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早上起来都炸得到处都是。
“你洗了吗?你看看你自己再说话吧!”
我揉了揉眼睛,揉下了眼屎:“妈,我好困,我要继续睡了,你帮我收一下桌子。”
“你还使唤起你妈来了!”
我直接回房,我要是跟她说我怀孕了,别说收桌子,连吃东西她都会恨不得喂我吃。
作者有话要说: 进度得快一点了,感觉我好啰嗦哦。
☆、第四十七章
结婚的时候,我原以为我不会再为另一个男人动心,也不会再拥有爱情;我也做好了心理准备跟彭洲同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即使在这段没有爱情的婚姻里我会过得很平凡,很乏味,我也选择接受。
后来情况变了,我发现彭洲同原来是爱我的。他会注视我的一举一动,随时给我周到的关怀;他公平地热爱我的一切,并且不要求我回应。我想,这是我的幸运,至少我的下半身会活在免费的宠爱中。
现在情况又变了,我怀了彭洲同孩子,我开始思考我和彭洲同之间的关系,思考我在即将到来的三口之家中将处于什么样的位置。如果不爱彭洲同的话,我能成为一个合格的母亲吗?在父母不相爱的情况下,我的孩子能树立起健全的三观健康地成长吗?
这不是无解的问题。彭洲同给了我答案。
彭洲同走后我懒得回学校,便想拖到黄金周过后再回去。
我妈每天吃饱了饭打麻将,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我待着无聊没事做,就想着把之前我妈给我们换房间弄乱的我的东西整理一下。衣服都归置到一起,该扔的扔,该洗的洗,该晒的晒,然后按照春夏秋冬分好类,别东一箱西一箱的,常穿的衣服我还得另外打包拿到新房去,不然每次需要的时候再回娘家找衣服实在太麻烦了。过完五一我也得带些夏装回学校穿,毕竟下一次回来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我进了我以前的房间,过年期间郭聆来住过一段时间,屋子里还留有一点他的痕迹:他带来的熏香还残留着熏衣草的味道。
床上用品已经被撤空了,书桌也空了。我打开衣柜,里面有几箱衣服,箱子上全是灰。
我把它们搬到地上,我也坐在地上,一个个地打开。
“啧啧啧,这是什么时候的衣服啊!”我不禁感叹,拎起箱子里鹅黄色连衣裙的一角。
这是我高中的时候最喜欢的连衣裙,下半身是蓬蓬的纱,特别有少女感。只要不是上学的日子,我肯定都会穿着它,直到有一天我妈把它和她的牛仔裤一起洗了,我的裙摆染上了一大块蓝色印记。我把整条裙子拎出来,发现那蓝色印记依旧鲜明。
裙子底下是我第一条短裤,我该说是热裤,牛仔的。穿短裤显得腿长,娟子这么跟我说。然后我好不容易劝服我妈给我买了这条短裤,这短裤正面有破洞,在当时它的确是条出格的裤子。也不知我当时是怎么想的,也许是为了吸引贺任注意;现在看这裤子我只觉得它杀马特,亏我还一心一意地穿它,直到它被洗得很旧很旧。
在这个箱子里我还翻到了很多皱皱巴巴的短袖,上面大多有幼稚的卡通图案,美少女之类的。我觉得屁股有些凉,就把它们叠了搁在屁股底下当坐垫,反正也是要扔的。
另一个箱子里是校服,初中的两套和高中的四套。想起我们穿校服的年代,真是似水流年啊,那时大家都穿得一个样,不知道名牌是什么,也很少有攀比的心理,可是到了大学,一切都变了。
最后一个箱子也是最大的箱子,里面放着杂七杂八的我以前收藏的玩物。
最上面是小猪零钱罐,我拿起它晃了晃,发现里头有硬币,并且还挺沉的,我把它端起来,冲着投币的那道缝使劲往里面看,居然还看到几张纸币,好像还有个粉红色的。不得了,不得了,今天收拾东西真是赚了。我把储物罐放到一边,准备最后再来拆它。
接下来是贺任送我的唯一一个小小的丑丑的,已经被洗扁了的娃娃,现在用不着了,放一边。
底下有几本少女漫画,我的少女心原来有这么强啊!我随便翻了翻,发现里头夹着以前我画的贺任。有一段时间我羡慕贺任画画特别棒,也学了一阵子,但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后荒废了,不过画画小人像,还是有模有样的。我原封不动地把贺任的头像夹进书里,然后把书也搁一边。
书底下还有我带密码锁的日记本。我自嘲了一番,虽然我不太记得了,但猜猜也知道,里面全是贺任。
没有其他东西了。这三个箱子,只有一个储蓄罐是我对我还有用的。我把三个箱子抱到楼道里放垃圾的地方,我妈会把它们处理掉。
我回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把所有的衣服都拿出来重新挑选,折叠,分类,排列放好。把要洗的扔进洗衣机,把要带走的收进箱子,把要扔的也拿到楼道。
扔完东西我刚想回屋数钱去,突然想到万一我的日记本被回收的时候,被人看了去,那多丢人啊。想了又想,我还是打开了箱子把它拿了回来。
我没有傻到像电视剧里那样把储蓄罐直接砸地上,砸得乱七八糟满地碎片。我找出了我家的工具箱,拿出小榔头和凿子对着猪背轻轻一敲,罐子就裂成了三四大片,我把碎片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地上一摊完整的钱,除了一块五毛一毛的硬币,还有少数几张五块一块的纸币,红票子居然有七八张,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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