃吉朝辅西蜀也纯粹是为了西蜀女国主,看来是帝的情敌啊,并且一直陪伴在帝的心上人身边,难怪帝那么忌惮他,他若从中插手,不对,是插足,帝的心上人难保,西蜀国土也难收复了。思及此,司马抚儿道:“臣记得陛下跟西蜀的国师楚樾相熟。”
“合作过几次,当时朕是吉朝臣子,他也为吉主效力,后来转投西蜀,此人才智不在湛兮之下,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他既选择了西蜀国主,自然就不能再事陛下了。”
源流抿了口茶水,缓道:“他不事朕倒是可说是对西蜀忠心,也理所应当,只是,当初吉朝要比西蜀强盛,他即便舍弃东越却为何要投身西蜀呢?”
楚樾曾经为吉朝效力过,但为何后来不事吉主而相助孟南柯登上国主之位呢,只有一种解释,远离情敌,追随自己所爱之人,谁不愿意为自己爱的人效力而去为自己的情敌效力呢,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把你这个情敌打败,保护好所爱之人的国土。所以他没有追随国力强盛的吉朝而跟随了西蜀女国主的原因,那自然是:“海内传言楚樾爱慕西蜀女国主,因此才投身西蜀的。”
源流黑眸含笑,凝视司马抚儿片刻,道:“抚儿很喜欢这些传闻啊。都还有哪些传闻?说来朕听听。”
司马抚儿赶紧否认道:“臣原先深居内阁,也知道的不太多。”
“抚儿信这些传闻吗?”司马抚儿尚未回答,源流便又轻笑出声:“朕这话问得多余,看了抚儿的《京都实录》就知道抚儿怎么想的了。”又道:“《京都实录》还在写吗?之前说没有素材,现在想到了吗?”
“臣每日跟着陛下,并没有空闲再写那个。”
“哦?看来朕要给你放点假了,既然都写了那么多现在不写太可惜了。”
“陛下恕罪,臣不敢言辛苦,也并不辛苦。”
此时少痕觐见,只听少痕道:“此次西蜀欲与北燕结盟,想必是楚樾的主意。”
“自然。”
“但楚樾向来行事缜密,此次竟然让我朝得到他们的结盟书信。”
“百密一疏。”
少痕不语,源流又道:“那湛兮怎么想?”
少痕看了看司马抚儿,源流会意,之前少痕从未避开过史官,而他向来有分寸,此次如此必然认为所言之事不能对外人言了。源流摸了摸鼻子:“抚儿,你去集贤院给朕找本古本兵略。”
司马抚儿看了看少痕,又看了看源流,坐着不动:“陛下可让夏公公去。”
“他不识字。”
“夏公公识字啊。”
“他不识古本。”
“臣也不识。”
少痕见状只能又奏道:“也没什么,只是臣觉得我朝那么容易就得到西蜀和北燕的结盟书信有些不可思议,倒像楚樾故意为之。”
“卿觉得他为何要故意为之让朕师出有名呢?”
少痕低头不语。
“莫非他并非诚心事蜀?”
“八年前,楚樾曾相助当时还是燕朝臣子的吉主灭了燕朝,建立吉朝,后来又改事西蜀,臣深疑他是否诚心事蜀。”
源流笑道:“海内传言楚樾爱慕西蜀女国主才会投身西蜀。”
少痕嘴角微翘:“此等风月传闻,陛下又岂会相信。”
“虽只是传闻,但也有可能日久生情呢。”
少痕摇摇头:“臣观楚樾为人冷心冷面,身上戾气太重,怎会为情所扰。”
源流笑道:“情之一事也难说,但即便日久生情也是现在,当初楚樾事蜀绝非那么单纯。”
“陛下也这么看。”
源流道:“楚樾是个聪明人,当初弃东越倒可说,后来竟然弃了吉朝,若是细究起来,他也算是吉朝的开国功臣了。”
正在此时又有朝臣觐见,源流道:“今日晚间朕去丞相府议事。”
少痕应了声是便退了出去。
晚膳时段,源流再次驾临丞相府,少痕迎至内堂,源流让少痕就地设裀,烧酒烤肉,君臣席地围炉而坐,畅谈甚欢。
源流都是自己动手烤肉,一块接着一块的递给司马抚儿:“抚儿也多吃点。”司马抚儿只得一块接着一块的吃。
酒至半酣,源流给少痕使了个眼色,少痕会意,立即起身引路,司马抚儿也赶忙起身,源流回身止住:“抚儿少坐,不必跟。朕去更衣,丞相引路即可。抚儿帮朕再把那块肉给烤了。”哦,他要更衣,自己自然是不能再跟了,司马抚儿只得再次坐下烤肉。
差不多过了一刻钟,源流跟少痕才又过来,继续席地而坐,源流接过司马抚儿烤糊了的肉串,笑道:“火候太过,抚儿善吃不善烤。”遂又将未烤之肉拿来继续烤熟,又一个接一个递给司马抚儿。
司马抚儿刚被人说了善吃不善烤,因此赶忙推却:“饱了,陛下该多吃点才是。”
源流笑道:“朕向来食欲不佳,抚儿再吃一块。”司马抚儿无奈,只得又接过一块。
彼时,又畅谈近一个时辰,夜色阑珊时,源流方起身告辞。
夜间,司马抚儿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写道:帝更衣,丞相紧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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