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去,竟还有人跟了出来,她马儿也顾不得牵,只想先躲起来。
她晕头转向,不知该往哪走,忽而一辆马车驶过,有人对她喊道:“上来。”
鱼奴上了马车,低着头,马车里黑乎乎的。
“你怎么会在梁州。你不怕!”鱼奴低低说着。
那人笑道:“有什么好怕,我来得了,便走得了。”
“我是叫你应琮,还是玉无双!”鱼奴抬起了头。
马车急急,去了梁河畔的一艘船上。
玉无双说着:“鱼奴,我找了你许久。”
鱼奴躲开,很是不安地看着他:“找我做什么?”
鱼奴瞧着他,心中戒备,想到勒邑府监的罗先生,想到师父,想到印玺,他莫不是知道了!
“你来梁州,若是被朝廷知道,会杀了你的。”
玉无双并未作答,只是轻轻一笑:“喝水!”
“我不喝,我要回去。”鱼奴起身要走。
“回去,回去哪里,回到无碌园,像只鸟儿被圈在笼子里?”玉无双叹道:“傻鱼奴,你知不知道,你在平谷所为他都知道,你知不知道他为什么回梁州?你知不知道他都在做什么?”
玉无双冷笑:“他在帮着绵宋压制北歧,他在杀北歧人。”
“你什么意思?”鱼奴不解:“关我什么事?我巴不得你们这些北歧乱党被剿灭!”
“是吗?你可知,北歧是你的家?你可知北歧也有许多良善之人,许多,与你亲厚之人?”玉无双说着,厉声道:“过来。”
玉无双拉着她的手去了船头,岸上有官兵正往城外开拔,他们乘舟往城中去,下了船,往红情坊走着,忽听一阵阵齐整的脚步声。许多官兵围了红情坊,为首的正是尹凤客。
鱼奴满目错愕,和玉无双躲在远处的大树后张望,不一会,红情坊出来许多人,那些官兵叫嚣着,蛮横的闯进了红情坊。
玉无双望着浑然不觉的鱼奴,只觉世事弄人,她只怕还不知道,这两年他和落鬼山一直有往来,无一和莫二哥一直在帮他,白荷也在暗中相助。
他从一开始就觉得鱼奴身世古怪,她哥哥早就说过,她根本不是杨家人,是母亲从度月山上抱来的弃婴,身上除了一块鱼形玉佩,还有些包裹着的锦布便什么都没了。
他从前并未作他想,以为她不过是鱼目混珠的农家女,直到莫家人给了他一幅画像,问她画像之人去处,那画像分明是鱼奴,他以为她死了,莫家二哥不信,亲自来梁州查探,更助玉无双离开梁州,又亲口告诉他,鱼奴像极昌仪公主,鱼形玉佩,正是他当年送给昌仪公主的信物。
她有可能是昌仪公主的女儿!
夏侯也提起,曾在雷州见过一女子,颇似昌仪,可不就是鱼奴。可昌仪怎么会有女儿呢?
可昌仪的女儿,怎么会在度月山呢?
与莫家人又有何渊源?
唯一的答案便是藏金图,开启藏金图需要印玺。
她是吗?
是不是,重要吗?只要莫七不是,那谁都行!
她的佩剑和白姑姑的玉簪,被人献到末凉府,显而易见,她一定知道白姑姑和印玺的下落,这真是天意!
他四处寻找鱼奴下落,知道他曾出现在平谷,又亲赴平谷去问,谁想却与她和莫七失之交臂,姚适野根本无心帮他。
好在梁州还有眼线,一听说肃王回了梁州,他便打听了到了鱼奴下落,倒也是功夫不负有心人,可惜肃王让人看得很紧,念念又不听使唤,他便亲自来一趟。
“应心,应心”鱼奴忽而叫道。玉无双朝红情坊望去,只见应心被拖了出来。
鱼奴再忍不住,要冲出去质问他们,这是做什么?
玉无双赶紧拉住了她:“当心被发现,快走。”
“大仙人,这是怎么回事啊?”鱼奴满目急切问他。
“绵宋皇帝如今在剿灭梁州的北歧人。”玉无双叹道:“你知不知道,这两年,死了多少北歧人。”
“会死?不行,我要去找莫七,他一定不会不管此事的。”鱼奴说着要出去。
玉无双拉住她:“你知不知道是谁在替绵宋的皇帝做这些事,谁会更清楚北歧人在绵宋的动向呢?”他意有所指。
鱼奴不敢相信:“怎么会?北歧人也算是他的亲人……”
玉无双冷笑:“亲人?他心里只有绵宋的皇帝是他的亲人。你以为他对你这么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印玺在你手中。”
鱼奴摇头:“不是,而且那东西,不在我这,真的不在!”
玉双叹息,傻鱼奴啊:“你以为,你算什么?你知不知道,当年慎繁就是他招来的,尹凤客也是他的人,是尹凤客引着慎繁他们去了穹南街,尹凤客、莫随风他们一直知道你在慎繁手里,就连莫清苓都知道!他会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在深迦江上,推你下水的是谁?是轻纱,也是他的人?白姑姑死了,对不对,难道不是他的错?白姑姑先是在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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