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瞧见王氏显得颇为真诚的眼神。
莫不是今儿被老二教训了,王氏怕真的被丈夫所不喜,这才上赶着要好好表现一番?刘大爷和蒋氏对视一眼,都对这个结果表示喜闻乐见,蒋氏总算不再为丈夫便宜了王氏而愤愤不平。
看来女人还是要靠男人管着,否则他们这些做公婆的,说再多都没用!
刘大爷在心里点头,对王氏的表现还有些满意,不管对方的出发点如何,总这件事总归是对大孙子好。刘大爷其实也有这个心思,只是还没有想好具体怎么操作罢了,如今由王氏提出来,显然正合他意。
“去县里照顾延宁,老二家的说说这个怎么弄?”
王氏一听刘大爷这么问,心里也清楚公公同意了七八分,张了张口正要把心里的打算说出来,另一头正在暗恨这么个讨好公婆和大侄子的机会,居然被王氏抢了先的安氏,率先开口道,“我也正想说呢,我娘家镇上,就有好几户人家送了孩子去书院读书,有那家底殷实不缺银子的,孩子的娘直接就去县里照顾孩子,书院外边就有一条巷子,在那典间小院子来住,也花不了多少银子,周围邻居几乎都是书院的学子,住着还清静。”
刘青在旁边听得啧啧称奇,原来从这个时候就开始流行陪读了,还真是洋气。
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跟着去陪读。
王氏被安氏抢了话,心下不虞,便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的道:“四弟妹倒是见多识广,既然早知道有这回事,怎么到现在才说?”
安氏也不怕她挑刺,笑眯眯的道:“我虽然对这事早有耳闻,却也要考虑自家的情形,毕竟咱们家家底不够厚,也不能事事都学别人。就像二嫂说的,如今咱们家赚得银子多了,才有那个条件不是?”
安氏自来会说漂亮话,刘大爷和蒋氏听得连连点头,蒋氏问道:“老四媳妇,你是从哪儿听到这事的?”
“过年回娘家的时候,我爹有个朋友来家里做客,正好说起这事,我便听了几耳朵。”安氏笑道,“我爹这个朋友正巧也陪了他儿子去县里读书,爹娘若是有意,今年回娘家,我便叫我爹请他朋友打听打听,知道他们典屋子多少钱,咱们再去谈就不怕被宰,若我爹的朋友在县里有熟人就更好了。”
刘大爷不停的点头,笑道:“亲家自来交游广阔,这回少不得麻烦他了。”
“爹可别说这话。”安氏笑道,“您又不是不知道我爹的性子,对延宁的事,比他自个儿亲外孙还上心。真要不找他帮忙,他反倒要抱怨我呢!”
刘大爷都开始请亲家打听城里的房价了,什么意思大家都听得明白,刘家其他人尚且没意见,当事人刘延宁却皱了皱眉,最后还是忍不住道:“爷奶,几位叔叔婶婶,延宁知道你们是关心我,只是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自会照顾自己,一直在书院里住,也早就习惯,委实没必要特意去县里照顾我。再说,过完年要春耕,正是最忙碌的时候,每隔几日又要去镇上卖茶叶蛋,恐怕忙得不可开交,谁都走不开。”
“延宁啊,话不是这么说的,你明年要考科举,等了这么多年才等到,家里头再忙,也得把你的事放在前边,至于你说得人手不够,人多有人多的干法,人少有人少的干法,你爷奶和叔叔们都在呢,哪就用得着你操心这个?”
说话的是刘二叔。他如今正对刘延宁愧疚着,自家那个败家婆娘,在他眼底皮下,都险些闹出事端来。曹公子可是皇亲国戚啊,多么高贵的身份,难道对他们家延宁如此友好,结识了这样的贵人,往后少不得给延宁一条助力,这么好的事,却险些被自家婆娘给破坏,若真让她闹出来,恐怕连累得延宁的前程都没了,这叫他如何面对侄子,面对早逝的大哥?
可见刘二叔如今对刘延宁满怀歉意,想补偿他的心情非常强烈,因此对王氏的提议,刘二叔是最响应的一个。
刘二叔刚说完,刘三叔和刘四叔也纷纷附和,表示家里的事不用刘延宁操心,叫他安心书院念书便是。
刘大爷也发话了,他笑道:“延宁,听你叔叔们的没错,咱们再怎么努力赚钱,不都是为了你?你才是重中之重,只要你在县里好了,我们才能安心干活。再说家里忙归忙,还有亲朋好友,邻里乡亲帮衬着,且不提你三爷爷五爷爷,昨儿村长都说了,咱们家尽管去卖茶叶蛋,春耕若是忙不过来,村里头自会安排人来帮忙。”
落水村的村长也是乖觉的,知道便宜不能白占,刘大爷请他过来商量村里一起卖茶叶蛋的事,他确实没有把送上门的好处回绝了,却二话不说的表示,往后刘家人忙不过来的活,村里头全包了。
当然刘大爷心里也有一本帐,他就看看谁帮自家帮得多,往后收鸡蛋的时候,他们家的鸡蛋就最先收过来。其他人都不是傻子,该怎么做自然就有数了。
刘延宁见几乎是全家人都在说服他的节奏,也知道长辈们心意已决,他也不好再推辞下去。正所谓长者瓷不敢辞,他若再不肯应,就显得不知好歹了。遂只能保持沉默。
刘青悄悄看了刘延宁一眼,心里再一次为亲哥点蜡,刘大爷连“全家人就指着你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亲哥心里头压力得多大?可她瞧着刘家人半点没觉得有问题的样子,恐怕是真没把心理压力这种事放在眼里,只能心疼亲哥了。
不过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自我调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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