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
曹长老气呼呼地大骂:“琴长音那个老匹夫真是越老越糊涂,我们魔教怎能安于现状,一味躲在这南疆荒蛮之地,气死老夫了!”
郑长老附和道:“就是,还让我们不要随意烧杀抢掠,去学那正道的虚伪做派,自给自足,这……这简直是荒谬!”
躲在衣柜里的琴笙闻言,气得差点冲了出去,被无名给一把抱住,捂死了嘴巴。
屋内长老两人一番抱怨,皆是对魔教教主琴长音的不满,颠来倒去就是那么几句。说到最后,郑长老忽然道:“要想改变现状,倒也不难。”
曹长老疑惑道:“你有何妙计?”
郑长老神秘一笑,凑到曹长老耳边一阵嘀咕。衣柜里的两少年伸着脖子使劲听也没听出个什么来。只依稀听到“正道、陷阱、骗局”几个字眼。
曹长老听了喜不自禁,拍着郑长老的肩膀道:“不愧是老郑,好,就按这个来!”
郑长老摸着胡子但笑不语。
画面又是一转。这次是一个荒郊野外里。正道人士正在大肆屠杀魔教中人,大批人惨死在正道中人的刀下。
无名拉着琴笙在草地上疯狂地跑着,琴笙早已泪流满面,一边跑一面哭喊:“爹,娘!!!”
无名面无表情道:“少爷,你这样只会把追兵引过来的!”
忍耐许久的琴笙终于忍受不住,一把甩开无名的手,大吼道:“我不管,我要爹,我要娘!!!我要回去找他们!!”说着转过身向回跑。
无名咬了咬牙,跟了上去。谁知琴笙还没跑上几步,就被一隔空射来的羽箭给当胸刺穿!无名吓得脚步一顿,顿时趴下。
无数的羽箭从天而降,很快将小小的少年给扎成了刺猬。
不远处隐隐有声音传来。
“那小子已死,可以撤了!”
“可是没看到那个随从……”
“一个随从而已,不足为惧,走!”
“是!”
无名继续在地上趴了许久,直到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才向琴笙的尸体跑去。
琴笙大睁着一双眼,浑身上下插满了羽箭,嘴里不断往外喷着血。
见无名走过来,还剩一口气的他抬起手死死抓住无名的衣袖,大眼里满是恨意:“帮……我……报仇!曹……郑……娘……”
断断续续的话,无名却是听懂了。他沉默了一会儿,终是点了点头。
哽着一口气的少年总算笑了,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递给无名,说出了自己此生最后一句话:“……以我……之名,去……报仇。”
说着,头歪了过去,大眼里的光泽归于灰暗。
无名将瓷瓶握在手中,用力握紧。那是一瓶可以去除他脸上胎记的药,琴笙偶然得到,原本想挑个好时机送给无名,谁知竟成了两人生死诀别的礼物。
从此之后,世上再无无名,只有琴笙。
后面的画面皆是一闪即逝,短短一瞬。
巨大的药桶里,琴笙浑身骨头噼啪作响,他痛得冷汗直流,却死死咬牙,没发出一点声音。旁边美妇人流着泪,冷声道:“缩骨功就是要能忍常人所不能忍方成大器,笙儿,忍住,只有忍过这关,我们将来才能为你爹报仇!”
昏暗的房间里,琴笙捂着胸口跪在地上狂吐不止,吐出来的全是泛着恶臭的绿色汁液,里面还可见到不少蠕动的软体小虫。十二岁的阿童用小手拍着他的背,心痛地哭喊着:“教主大人,我们不要复仇了!为什么要去学蛊术,还没学成,倒把自己的小命给弄丢了大半!”
吐得浑身虚脱的琴笙半靠在支架上,有气无力道:“闭嘴!”
巨大的蛇窟里,站了许多同琴笙一般大的少年郎,四周群蛇环绕,无不支着花花绿绿的蛇头,吐着蛇信,准备向中央的食物扑去。少年们吓得脸色惨白,浑身几乎无法动弹。琴笙站在最中央,冷眼看着这些蛇,思考对策。
苗疆大祭司站在蛇窟上方,看着下方的少年们冷冷道:“谁能从蛇窟里活下来,就能摆脱学徒身份成为我的关门弟子。不过,老夫只收一名弟子。”说完,甩袖离去。
蛇窟里的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声沉默。不知谁先动的手,一场人与人,人与蛇的厮杀就此展开。
惨烈的厮杀后,琴笙身上的衣服只剩破烂的几条挂在身上,几乎无法蔽体。裸.露在外的大片肌肤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勒痕、咬痕、掐痕、利刃划过的伤痕,遍布全身,鲜血淋漓,无不彰显着这场战斗的激烈。
他缓缓从蛇窟尸堆里爬出,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一步步走向惊愕的大祭司:“我赢了。”
大祭司由最初的惊讶渐渐转为欣赏:“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苗千秋唯一的弟子!”
听到承诺的琴笙笑了笑,轰然倒地,安然闭上了双眼。
太累了,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
画面又是一变,琴笙已蜕变成如今的琴笙。大祭司苗千秋站在他面前,将一把匕首递给他:“我已将毕生所学传授给你,今天是最后一课。要想成为伟大的炼蛊师需无心无情,第一步便从弑师开始!”
苗千秋将刀尖调转,握着琴笙的手转向自己的胸口方向,眼里透着狂热的期待。
琴笙的手微抖。
“别让为师失望!”苗千秋看着琴笙的眼睛,大声道。
琴笙犹豫了片刻,猛地刺了下去。随着刀刃的深入,黑色大眼中,最后一丝温度渐渐褪去。
苗千秋咳出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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