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最后明烟找了一家既不起眼,又很小的馆子吃晚饭。
宁徽问道:“怎么喜欢这样不起眼的店?”
“太豪气的酒楼总是透出市侩,不如这种小地方,能有一种家的感觉。”明烟缓缓叹了一口气, “或许是因为我身在异乡为异客吧, 看到今夜这么多人摩肩接踵, 忽然起了思乡之绪。”
宁徽沉默了片刻, “你想回湘东去了吗?”
明烟望着宁徽,没说话,却对掌柜的道:“给来壶好酒。”
等掌柜的吩咐小二给上了酒,明烟给彼此都斟满了一碗后,发现宁徽还在盯着她,才道:“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
宁徽抿了抿唇, 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口中嘟囔了一句,“无情的女人。”
明烟探手打了他置于酒桌上那精致好看的手背一下,“胡说,我哪里无情了?这顿酒我请客。”
“小气。”宁徽讥笑她,“原来是因为请客,才来这样的小地方。”
“你说什么你……”
酒足饭饱,携手同归。宁徽特意避开了人来人往的主街,走了小巷,然后牵住她的手,注目满天星斗,问道:“你想没想过有朝一日,会在这样的星空下与我并肩同行,携手归家?”
明烟沉默了良久,微微摇了摇头,道:“我没想过……”她顿了顿,“因为早有人将一切都安排好了,每日里按部就班,想也无益。”
宁徽认真望着她,“那为什么不抗争?难道戴着枷锁生活,不累吗?”
“哪有你说的那么容易,人活着很多事都不可能随心所欲的,就像……”她看了看她和宁徽交握的双手,“就像你这样牵了一个女人的手,便要一辈子对她负责。”
宁徽闻言很委屈,“我是想负责来着,可是人家不愿意啊……真是奇了,我也是想都没想过,会有一日被一个女人拒绝了,哎,真是万事皆有可能啊。”
明烟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自己的脸,无声地闷笑起来,随后轻骂,“不要脸。”
宁徽也跟着笑了一阵,才道:“我师父说过,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汝心,无问对错。明烟,想要活的快乐,便不能顾虑太多,很多时候听从你自己的心意,便是最好的选择。”
“爱你所爱,行你所行,听从汝心,无问对错……”明烟喃喃道:“这又是你哪位师父说的话啊?”
“陪伴我最久的那一位。”
她看了他一眼,低笑一声,“怪不得。”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很快便到宁徽的宅子了。宁徽封门的时候,回头正望见独立院中,望着满轮华月,出神着的明烟。
刚入戌时,月轮辉耀。今夜的月倒是得心意,色润明亮、圆的正好。
宁徽盯着她的背影,一步一步走向她,却见她微微抬起手掌,虚虚拢住月轮,仿佛怕惊吓到它的样子,有些傻的可爱。
他在她身后拥住她,将下巴蹭在她的耳侧,低沉的声音和围拢的热气,将她整个人越圈越紧。
(天呐队长是帅哥吗整理) “在干什么?”
明烟靠在他的怀中,声音有些懒懒的,“不知湘东之月,是否和我们此时相看之月,一样的完满无缺。”
“其实我比月亮长得好看,你不如仔仔细细看看我。”宁徽争宠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柔软和故意捣乱的意味,让明烟忍不住好笑地侧过头,去细细看他。
朗眉星目、韵气如华、风姿独秀,真是万里挑一的好皮囊。
明烟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肆意摸了摸,才夸赞道:“真是一只狐狸精。”然后悄悄又嘀咕了一句,“怕是专门吸人精血的那种。”
他的眸子黑峻峻的,盯着她的眼神,闪闪烁烁都是撼动心弦的光芒,“那今夜满月当空,倒是挺适合变身的,不如我就先吸了你吧。”
薄唇的轮廓挟裹着烫人的热度,对着她的红唇就想要压下来,却被她在最后一瞬,伸出一根手指,横在了两人的唇瓣之间。
“这么好的月色,早睡也是辜负,不如我们玩个游戏助兴,如何?”
偷吻没有成功,宁徽满脸挫败的暗黑色,“我现在只对吸人精血这事感兴趣,别的不想玩。”
明烟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这种天赐的月夜,古人先贤都是一边赏月一边下棋的,不如我们效仿之?”
宁徽一脸兴趣缺缺地望向旁处,却在明烟说出下一句话时,瞬间转回来,一脸满意地望向她。
明烟说的是,“输的话,心甘情愿让对方亲一下。”
宁徽闻言,瞬间兴致勃勃,“好好好,今夜不胜不归。”
随后似乎想到什么,他又一本正经地摇摇头,“亲一下起不到铭刻于心的意义,不如输的一方任由对方亲到不想亲下去为止,如何?”
明烟“呦”了一声,“对自己的棋艺挺有自信啊。”
他假意谦虚道:“为了唇间享受,我会尽力的。”
棋盘摆下,还是原来两人围桌吃饭的位置,不过这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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