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血,想起这两年来发生的事情,闻音忍不住又扭头去看身旁的人,眸光柔和而专注。
谢容宣感受着闻音的注视,回头略有不解的看去,“怎么了?”
闻音摇头,低声道:“我想知道一些事情,你会告诉我吗?”
两人说话之间,已经到了谢容宣房门之前,谢容宣上前推开房门,与闻音一道进入其中,一面替闻音斟茶,一面轻问道:“你想问什么?”
闻音先前目中还有笑意,这时候却渐渐敛了下来,他看着谢容宣的动作,直至对方斟好了茶,将茶杯送至面前,这才捧着杯子看着杯中倒影声音略有沉闷地道:“我想知道,先前你在堂中隐瞒谢老爷子的事情究竟是什么。”
杯中茶水尚缭绕着热气,随着窗外透进的轻风而动,屋中两人对话的声音却是倏地在这时止住,变作了长久的沉默。
沉默过后,闻音喃喃又道:“你分明担心着谢老爷子,也知道谢老爷子这两年一定也挂心着你,但你既活着,为什么却没有送信通知谢家,让谢老爷子知晓你平安无事?”
谢容宣依旧默然,却是微微退了半步。
闻音知道谢容宣不会平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会这样做,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闻音心有猜测,但这样的猜测却让她难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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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四章
“当初究竟发生了什么?”闻音最为在意的,依旧是两年前谢容宣被劫持后所发生的事情。
为什么谢容宣说到那时候的事总有隐瞒?每次闻音提及,他总是会将话题转移?
闻音越是去想,心中便越是担忧,她忽而上前,不待谢容宣避开,便一把扣住了对方的手腕。
闻音这两年来四处征战,早已经习惯了杀伐日子,如今也习惯的用上了力道,这番力道虽算不得什么,但对不会武功的谢容宣来说却不是普通力道,待听得谢容宣闷哼出声,闻音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减轻了力道,却依然没有松开手来。
谢容宣不及再说,闻音已经再度出手,这一次竟直直抵着谢容宣一道撞到了墙上。
墙面上的温度有些低,谢容宣也记不清自己这是不是头一回与闻音靠得这般相近,他后背紧紧抵着墙面,感觉到微微的凉意透过薄薄衣料自后心传来,谢容宣虚扶住闻音腰身,只觉得后背传来的凉意与闻音身体的暖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他一时竟惘然失措。
便在此时,闻音已经一手落在了谢容宣领口。
没等谢容宣阻止,闻音手上用力,已经毫不讲理的扯开了他的衣衫。
领口被闻音撕扯开来,谢容宣皮肤雪白,锁骨形状漂亮而优雅,就这般呈在闻音的眼前。
闻音与谢容宣靠得极为相近,能够看清谢容宣苍白面容上浮起的每一点神情变化,也能够看清他耳根处升起一抹颜色让人心动的绯色,若在平日,面对这般情景,闻音自有千重念想在心,万种话语要说,然而这个时候,她却什么也不能说,什么都说不出口。
因为她看见了谢容宣胸口上的伤口。
就在谢容宣的胸口处,有一道伤痕。那伤处早已经愈合,但伤疤却依然明显,不过一眼就能够看出,那处伤口当初必然极深。
那是一道致命的伤。
而就在那伤口四周,还有其他细碎的伤口,那些伤口犹如藤蔓大大小小布满了整片原本光洁的皮肤,当初被谢家老爷捧在手心里养在谢家宅院内,从来未曾经历过风雨的人,如今却被伤成这番模样,闻音早知谢容宣在两年前曾经受过重伤,却不知他究竟伤势如何,伤在何处,又是如何受伤。每次想要相问的时候,谢容宣也总会想办法将话题转移,闻音总也无法问出详情。
直到今日,她终于明白谢容宣这两年来都经历了什么。
听人说起,与亲眼所见,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
闻音一手还紧紧拽着谢容宣的衣衫,将他的衣衫拽得发皱,却依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闻音整个人像是自冰天雪地中走过一遭,浑身都泛着森森寒意,谢容宣自知无法遮掩,终于松开手来,轻轻捉住了闻音落在自己衣衫上的手,声音轻软无奈道:“闻音姑娘,别看了……”
闻音抿唇看他一眼,却是看得谢容宣禁不住止了话头,谢容宣无法开口,只得悄然将衣衫重又穿好,闻音却将手虚虚落在谢容宣胸前伤口处,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喑哑着声音问道:“这就是……他们伤的?”
谢容宣不及回应,闻音喃喃又道:“还疼吗?”
谢容宣垂眸摇头。
闻音倏然不语,视线依然落在谢容宣身上,谢容宣已将衣衫穿好,她却依然瞪着那伤处,似乎还能够透过衣料看清那道伤口。她头一次生出一种感觉,仿佛那道伤口不在谢容宣的身上,而在她的心底,她不知道在这样的伤势下谢容宣究竟是如何挣扎着活过来,又是如何熬过那段受伤的日子的,她只知道那时候的他必然每一天都过得万分艰难。
但他从来不曾说过,甚至不打算让任何人知道。
“我那时候……”谢容宣声音依旧如常,只是多了几分犹豫,他似乎斟酌着言语,隔了片刻才想好如何开口道:“到湖镇的头一年伤势不稳,我不敢联络谢家,后来想要联络,却因为一些事情抽不开身……是我让爹担心了。”
虽然话中颇有隐瞒,但闻音依然能够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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