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她看的是现在的你,你却看着过去的她,半步都不肯向前又怎么会是喜欢。你的祈愿和沈姑娘无关,她不说,不代表这样就没问题,说到底你这种情感于她也只是沉重。”
白景钰不知想到了什么,略带怅然道:“你若当真想让她幸福,就别让她落到对你单相思的地步,在那之前放手吧。单相思……很苦的。”
干草发出微微响动,秦如一看了过去,原来是沈嘉禾翻了个身。
他见她呼吸绵长,应是还在睡梦之中,便放下心来,脑中的想法因白景钰的话而乱作了一团,扰得他头疼。
他冷静不下来,微微闭眼,道:“你从以前就说着这种话故意惹我讨厌。”
白景钰笑着道:“我既然有个花花公子的长相,自然得配上个顿悟爱情,让人警醒,普度众生的脑子。”
他自嘲般开着玩笑,“可惜渡人不渡己。”
秦如一瞥了他一眼,“改改性子。”
白景钰便笑开了,“她喜欢你,难不成我要改成你这个冷冰冰硬邦邦的性子?怕是要闷死我不可。谁让我喜欢的是个死心眼,就看中你了,我有什么办法。也只能盼她死心,突然福至心灵地顿悟到原来我才是她的真爱。”
秦如一合上眼,对他这股不正经不置一词。
白景钰看着秦如一,轻叹口气,最后劝道:“阿一你要想清楚些。沈姑娘的身边不一定非你不可,但你本来有这么多的机会成为那个唯一。别到了尘埃落定之后再去后悔,到时一切都晚了。”
说完,白景钰一撩袍子,十分做作地摆了个好看的姿势躺了下去,留给秦如一“世人皆醉我独醒”的清高背影。
他用手抵住自己扑通扑通跳动的心脏,喃喃自语,“诶呀,刚刚阿一瞪我那眼神好可怕。”
虽然他这番故意讨嫌的话会让阿一的好感降下去,但沈嘉禾的好感肯定让他刷了上去。
到时候投她以木桃,报我以琼瑶,何愁拉拢不来他的助攻。
白景钰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计划通。
沈嘉禾装睡装出了经验,尽量保持着安稳绵长的呼吸,转过身来却悄悄睁开了眼,一脸的不知所措。她本来睡得好好的,却被这两人说话的声音给吵醒了。
怎么办?这种场景她是该醒还是不醒?
她要是醒了就太尴尬了,要是不醒这俩人谈的似乎还和她有关系。
而且她本是打算细水长流等正事办完后再好好和少侠谈一谈情的,白景钰一下子把事情推进到这种程度,让她下一步该怎么做才好?
让少侠自己去想,指不定钻到哪个牛角尖去呢。
不过这种事好像也只能由他自己来想通。
沈嘉禾就在这种纠结中,迎来了晨曦。
鸡鸣三声,沈嘉禾揉了揉眼,假装刚刚睡醒一般,对靠在墙边的秦如一含糊地打着招呼,“少侠,你醒了啊。”
秦如一点头,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看了半晌,又若无其事地转过头,似是在自言自语着什么,但那声音极轻,沈嘉禾这边听不太清。
她也没了主意,眨眨眼,将衣服还给秦如一,硬找了个话题,“少侠你……冷么?”
秦如一魂不守舍地应了一声,“恩。”
沈嘉禾觉察不对,又试探性问了别的问题,“少侠你喜欢吃面还是吃饭?”
秦如一望着地上的干草发呆,口中却还是应道:“恩。”
沈嘉禾接连问了几个问题,秦如一都保持着那个放空的状态,回她一声“恩”。
沈嘉禾:“……”
完了,少侠傻了,这可怎么办。
“诶哟,你们几个娃儿,夜里忒吵,搞得我头疼。”
沈嘉禾正想着该如何是好,就听见对面的牢房发出一声抱怨。
她循声看去,见一老人坐在牢中,慢吞吞地理着衣裳,口中还说道:“现在这些娃,满嘴情情爱爱,还不如跟我去挖地种树隐居山林,省却那么多麻烦。”
沈嘉禾:“……”
谈情说爱不如种树么?
那老人双眼浑浊,似是不能视物。
他从干草中摸索地拿出一根翠绿色的竹杖,扶着栏杆站了起来,随即拿着竹杖往前走了两步,精准地怼向同一个牢房的白景钰,“臭小子给我醒醒。”
白景钰睡得倒是很是香甜,被那老人用竹竿一怼,吃痛地醒过来,沙哑着声音道:“是谁呀?好端端扰人清梦。”
老人气定神淡,“你二爷爷。”
白景钰半睡半醒,摆手道:“别闹。我二爷爷隐居这么多年……”
他揉了揉眼,应付似的向上看了一眼,惊醒,“二爷爷?!”
白城温用竹竿怼他,“还不起来。”
白景钰连忙躲闪,连滚带爬地躲到墙角,“您怎么下山了?”
白城温十分任性地回道:“我乐意下山就下山,还得和你小子汇报不成。”
白景钰见沈嘉禾疑惑地望过来,为了转移话题,介绍道:“这位是无垢剑庄老庄主的弟弟,也就是我的二爷爷。人称惠清大师。”
沈嘉禾:“……”
沈嘉禾:“……咦?”
第五十五章
lt;/s;白家的无垢剑庄是名门大派,奇奇怪怪的传闻自然也少不了。
无垢剑庄曾没落过一阵子,后来白城锦——也就是现在的老庄主,从上一任庄主手中继承无垢剑庄之后,硬是将显出颓败之势的无垢剑庄重新扶植起来。
而有传闻称白城锦的胞弟白城温,因不满父亲将庄主之位给了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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