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肉,您就算要护着他,明说就是了,何必演这出闹剧戏弄大家?呵,佯装被人占了躯壳便能脱了干系了?无论如何,息连召这个不干不净的杂种都不能留在堤桉息氏!”
息淮淡淡道:“息岫烟,你的意思是说,我同漱溟、舒长老都是与蓬老串通好了的?”
息岫烟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稳,“家主、家主您……息连召辱没家风,左右他也不是我堤桉息氏中人,逐出去叫他去他该去的地方便罢了,何必如此护他!”
息岫烟身旁的少年拉拉她的衣袖,低声道:“姐姐,莫言语了。”
息岫烟甩开那少年,声音中带了哭腔,“柏叶!你忘了父亲母亲是怎么死的了么!琅琊王氏没一个好东西!蓬老将息连召抱回的时候正是琅琊王氏覆灭的三天后!我看,息连召根本不配姓息!他就是王氏余孽!”
“只有王氏才干得出这种脏事情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窃窃私语了起来,他们也早有怀疑,可谁也没敢放在明面上说过,尤其是当着若泊君和渭渠君的面。他们早就看王蓬生和息连召碍眼已久,这下有息岫烟做出头鸟,他们便有恃无恐,到时家主若是要惩戒,也是惩戒息岫烟。
息氏修士们的亲人们大都死于琅琊王氏之手,恨不得能将王氏剥皮抽筋,一修士叹息一声道:“家主,一事归一事,岫烟此言虽然唐突,但也有可取之处,家规不可违。按理说,是该将息连召逐出。”
王蓬生是家主的外公,宿沙一战又两不相帮,他们不好说什么。但是这息连召他们是断断不能再让他待在枕流台!
“谁要赶连召?把我也一起赶出去好了!”息青厌满面寒霜的破门而入。
那修士声音一缓,“青厌,此事与你无关。”他的声调一扬,“谁放他进来的?”
息青厌瞧见倒在地上的息连召,瞳孔一缩,疾步上前将连召扶在怀中,怒视那修士,“三叔!”
那修士哼了一声,“是那小子自己招惹了邪祟!”
“招惹”二字听在耳中,青厌觉得分外刺耳,他低头看怀中息连召苍白的面容,心底一痛,他将手放在息连召的眉心探查伤势,猝然抬头,“他的魂魄呢?!”
蓬老将语气放的和缓了些,询问道:“小丫头?”
庄意映点点头,道:“若泊君,你怀中收着的,便是连召的魂魄。”
息淮讶然的拿出那纸人,眯眼用灵识探查一番,他欲言又止地看着她,沉吟道:“姑娘,你再好好想想,连召的魂魄,是在这上边么……”
庄意映的心里咯噔一下,什么?!
难不成是她错认了?这不会又是谁的圈套罢?
可息连召的魂魄又确确实实不在身体内,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泊君也没有欺瞒她的道理。连召的魂魄,去哪了?!
息三叔看着庄意映,这小姑娘年纪尚小却又言之凿凿,他瞧着她着急的模样,愈发觉得这简直就是出闹剧!荒谬至极!
“哼,我看呐,这孽种是畏罪自裁了吧!他定是自毁三魂七魄才被邪祟侵入体内的!”息三叔的眉毛竖起来,瞥了庄意映一眼,“小姑娘,你是谁门下的弟子?来知秋堂瞎捣什么乱!”
听息三叔一说,一些修士也疑惑起来,是啊,这是谁门下的弟子?怎么从未在枕流台瞧见过她?
有眼尖的修士看清了息淮手中的纸人,大叫起来,“我、我见过这东西!”
他颤抖着声音道:“我在宿沙见过这东西!就是它、就是它剥了我师弟的皮!”他痛苦的捂住头,“师弟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惨叫了三天三夜活活痛死过去!”
“这定是琅琊王氏的邪物!”
众人哗然。
“这东西怎么会在家主的手上?是这小姑娘带来的?”
“那小姑娘小小年纪为何晓得这种阴邪至极之物?”
“她肯定和琅琊王氏脱不了干系!”
息衍皱眉,肃声道:“够了!”
众人瞬时静默下来,息衍冷声道:“未有实证,妄加猜测,胡言乱语,成何体统!”
有个修士梗着脖子道:“无论如何,这邪物为何在此总得解释清楚吧?”
息淮瞟了一眼弟弟的神色,虽然息衍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他却像看出了什么般,了然的将纸人收进怀中,从容道:“你们不必猜了,这东西是我从小姑娘这收来的不假。”
他漫不经心道:“总有些好奇的小孩子乱探究他氏的术法,弄些莫名其妙的东西带进枕流台,我方才已经没收了,也训斥过了。”息淮语声虽淡然,气势却凛冽,“怎么,你们怀疑我与琅琊王氏串通么?”
“你们在自家私宅内藏的那些东西,我不过问,不代表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他冷漠道:“若对我有不满,尽可提,不必从他处畏畏缩缩做文章。”
堤桉息氏遭劫时,家主惨死,夫人自刎于娘家琅琊王氏正门前,门生死的死逃的逃,枕流台尽数毁去。当时若泊君也不过是个小少年,在短短数月内重建了堤桉息氏,召回了远在雁国的舒长老和渭渠君,联合陈郡谢氏和其他修士氏族,在宿沙一战中斩杀王氏家主,重创琅琊王氏,宿沙河都不知被染红了几里,他一路踩着累累枯骨,终于站到了如今的地位。
能镇压住沸反盈天的一众修士,手段如何铁血无情不必细提,如今他只是轻飘飘的几句话,下面的人就都噤若寒蝉。
息青厌怀抱着息连召冰冷的身体,脸上全无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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