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此作罢,主动退到顾衡之身后去了。
反倒是顾衡之,谦谦君子,对顾青竹嘘寒问暖,尽显大哥风范。与他相比,学弟表面上几乎没有任何优势可言。但若比内在的话,顾青竹又觉得顾衡之比不上学弟。
当年他与一贫家女暗度陈仓,至对方怀孕,后来却转娶了工部侍郎之女为妻,那贫家女受不了这份打击,连夜在顾家门前悬梁自尽了,一尸两命。
顾青竹回府,除了顾知远没有见着,其他基本上都打了个照面,陈氏留她在松鹤园里吃饭,吃完饭以后,顾青竹才回到琼华院,红渠已经帮她把衣裳之类的常用物品全都收拾摆放出来,先前还有些空的屋子,看着像是填补了一些。
站在二楼回廊往前看,顾青竹从脖子里抽出一根金链子,金链子的底下有个金坠子,金坠子是把钥匙,沈氏去世之后,把这私库的钥匙交给顾青竹,顾青竹平日里都贴身藏着,吃饭,睡觉,洗澡的时候也不离身。
红渠抱着一床被褥出来,见顾青竹把金链子掏出来了,赶紧凑过来提醒:
“小姐,快收起来,这可是夫人留给你的宝贝,可不能被人拿了去。”
顾青竹把要是重新放入衣襟里,问红渠:“谁会拿?”
红渠没有说话,用下巴朝下努了努,刚才下面是李嬷嬷提着包袱经过,暗示再明显不过,顾青竹自然明白。
趁着红渠她们收拾屋子的时候,顾青竹踱步走到内间,有一只一人高的柜子,这也是随顾青竹的行礼一同被抬回来的,是顾氏的私库,之前在庄子里,顾青竹一直没敢打开,现在既然回来了,总算可以打开看看,巩固一下当年的印象。
柜子被打开,里面确实有不少宝贝,珠宝首饰不用说,银票是论沓算的,全都是五十两小面额,两沓加起来约莫有个三四万两吧,加上珠宝首饰,玉雕金像等物,约莫不超过二十万两的样子,虽然这些和沈氏真正的嫁妆相比不算什么,但也绝对不是一笔小数目了。
还记得上一世她打开这私库的时候,只看见这些实物东西,三四万两的银票却从未见过,还有珠宝首饰,只有几个刻了母亲名字的东西留在库里,其他全都不见了,至于拜谁所赐,顾青竹现在心里门儿清的很。
第二天一早,顾青竹就让红渠拎着个食盒,去了顾青学所在的‘安常院’。顾青学还没起床,问了他的丫鬟,说是昨晚玩蟋蟀玩的太晚,刚刚睡下没多久,顾青竹没把他喊醒,留下食盒就离开了。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她说一百句都不如学弟自己亲身经历一回来的有说服力,所以这一世,顾青竹打算换种管他的方法,少一点参与,多一点放纵,早晚学弟会明白谁亲谁疏。
第8章
顾青竹觉得自己没什么特长,上一世的时间,大多数都浪费在后宅争斗和讨祈暄欢心这上面,直到去了漠北,见识了别样的世界,才开拓出一项技能,如今想来想去,除了搞阴谋诡计,也就只有给人治病这条能拿的出手了。
并且她喜欢做这个。
比起永无至今的后宅争斗,她现在更愿意做有意义的事情。
只不过,现在她要面临的是,年龄和信任。她今年不过十三岁,谁会相信一个十三岁的女孩儿会给人看病?所以想来想去顾青竹想找一间医馆试试。
她是顾家的嫡长女,只要还未出嫁,在府里就是秦氏也管不了她,顾青竹要出门,自然谁也阻拦不了的。她换上小公子的装束,红渠则扮成小厮模样,跟在顾青竹身后。
红渠一开始以为自家小姐是想逛逛街,在城外庄子里住了那么长时间,都快忘了京城的街道长什么样子了。
可逛着逛着,红渠就开始觉得不对劲了,因为她家小姐逛来逛去,要么是医馆,要么是药铺,终于在她们逛到第五间医馆的时候,红渠把顾青竹给拉住了:
“小姐,咱们怎么尽往医馆药铺里钻?”
顾青竹摊手:“本来就是找医馆药铺。”
“小姐是哪里受伤了吗?”红渠紧张的问顾青竹,以为她哪里不舒服。
顾青竹用手里的折扇把红渠的手给按下:“我好得很。是我忽然对医术很感兴趣,想找家最大的医馆看一看,学一学。”
红渠咋舌:“小姐要行医?”
“未尝不可啊。”顾青竹随口答道。
主仆俩走进这家医馆,医馆外白底黑字写着‘仁恩堂’三个字,与先前所去的那四家不同,这家医馆看起来没什么人,铺子倒是挺大,左边是诊病大堂,右边是抓药的,店里只有一个打瞌睡的老先生,还有一个在药铺柜台后面捣药的伙计。
伙计抬眼看了看顾青竹和红渠,没有迎出来,只问了声:“公子是抓药还是看病啊?”
顾青竹来到柜台旁,见他分类的药材整齐,配方也没什么问题,便知不是一般的伙计,至少是个通医理的,这一点就和之前看的那四家很不一样,那四家医馆客似云来,伙计们殷勤周到,但看的出来,一般的伙计就跟茶寮的伙计差不多,对医理一窍不通。
“我……看病。”
顾青竹随口一说。
那伙计抬眼瞥了瞥她,就敛下目光,继续捣药,边捣边说:“小公子是来寻我们开心的,这里是医馆,不是茶楼,快快回去吧。”
显然一眼就看出顾青竹没病。
顾青竹将这医馆左右环顾一圈,就见那看病区的老先生,从她们进门开始就在那儿打盹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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