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家老二的差别很大,后者是真的尊敬他老丈人一家子,可前者别说尊敬了,那根本就是完全无感。
这要是俞小满对娘家人有好感,展易就算没感觉,也会看在小媳妇儿的面子上,起码把面子情给圆了。可如今的问题是,他小媳妇儿才是最任性的那个。
正月里,外头大雪纷飞,以展易的能耐,这会儿出去也没啥,说不准还能碰上不少出来觅食的猎物。可自打知晓了自家小媳妇儿怀孕后,他彻底闲下来了,连先前凿了一半的山洞也不管了,陪媳妇儿才是最重要的。
说起来,他们住的这个山洞,除了灶间这块是早先就有的外,旁的两个山洞都是展易去年……哦不,如今已是正月里了,所以该说是前年冬日里凿的。凿了两个山洞,一个算是堂屋,来客人时当饭厅用,平时两人多半还是在灶间吃的,另一个则是卧房,一半地儿都是火炕,又因着特地凿到了山洞略高处,冬暖夏凉,住起来很是舒坦。
而去年入冬以后,因着这回冬天不是特别冷,展易停止狩猎的时间也就略晚了半拉月,又因着家里的山洞够用了,即便是后来不出门狩猎了,他也是没将工夫都费在凿山洞上头,而是帮着小媳妇儿做一些熏肉、腊肠等等。
因此,这回扩充的山洞很小,满打满算,连他们上头的卧房一半都没有。不过展易并不着急,他就算没见过妇人怀孕生产,也知晓小孩子不可能一出生就单独住的,起码他小时候,一直到六七岁了,还跟爹娘住一道儿。
所以,真心没啥好着急的。
这个想法,从逻辑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可惜展易之后很快就被自己打脸了。只能说,他爹娘对他是真爱,这才由着他在同一张炕上睡了六七年。而他对小包子也爱得深沉……
哪儿凉快待哪儿去!!
不过此时此刻,展易是真没想那么多,他只一心期待着孩子的降临,当然最重要的还是陪着小媳妇儿,好叫她别那么无聊。
俞小满无奈之下,索性教展易下起了棋。
棋盘是一块浆过的粗布,本来她是打算趁着冬日里时间宽裕,正好多做几双鞋子,毕竟无论是她还是展易,都是格外得费鞋。这夏日里还能穿草鞋,可要是春日乍暖还寒时呢?穿草鞋还不直接将脚冻出个好歹来?可那会儿,猪皮长靴却是穿不住了,所以很有必要多做几双千层底的鞋子。
只是她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被剥夺了做鞋子的权利。
不过也无所谓,俞小满并不是真正闲不住的人,她的勤快是建立在自己乐意干活的前提下,既然展易叫她歇着,那就歇着好了。寻出了原本打算做鞋子的粗布,她让展易翻出了一块烧过的炭,在粗布上头画好了棋盘,又找出了黄豆和红豆,玩起了她上辈子最擅长的五子棋。
棋盘是仿照围棋的那种样式,当然格子没那么多,黄豆归了展易,红豆归了她,都是一人一大把,先连成五子一线的算赢。
想着没彩头不好玩,俞小满觉得自己怎么着也是占了先机的人,愣是非闹着要彩头。展易素来拿她没辙,况且这也不是什么大事儿,想都没想就点头答应了。
至于彩头……
“这样好了,赢的人可以让输的人干一件事儿。”俞小满也没说的太详细,她自认为自己一定会是赢的那个人,当然没必要给自己设陷阱,所以只格外松泛的设了这样的彩头。
展易依旧是一口答应。
见他答应得这般快,俞小满还难得的有了那么一丝丝愧疚,总觉得自己好像在欺负老实人似的。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丢到了脑后,因为她输了。
不是先赢后输,而是一直输……一直输……一直输……
输得她都忍不住开始怀疑人生了。
而展易,瞅着自家小媳妇儿输得都快两眼发直了,只很好心的同她商量:“要不我让让你。”
“不要!”输棋可以,但面子不能丢,俞小满坚定的认为,横竖展易也不会提太过分的彩头,她就算一直一直输,又咋样呢?
才这么想着,就听展易开口道:“那我是不是可以让你兑现彩头了?”
“……嗯。”认命的点头后,她还是眼带威胁的瞪向展易,一副你要是敢过分,我就立马哭给你看的神情。
只听展易道:“这会儿时间不早了,咱们歇吧,明个儿再接着陪你玩儿。”
俞小满:…………好像不能说这个要求过分,但是真的好憋屈。
憋屈不已的俞小满,就着温热的水洗漱一番后,老老实实的回了上头的卧房,乖乖的上炕躺好。不多会儿,展易也过来了,他得将脏水端出去倒掉,再在院子里仔细检查一遍,之后还得烘暖和了身子再上来,免得把已经睡得迷迷瞪瞪的小媳妇儿给冻着。
原就格外好眠的俞小满,每次都是一上炕就迷糊过去的,等展易过来后,她明明已经睡过去了,却仍仿佛是本能一般的靠过去,往展易怀里一钻,睡得愈发香甜了。
一夜好眠。
待冬日的暖阳从卧房的小窗户照进来时,展易早已醒过来了,只是他今个儿又不打算外出狩猎,瞧着怀里的小媳妇儿睡得喷香,索性一动不动的搂着她,直到阳光进了屋里,怀里小媳妇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他低头认真的瞧着,却见小媳妇儿蓦地睁开了眼睛,冲着他就来了一句:“我想吃鸡蛋灌饼。”
呃……
“好,好。”甭管是什么事儿,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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