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看到伯母那个模样,任锦年的所有话都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也咽不进去。勉强笑了笑,他嘱咐医生好好照顾她。
自那天以后,任锦年每天都过着醉生梦死的日子。
他的房间,永远都飘散着酒的味道。各种各样的味道掺杂在一起,在房间中弥漫,足以让人产生呕吐的**。他的房间窗帘拉得死死地,透不进一丝光亮。无论是白天黑夜,都是一个样。除了他喝酒时的声音,房间里就再也没其他动静。
时间的流动变得缓慢,每一秒,都漫长得足以让人变得疯癫。
每天,他都用酒精麻痹自己的神经,却只是让他慢慢的陷入回忆,那些被他深埋的记忆。他的头发变得脏兮兮,衣服凌乱的纠缠在一起,毫无成功人士的精英范,看起来邋遢无比。
“扣扣”
听到敲门的声音,他直接将手里的酒瓶扔出去,喷怒的低吼“滚”。门外寂静了几秒,然后是沉重的脚步声慢慢远去,直到再也没有动静。
手机屏幕亮起,散发着刺眼的白色光芒,于是用手挡住自己的眼睛。他踉跄着站起身走过去,想把手机关掉。
昏昏然,他的手也不知道碰到屏幕哪个地方,谢卫的嗓音开始在房间里响起“锦年,我是谢卫。我知道你现在什么都不想听,但我还是要和你说个事”声调微微拔高,“我今天看了看季筱白的尸检报告,里面有些细节我觉得不太对劲。听到我的语音后,你给我回个电话。”
他混沌的双眼渐渐变得清明,醉意渐渐被压下,理智开始占于上风。虽然不是十分清醒,但他的瞳孔有了焦距。
一遍遍地,他重复播放着那条语音消息。每个字他都念得清楚无比,他甚至能背出谢卫说的每句话。
手机拿起又放下,他迟迟没有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
如果,里面并没有什么蹊跷的地方呢。
心下一狠,他终于还是拨通了谢卫的手机“喂,谢卫,我是锦年。”如果她真的是被人害死的,他绝对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
“在这整件事中,里面获益最多的就是周延。在她死后,季母精神变得不太稳定,季父又脱不开身。现在,公司的大部分事都由他处理。”说着,谢卫抬眼看了看任锦年,小心的说“季筱白在两个人订婚后就将自己手下的股份转让到他的名下。算下来,除了季父他就是公司里的第二大股东,拥有着极大的话语权。”
谢卫将手里的资料递给他,“我觉得,你需要看看这些。”也许是旁观者清,所以他才能看得更清楚。而随着他的调查越深入,他对周延的怀疑也越浓。在这件事情中,他发现只有周延表现得最镇定。他除了刚开始几天面上带着悲色,后来就是全身心的投入到公司中,甚至大刀阔斧的对公司进行改革。
他让人调查后发现,他排挤了很多有才能的人,和一些对他态度不甚恭敬的人。
他知道,这件事交给他最好不过。
作为他最后能为她做的事。
“这个资料我粗略看了一眼就拿给你了,你可要好好看”
看着摆在桌上的文件,提起心神,任锦年拿起细看。眼睛一行一行扫过去,不漏过里面每一个看起来容易被忽视的细节。
“根据调查,我们发现这人经常和某个女人幽会……在季小姐去世那天,我们从附近的监控里调取出周延和一个名为苏清雪的女人一起走进两人的别墅的画面。”
眼珠停止转动,任锦年盯着这面久久没有翻页。上面的每个字他都认得,却拼凑出一个他最不愿看到的真实。
他的瞳孔里燃起幽暗的火焰,手上的文件被他捏得不成形“周,延”每个字,都仿佛是从牙齿里蹦出来,带着无尽的恨意。
…………
“你好,我是主持人周宁
今天,我们要报导的是关于盛安公司原经理周延一案。当初,我们都只以为季小姐只是因为承受不了工作上的压力而死。但是,警察办案人员却发现季小姐是被人故意谋杀。
……”
端着葡萄酒,任锦年站在窗前,视线已经不知道漂移到哪里。
背后的电视屏幕,播放着今天的新闻报道。主持人脸上挂着悲悯的表情,声音却平淡无波,播道着这起备受人关注的案件新闻。
画面不停转换,被法院被受审的周延穿着囚服沉默的站在那里。听着律师一条一条的证据,他的头变得越来越低。
“我认罪,是我杀了她。”
那个时候,他和她就站在楼梯边缘。害怕自己拥有的一切都会消失,他听从了内心的诱惑。
伸手,将她推下去。
他也想过自首,可是他却自欺欺人的认为这件事一辈子都能瞒下去。
听到周延的认罪,任锦年将手里的酒倒在地上“筱白,你可以安心的离开了。”
梦里,
他回忆起了小时候的她。
头发有些自然卷,软软的短短的。每天扎着小辫子,穿上一身公主裙,精致得就像橱窗里的娃娃的她。
她最喜欢玩家家酒,每次都要做妈妈,然后把他拉进去,让他当爸爸。不论他怎么甩开她,她也会在下一秒又抓住他的手,不放他离开。
他并不喜欢这种吵闹的游戏,直接不耐的甩声“我不喜欢玩这个游戏,你找别人当爸爸吧。。”
被他那么一凶,小女孩有些委屈,眼泪直接就冒出来。旁边的小朋友直接就围上去,安慰她。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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