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城,玉无双竟找了太子帮忙。
不用说,一定有念念的功劳!
太子殿下而今正是事事安顺,泾溪山之乱平定,招安很是顺利。如今只剩些善后之事,太子党的许多人此战受益良多,林江因献计招安,又亲自赴泾溪山招降,崭露头角,立了大功。不日便会回梁州。
太子和念念一直私下往来,他帮玉无双抓白雪音,正是念念所求,本以为只是红情坊内务,事急从缓,便直接派遣皇城司的人前去,没想到竟有意外收获,肃王府的人卷了进来,又有人告密,这白雪音是北歧白府余孽,私藏梁州这么多年,必是有所图谋。
太子意欲将此事呈报皇上。但盘根错节事关红情坊,念念,他投鼠忌器。又对肃王府起疑。这才请了莫七来,一同商议此事。
莫七自然佯装不知,只道是误会。
心中却免不了担心,又是谁走漏了此事!添乱!
玉无双不至于蠢到透了底吧!
若是闹大了,传到皇上那怎么办?牵连到重安坊和清风楼该怎么办?还有那么多无辜的北歧人?莫七快速思量着!
“太子如何知道此事?”莫七满是惊讶之色:“我府上那帮人,是帮我寻一位姑娘,宋菱,念念姑娘与她相熟,她好些日子都不见踪影,有人说在渡口瞧见白老板,我便派人去打探她的下落,不想误打误撞的和太子殿下的人闹了误会!”莫七解释这。
又试探着太子,他知道多少?印玺的事,他知不知道,莫七心中盘算着,神色看似镇定,心里已然慌乱。
一番试探,莫七放下心来,告密之人只是告诉太子白雪音是北歧白将之后,其他并未说明,可见这人是冲着白姑姑来的,除了陆怀风,还能有谁?
“皇兄说的白雪音实乃红情坊的老板,她这个人极少露面,臣弟不甚了解,但红情坊的念念姑娘,其人其事,却是有所耳闻的。三哥便是因此被父皇猜忌。”莫七说着,见太子略微变了脸色:“念念姑娘,太子殿下应该认得!”
“我怎么会认得?谁不知她是父皇的人!不过,你说的那位宋姑娘,曾去过银盘山养病,得一位卢姓乡医救治,呵呵!”太子笑道:“她可不就是五弟带到宫里的那位,五弟别被骗了。”
“皇兄说的是!”
兄弟两个推杯换盏,各怀心事。
莫七从太子府出来,微醺,心中忽而空明澄净。
行至梁河畔,听得笛声阵阵,便下了马车,沿着河边走着。笛声从河面船上随风而来!
听着笛声,莫七又好像看到了她一般。初见觉得她似一股山泉般清冽,她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极好捉弄,可她却不曾与自己生气,阙河城到梁州,白姑姑和玉无双两个冰坨子实在无趣,便只有和她一路朝夕相伴。
她好像无所不能,上山抓野鸡,下河捉鱼,徒手捕蛇,记得自己不小心遭蛇咬了一口,她吓唬自己是毒蛇,自己便将计就计,不时缠着她为自己疗伤,他开始喜欢和她在一块。
她好像什么都不怕,夜晚、雷鸣、电闪,总有她的笑语相伴,她好像会读心术,同她在一起很舒服,一个眼神便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在梁州几年,她沉稳端庄许多,早没了那个阙河城小乞丐的样子,只是眉眼中的天真还是如常,可见梁州的花花世界也没将她改变。
起初觉得她应该是十分喜欢自己的,若非如此,怎会这般毫无芥蒂。
回了梁州城,两人渐渐远了,自己成日忙碌,人事复杂,身边规矩太多,既定的事物太多,也只有她,还能让自己会心一笑,放松下来。
他喜欢她一身红衣,美极,却又总说不好看,喜欢她的歌,喜欢她的舞,喜欢她奏笛时的样子,可少年意气,言语不羁,她很少与自己生气,大多时候总是淡淡一笑,似不介怀,可不知道什么时候起,她总是离自己远远的,十分客气,如今想来,可不是自己将她越推越远……
犹豫之间,听闻她有了心仪之人,那时想,也罢,她眼光着实不佳!
银盘山几日,又勾起许多心事,他还是喜欢。但妒忌是他不能忍的,他生她的气,藏着心事,高傲的弃她于不顾,不去见她,不去管她,任由她被世事打击,后来,她和林江分开,他也曾窃喜,失而复得,让他有些急功近利,可不知什么时候起,他心中总有诸多顾忌和疑虑……
他习惯了诸事深思熟虑,力求稳妥,从未有过任性妄为之时……我为何不能率性而为?我为何不得自由?我汲汲营营谋得一切,重安坊、北歧,财富和权势,我都有,而这一切又成了我的牢笼,最开始只是止乱,如今呢?。
吹了风,酒劲上头,莫七一开始,还想着许多,国仇家恨,不敢懈怠,渐渐的儿女情长涌上心来,心中那一缕微光也变得抢眼,她的身影、姿态、样貌、眼睛、鼻子、嘴巴,声音,清晰起来。
“其实,我没那么喜欢,就是,舍不下。”莫七自言自语。
“肃王殿下。”莫七回首,见是任意随:“你为何在此。”
意随面带忧色,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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