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有地位。
其实像那些社会地位都是虚的,什么见到官老爷不必下跪行礼啊,不必交赋税,这些还只是小打小闹,真有这特例,也赚不来大钱。
主要是县里但凡考上了举人的,最后都被知县网罗于门下,要么在知县手底下当个小官,要么充当知县府的智囊团,常常来往于知县府,便能被富商们捧着钱财美女养着供着,搭上些人脉,偶尔还能以旁人的名义做点生意。
是以,那些举人老爷们一个个富得流油,活得不要太舒服。削尖了脑袋去考进士,就算当了官,日子不一定比窝在小地方更安逸舒服。
不过刘青想的是,只要刘延宁也能考上举人,刘家人拼死拼活供他读书便值了,供出一个举人老爷,整个家里跟着有面子不说,还能与当地父母官来往,又能赚大钱,他们刨地一辈子,都别想过这样的日子。
当然只是个举人尚且如此,如果刘延宁还能考上个进士,得个一官半值的,那就是超高回报了,刘家跟着成为官宦家属,纵是见了县里的父母官,对方也得礼待三分呢。
刘青说得这些,李氏未尝不清楚,但还是被她哄得忍不住露出了笑脸,嗔了她一眼道:“我这年纪就成了老太太,那你爷爷奶奶是什么?”
刘青嘿嘿一笑,的确有些答不上来,她又不了解那些举人的家里都是怎么称呼的。
索性李氏也没让想着要她回答,只是嘴上说着罢了,见刘青不开口,便又道:“再说了,那些举人老爷都是自个儿能干,才被知县老爷看中,被你一说,好像考上举人,天上就能掉钱一样。”
刘青心说别人双手捧上来求着你收的,跟天上白掉的又有什么区别。不过还遥远着的事,她不欲同李氏争论,只笑了笑,话锋一转,问起李氏:“对了,娘,爷奶今儿跟你们说啥了?”
“大人的事,小孩子别管。”李氏拍了拍她的头,明显不想回答,从她手里接过布,坐在床沿道一边缝制,一边道,“你师傅今儿还在上头帮忙,晚上也得摆酒席,想是没功夫教你了,你若不想绣花,便好好歇着,或者跟你大姐一起去玩也行。”
因为刘青实在太让李氏放心,这种师傅不在便放假的日子,李氏非但不盯着她自己练习,反而希望她跟着别人出去玩,说到底就是孩子太过听话,平日活泼归活泼,可是不跟同龄的姑娘一块玩,李氏到底怕刘青闷出毛病来。
刘青却并不领情,她也不是没跟村里的同龄女孩们打过交道,只是她们才十三四岁,跟刘雅琴一样,正是中二的时候,不知道哪一句话惹得她们不高兴,便莫名其妙的孤立你了,你不去道歉她们还委屈。
一次两次后,刘青实在伺候不来,倒不如自己跟自己玩轻松自在。
其实李氏看她除了刺绣,和做家务,就没自己的时间,在刘青看来,刺绣她已经当成是一项兴趣爱好,虽然有时候也难免乏味,但到底不是什么难熬的事,毕竟是被现代教育洗礼过的人,一天十几个小时的学习生涯,她都没有被逼疯,更何况是绣花。
对李氏的提议,刘青想也不想的拒绝道:“我不出去,就跟娘学缝衣裳。”
“不出去就不出去。”李氏忙着穿针引线,头也不抬的道,“缝衣裳没什么好学的,你都会刺绣了,缝衣裳更没难度。下回有空,娘教你怎么剪裁。”
“好啊。”刘青点点头,稍微起身往李氏旁边凑了凑,笑眯眯的八卦道,“其实娘不说我也知道爷奶找你们做什么,肯定是因为二婶家的事呗,大姐她小姨今儿做得可不地道,爷奶都气着了。”
刘大爷两口子找几个儿子和媳妇来,确实是把王家的态度分析了一番。王氏,甚至是整个王家,在老两口心里,已经打上了心思多的标签,不得不防。而自家的儿子和媳妇们,全都是心眼实的厚道。
因而今日把他们召集过来,是给他们打支预防针,以后碰到王家的人,得注意些别被拿捏了。刘大爷这次打定主意,要让王氏在娘家多住几个月,最好把这性子磨一磨。王家人这次没得意,说不准下回还要来。
正是如此,李氏已经知道了今日一事的来龙去脉,自家女儿当时就在场,她能知道并不意外。
只是李氏没想到她女儿小小年纪,还能看出些更多的东西,她心里委实有些惊讶,这回倒没有塘塞了,反而抬头看了刘青一眼,道:“给娘说说,你二婶娘家这回怎么就不地道了?”
“就是不地道啊。”刘青知道李氏在考自己,她不想表现得太出格,但李氏是她这辈子最亲的人,她希望以后做什么事,对方都能够支持她,而不是让她束手束脚,自然要适当的表现一点能耐出来。
不过想来李氏这人一向低调,就算心里清楚她的能耐,也不会弄得人人皆知,说不定还能帮她保密。
刘青这般想着,便侃侃而谈起来:“我听着大姐她小姨一直在说二婶不容易,娘不在身边,小七他们没人照顾,又阴阳怪气的说我受宠,奶宁愿带我去吃酒席,都不带大姐。好像二婶不在家,爷奶亏待了小七和大姐他们一样!想也知道,小七和大姐都是咱们的家人,二婶不在,谁不是对他们多多照顾,再说二叔还在家呢!”
李氏点头,眼神有些发亮,却不动声色的问道:“还有吗?”
刘青想了想,便抿着唇道:“我知道,大姐她小姨是想让爷他们叫二婶回来,可明明是二婶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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