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谁,总之,来者不善!
白雪音自然不会随他而去,飞针在手,蓄势待发。
“咻,咻”
飞针飞过,打在那说话的脸上。登时鲜血直流,他捂着脸气恼至极,喊道:“给我抓住她!”
一帮人抽出大刀扑了上来,船上的人,见此状慌忙逃下船。
之燕的人这会也赶来,两队人马显然都是为白雪音而来。
随风很是纳闷,这是怎么了?白姑姑?怎么了?
梁河上,慎繁的船只南下深迦江而去,见渡口起了乱。
船上,鱼奴和无一正沉浸在重逢的喜悦中。
无一抹着眼泪:“他们说你死了!我好害怕,好难过,太好了,菱儿!你没事!”
鱼奴安慰她:“好了,无一,我好好的?”
自从她为慎繁挡剑,慎繁便对她礼遇许多,只是行动不得自由。
但为了见到无一,必须忍下!
两人说着那些前尘旧事,心有戚戚。转瞬都低落的百般唏嘘!
鱼奴心中感伤,一边是知己好友,一边是是非明辨的大义!
救她,于旁人不公,不救,私心难安。那我便陪你一起面对。
无一摇摇头,倔着说道:“我没错,这一切,都是慎荣之祸!”说着无一又哭了:“若是杀人偿命,这世上,有几个还能活着,再说,若不是他们别有用心,怎会招致杀人之祸,如今个个指责我,你说为什么,明明都是唯利是图,却还装作大义凛然的样子!”
“你既然觉得自己没错,又为何会逃出闽沙岛呢?又为何一而再被玉无双他们以此胁迫,还丢了根手指,为何对四儿如此心虚!你知道,你错了!无一,你得忠于自己,找回自己,别怕,剜掉你心里这块毒疮,他才有机会痊愈,你才能好好面对一切!”鱼奴说着,看着无一。
“面对?不行,菱儿,我不能让你去那里,闽沙岛山高水长,孤岛独立,岛上蛇虫鼠蚁甚众,与世隔绝,如同牢笼。”无一说着,苦涩一笑:“呵呵,是啊,我怕什么?心已死,还有何惧?可是我不能连累你!”
从她求四儿和她一起走,四儿拒绝了她,她便觉心已然四分五裂,还有他刚才的迟疑~
喜欢一个人太难受了,好像突然没了自己,如同提线木偶,而那根能牵动悲喜的线握在对方手中。
她多希望没有离开闽沙岛,不没有离开落鬼山,不要喜欢任何人!
鱼奴看着无一如此,又难过又无奈,出了船舱,心中口中,俱是带不走的愁绪。
她望着迢迢水面,此处水面变得宽阔,正是梁河与深迦江交汇处。船只慢慢转向入了深迦江。梁州就要被抛在后头,我的前路又在哪?我得到的为何总要失去?
深迦江上船只许多,鱼奴仔细张望着后头的船只,不知道师父走了没。
她早就猜到,所谓宋菱,大约就是当日度月山上那一抹绯色,师父想离开梁州回北歧,多半因此吧!宋菱,是她不能面对的心结。
梁州这几年,最重要的便是师父和无一了,一个带着自己离开度月山,给自己一方庇佑和安宁,一个救过自己性命,这便是世间最大的义气了!
没有了师父,无一,梁州还有什么值得我留恋?
还有谁会念着我?
我以为放我在心上的,只是我放在心上的,一切如梦幻泡影,我不过是个活在别人名字底下的莫须有!
梁州越来越远,鱼奴望着滔滔江水只觉心事越来越淡!
从前觉得人生,在一起是大事,而今始觉,别离是大事。
相守如饮水,别离似烈酒!
梁州诸事恍若一梦,自己一无所有的到了梁州,离开梁州,也是一无所有!
这些天她已经体会了太多人情冷暖,所有的人都有秘密,而她是个闯入者,不小心从他们的故事里经过,她不重要,所以更轻松,更自在,不是吗?
什么重安坊,什么肃王府,什么燕子楼清风楼,什么绵宋北歧!自己犹如蝼蚁,微不足道,犹如浮萍,身不由己。
心中的他,也渐渐淡了,似云入江,风动影散。
原来,他才是自己的水中月,镜中花!
她所识莫七只是那个阙河城不羁的小公子莫七,莫七,莫七...
梁州城内。
莫七才回了城中,便瞧见清苓迎面而来,他管不得许多,直奔红情坊,跑着进了赏心苑。
亭台处,玉无双瞧着他惊慌的样子失笑。
她不在房里,他又跑着去了白姑姑院里,一帮重安坊的人正搜罗着什么,见莫七来了才停手。
岚风急急过来:“莫七哥哥,这是怎么回事?”
“姑姑呢?”莫七急急问着,你不是在这看着她的吗?
岚风低下头,很是愧疚:“不知道,前日便不见了,我四处都寻了……会不会是陆怀风来了,遭了!”岚风又担忧又着急。这可怎么办?
“你们这是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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