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站在桃树下,身旁却多了一个人。
“小姐,您不去看看吗?”说话的正是前些日子被鞭打至晕厥的碧水,那可是苏瑶的聘礼,整整前前后后十几人搬了好几回才搬完的。
“那些东西对我实在无益,看也罢不看也罢……”苏瑶抬头,瞧了瞧树上的桃花,前几天夜里下了雨,枝头的大半桃花都已落入了土里,现在只戚戚哀哀地留了少许,显得尤为凄凉。
“待我走了后,你吩咐下,让人把这些桃树都移到娘亲院子里吧……”
“小姐,这是为何?”这些都是小姐辛辛苦苦照顾着长成的,现在只是嫁进了莫家,也不是不回了,为何连着树也要移走呢?
“我怕我走了以后,娘亲会想念,而我又要守着夫家,自然是不能经常回府的,所以我想着干脆将树移到娘亲院子里,好让娘亲有个念想……”苏瑶说着,将身子转了过去,不再看那树上残留着的桃花。
碧水点了点头:“那我现在就去找人先准备着。”毕竟亲事已经定在了下月初五,也没几天了。
“嗯。”苏瑶轻声应着,“别忘了把你的行李收拾好……”
碧水点点头,欠了欠身,离开了。
苏瑶叹了口气,又轻笑了一声,她想起前两天的事,也当真是觉得讽刺,自此便有了不该有的念头,无奈的是,自己还要让这场亲事顺利进行,因为碧水的命还在自己手里,自己好不容易才劝服她做了自己的陪嫁丫头,好让她逃离苏府,与心上人双宿双飞,所以即使自己再怎么悲伤,也要撑下去。
可是,父亲和娘亲满心欢喜地准备着婚事,本以为苏瑶可以嫁的好些,进了莫家就不会受人欺负,也盼着那莫少爷能对苏瑶好些,两个人好生过日子……不过,只有苏瑶明白,这一切都是不可能的,尤其是当她看到了那一幕——
两天前的夜里,莫君撷趁着天黑偷偷来到了苏府,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来到了苏瑶的院子里。
苏瑶出门的时候正好遇着——碧桃倚躺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苏瑶只以为碧桃也如碧水一般,在偷会自己的情人,便没有理睬,可是当男子开口说话时,她才觉得羞耻至极。
“你放心,我是不会娶那个面具女的,我之所以答应娶她,只不过是为了来寻你罢了,我莫君撷的妻子只能有一个,也只能是你……等那苏瑶嫁了过来,我就立刻向苏府要你,然后风风光光地迎你入门,再休了她……”
“嗯,君撷~我就知道你还是爱我的~”碧桃听着这番情话,身子骨也是软了些,整个人往莫君撷的身子里靠,不仅如此,她竟微微抬头,向着莫君撷的唇间袭去。
苏瑶眼看着就要发生令人不耻的事,竟气的手一抖,便将要端去给碧水的汤药,摔在了地上。
莫君撷惊着问了一声:“谁?”
碧桃也惊得整个人埋进了到莫君撷的怀里,在这院中,除了她和碧水,就只有小姐,这但凡是其中一人,得知自己在苏家与莫君撷幽会,再前去告知老爷夫人,她都会被活活打死,如今东窗事发,她只盼着来人并不知道是自己在和莫君撷幽会。
苏瑶没有回答,而是选择躲到了一旁。
莫君撷心中了然,若是下人,定会吵嚷着将事情闹大,只有苏瑶才会选择默不吭声,他也没有再说其他,告别了碧桃,便离开了去。
苏瑶的眼泪就这么打在青石板上,一滴一滴慢慢浸湿,那天夜里,天公也似是替苏瑶悲伤,竟突然下起了瓢泼大雨,害的莫君撷回到府里的时候,全身都湿了个透。
“哎呀,少爷,您怎么湿成这样了?”一旁的下人忙唤了人来,给莫君撷准备洗漱。
“没什么……”莫君撷说着,拂了拂袖子,他回想起临走时,听到墙角隐忍的抽泣声,不免觉得心中有些愧疚,毕竟那苏瑶也没做错什么,反倒落了个如此下场,也当真是不幸。这么想着,莫君撷便做了个让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定——娶苏瑶入门做个挂牌的莫少夫人……也许这是自己唯一可以弥补她的,毕竟他最初可是打算带着碧桃私奔的。
让莫君撷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苏瑶居然在成婚当日不见了!
“咣咣咣……”随着一阵敲响,莫府里开始混乱起来。
“不好了,不好了,新娘子不见了!”
苏瑶是在迎亲路上离开的,连着她的陪嫁丫头碧水一起消失在迎亲队伍中……
“找!给我去找!”苏老爷气的摔了他最爱的青瓷杯,然后险些晕倒,而一边的苏夫人早已哭着晕了过去。
谁也不知道苏瑶和碧水究竟去了哪里。
只知道当莫君撷撩开轿帘时,轿中只放了一封信,信上只写着四个字:见君无期。
莫君撷怎么也没想到,苏瑶竟会逃婚,只因着自己所爱之人并不是她,她竟然会抛弃一切,选择逃婚……
可是事实上,这婚并不是苏瑶要逃的,那天夜里和苏瑶一同看到那一幕的还有碧水,只因着苏瑶没有将事情闹大,自己也不好说什么,后来碧水又瞧见苏瑶派其他人去药房里抓了药,自己一问才知道,原来苏瑶派人去买的竟是du药,碧水吓得心生一计,于是才有了前脚答应苏瑶做陪嫁丫头,后脚便在脂粉里下了mí_yào,再趁着空隙将苏瑶移了出去,然后和她的心上人一起,将苏瑶带出了城,可是他们刚出城没一会,天就变了,突然下起了雨,她们只好就着最近的庙宇,歇歇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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