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这些东西全都是从新夫人的西芩园里搜出来的,银锭子还有一匣子,金锭子也是,太重了,奴婢就让人搬到西芩园外面的石桌上放着了,剩下这些轻便的,奴婢就拿了过来。那些金钗细软,首饰金钗,有些先头夫人用过了,伯爷应该能认出来吧。说句奴婢不该说的话,您挑的这位新夫人可真不是个讲究人啊。”
别说讲究了,她连个知礼知义的人都算不上。
拿着先头夫人的嫁妆,到处挥霍,又是裁衣,又是买布,将里里外外的破烂全都一骨脑儿的丢弃了,喝的茶,吃的点心,用的饭,没有一处不是最贵,最好的。若这些是凭她自己的本事挣来的,那就算枕金睡银也不会有人说她半句,偏偏这些东西,不是她的,是她从别人嫁妆里偷出来的,这就委实恶心人了。
顾青竹有些意外吴嬷嬷这个时候来,看来自这厅里起了争执,老夫人那儿就直接行动了,吴嬷嬷带人抄了西芩园,将赃物一并搜了出来,足见老夫人绝不姑息的态度。并且,丝毫颜面都没打算给秦氏留。
沈博看了东西,哪里还不懂伯府老夫人是什么态度,一旁始终没开口的柳婶子也在心中暗自叫好,关键时候,姜还是老的辣,老夫人厉害了。
顾青竹好整以暇看着顾知远,满屋子的人都在等他反应,证据都这样摆到台面上来,只要承认了,秦氏刚当上的夫人只怕都保不住。顾知远见秦氏失魂落魄,羞愧的捂住了脸,耳根子都红透了。
顾知远恨其不争,但想着她如今刚刚扶正,府中上下哪里都需要打点,他前段时间给她的两间铺子,只怕还未到盈利分红的时候,又赶上了老夫人寿宴,她想办的体面些,给自己也是给他挣些光彩,路难免就走偏了些,到底是十多年的情分,顾知远又是真心喜欢秦氏这样温柔小意,知书达理的女人,此时此刻,他不保她,谁还能保她呢。
在众人的逼视之下,顾知远做出了决定,沉声说道:
“不关秦氏的事,这件事她从前与我说过,我之前忘了。一切都是为了老夫人寿宴,她初初接管府里的事儿,银钱不到位,一时也是有的,我便做主让她从沈氏的嫁妆里挪用一些,等府里钱都收上来了,自然会还回去的。”顾知远说的话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相信,但他就是这样说了出来。
为了这个女人,他能做到这地步,顾青竹也是服气的。
第24章
沈博用像是见了鬼似的表情看着顾知远,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么大的事儿,顾知远就替秦氏揽下来了?
吴嬷嬷也是奇了,瞪大了她的眼珠子,是怎么也没想到顾知远会这么做。老夫人交代去西芩园搜,便是铁了心要帮二小姐,如今伯爷主动担下了这责任,可怎么是好。
“我从前只道伯爷是个薄情之人,没想到我竟想岔了。”语气不乏奚落嘲讽,顾知远暗自忍下这口气,还是得先把眼前的事情解决了才行。
“所以,嫁妆是我让她动的,老刘你且回库房里,盯着两边账房继续盘点,最后盘点出来少多少银子,不用等年底分红填补了,直接从我私账里拨出去,务必把帐理顺了。”顾知远是个固执的人,多少能担些责任,说了替秦氏担当,那自然会拿出诚意出来安抚众怒。
有了顾知远这句话,沈博倒也不好再纠缠下去,往顾青竹看了一眼,斟酌道:“填补上帐自然是对的,就依伯爷。那今儿我还有句话得当着所有人的面儿说清楚才行。”
沈博声音洪亮,颇具威严,说出来的话,威慑力十足。
“大哥请讲。”顾知远气到最深处,已经没什么脾气了。被今天这事搅的头疼,恨不得赶紧解决,让沈博快些离开。
“你也说了,她是他们的继母,若今后这个继母再故技重施,或者对两个孩子以继母的名义威逼,那我将不会对她客气,沈家虽然没有官身,但行商多年,人脉未必就比你忠平伯府少,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替我的外甥和外甥女讨回公道。所以,伯爷今日要立誓为证,嫁妆的帐补上以后,就此分给两姐弟,今后不能有任何理由让他们拿出这笔资产来。”
沈博就是想要顾知远当着所有人的面发誓。这个要求听起来不算过分,虽有点不近人情,却也合情合理。
顾知远既然要帮秦氏担着,那让他当众发个誓,今后量他也不会再放纵秦氏打这笔嫁妆的主意了。
“好,我可以发誓。沈氏所留下的嫁妆,今日悉数分给其两个子女,任何人都无权利夺取分毫。这总行了吧?”
顾知远是全然豁出去了,为了不把事情更加扩大,只能按照沈博的要求去做。
沈博知道让顾知远发个誓,已经算是他的极限了,如果再是过分的要求,只怕对方也不会接受,反而弄巧成拙,缓过来看向了顾青竹姐弟,问道:
“那这件事就这么解决,你们觉得如何?”
顾青学连连点头:“我没有意见了。”
说完,顾青学下意识往自家姐姐身上瞥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跟姐姐脱不开干系,以前顾青学觉得姐姐有勇无谋,做事只知道呈一时之快,母亲去世之后,她在府里大肆折腾,弄得神憎鬼厌,本身又没什么服众的才能,所以顾青学对姐姐总不太喜欢,反而跟顾衡之和顾玉瑶走的近,顾青学想,至少与他们走的近,自己能学到些学问吧。
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玉瑶前些日子与他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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