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梁珏主动上门求来的,不是煞费苦心得到的东西,没有几个人会太珍惜,更何况,沈孟对梁珏可不像是有很深的男女之情。
那女子忙改口说:“主人说得极是,是奴愚钝,把事情想岔了。”
这底下的人一个个无趣得和鹌鹑一般,要么就是眼睛长在脑门子上,不知道天高地厚。要么就是这样胆小怕事,跟木头桩子差不多。那男子摆了摆手:“算了,你下去吧。”
反正时间还长得很,他并不着急。
在和梁珏探讨过往话题的沈孟莫名其妙地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冻得有些发红的鼻子,又接过自家夫郎及时递过来的一杯暖茶。
除了温暖的茶水,梁珏还塞了个模样看起来有些怪异的汤婆子到她怀里:“你先用着吧,前几日便教你多穿些衣服了,你偏不听。”
妻夫两个的生活并不只是零零碎碎的琐事,沈孟每日有格外忙碌的公事需要完成,而且每日她都会带一些异闻录之类的书籍回来翻阅,经常挑灯夜战。
梁珏晚上起夜的时候,瞧见她若是穿得单薄,便会起身帮她披件厚厚的外衣。不过他总有深睡的时候,纵容有没能照顾到沈孟的时候。
“夫郎说得对,下次我会主要的。”兴许是真的冷到了吧,沈孟又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吸了吸鼻子,模样显得有点可怜。
她随手在本子上用朱笔画了个圈,因为记录事情的本子就这么大大方方的摊在梁珏的面前,后者即便无意,也难免会看到上面记录的事情。
这本子上基本都是些看起来错综复杂的图,上面是一些重复的符号,还有交错相接的细线。
他试探了一下沈孟:“这些本子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沈孟心里回应了一句:是很重要没错,手却把那本子往前面推了推:“你很想看吗,随便翻。”
梁珏小心翼翼地把本子往自己的方向挪了挪,低头快速阅览了一遍翻开的页面上的字迹,又抬起头看她:“我真的可以碰它吗?”不怪他这么小心翼翼,平日里沈孟把它看得很重,还用了很是珍贵的盒子将它封锁起来。
平日里她用不到的时候,也会将它放置在极其隐秘的地方,他对此早就怀有极大的好奇心,可是沈孟未曾主动提过,他也不敢随随便便的乱翻男妇。
沈孟想了想,在上头添了一句:“也没有什么特别要注意的,你想翻哪都行,就是绝对不要在上面乱添东西,也尽量不要去损坏它。”
其实损坏了也没有太大关系,她的记忆力很好,完全可以重新默写一遍,只是这里头的东西有点多和杂,要重来一次着实太麻烦。
梁珏满口应允,他本来就不是什么破坏狂:“这个你放心就是,我只是看看而已。”
他迅速的把那小本子扒拉到自己跟前,从第一张开始翻阅,翻了半天,上头的每一个字符和文字他都认识,但是凑到一起,他却完全理不清楚里面的含义和逻辑。
在大致的翻阅了整体后,他停了下来,迟疑了一下,又问沈孟:“这些是妻主写的人的名字吗?”
其实根据这些奇怪的图形的排列规律,他也大致能够猜测到沈孟指代的什么,只是具体是什么,他就没有办法了解了。
沈孟坐在他对面,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托腮看他。等到梁珏发问了,她才慢悠悠地说:“夫郎素来有聪慧的美名,你觉得是这样,那就是这样。”
梁珏有些失望地看着她,眼睛显得有些湿漉漉的,他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不甘心:“连我也不可以吗?”
沈孟一字一句地道:“连你也不可以。”
梁珏想知道的东西,有些她可以隐约透露给他知道,但目前的情况,她不会把所有的秘密都交付出去。
现在的梁珏到底还是和前世的不一样,她们没有几年的相处,只有长久的磨合,才可能让她把足够隐秘的东西交付出去。
虽然这听起来着实让人有些寒心,但扪心自问,她不信沈母,不信沈李氏,也同样还不够信任这一世的梁珏。
从另一方面来讲,她守着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关系到她上辈子到底是怎么死的,而在没有查清楚之前,它就像是一把悬在她头顶的死亡之剑,随时都有可能砍向她脆弱的脖颈。
而短时间内,她并不打算让梁珏参与进来,一是维护,二是不信。
至于梁珏这种已经嫁人了的,那就更加不是什么好事了。这种糟糕的流言旁人议论议论梁珏也就忍了,但府上都议论,甚至都传入了沈孟耳朵里,他就不由得开始惴惴不安起来,生怕自家妻主把流言当成了真,真以为他是那种和人断袖的人了。
虽然他竭力地阻止流言在府上传播,梁家的人也在帮他压下外头的风言风语,但是这样的流言还是很快地传入了沈孟的耳朵里。
沈孟听到这个流言的第一反应是荒谬,但听着那流言里细节说得有鼻子有眼的,她不免有些动摇,甚至还认真地回想了一下,是不是上辈子她真的记错了。其实那位三殿下之所以会想要和她成婚,不是因为看上了她,而是因为看上了她的正君。
也就是所谓的,我得不到你,那我就和你嫁同一个女人,这样两个人就永永远远的在一起了。至于她后来的死,可能是因为她和梁珏和离,导致两个人没有办法在一起,对方恼羞成怒,还在后头推了一把。
☆、第052章
在做下抗旨的决定的时候,就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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