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牲畜之血的,血池。还有,阵法……灯。”
听到最后一个字时男子和大蛇都完全放松下来了。他们的消息果然没错,血冥灯就在柳府!一住进这柳府,他们里里外外查探了不知多少次,愣是没感受到一丝魔气的影子。这在血冥灯这种魔道至宝身上显得非常不可思议,才让两妖生出“或许找错了”的念头。如今既然知道没有找错,那么一定就是这柳府有极强的束缚魔气的阵法,才能保证没有一丝外泄。
——其实想想有这样的阵法也是再自然不过的事。否则凭柳员外这么个再普通不过的凡人,如何能抵住魔气的侵蚀,还能利用少许血冥灯的力量为已用?
两妖又迫不及待地问:“血池在哪?快说!”
柳烟的脸已经显得很痛苦了,“…地…下,祠堂。”
祠堂的地下?大蛇已经等不及要去探一探了。男子却更为谨慎,最后问了句:“到血池有什么禁制?是否需要什么条件?”
“阵法……只有身具柳家血脉的人才能开启,否则会反噬。”
说到这几乎已经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了。柳烟的脸又恢复成一开始的呆滞。大蛇“嘶嘶”吐着蛇信,“还是你们狐狸的心眼多,连这都问出来了。”没理它话里的酸意,男子直截了当的道,“还是和以前一样,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探探。得了宝贝,我七你三。”
对这个分配大蛇没什么不满。这次它帮上的忙本就不多,也就一开始充当了回狐狸英雄救美的道具。它大蛇向来有一是一,不该它的不屑要,该它的分毫也别想夺去!
黑夜里,裹挟着赤身luǒ_tǐ的柳烟疾速来到位于柳府西角的柳家祠堂,男子一把将她扔到地上,丝毫不在意她是否会此时清醒,坏了他的大事——他也不需要在意。他这次下的情毒和以往那种只有短暂迷惑效果的可不同,花费了这么多心力、时间去勾引、诱导,情毒早就深种此女的心底,与真正的感情也不差什么了。发作时的效果当然也足够强烈。是男子相当满意的一次实验。
既然情毒已成,男子也不需要在现在的柳烟面前掩饰什么了。他的面容有了细微变化,仍然那么俊美,但那冰冷的瞳光、狭长的眼角、突出的下颌,说是人,不如说更接近某种兽类——准确的来说是狐狸。总之,这不会是怀春少女会一见钟情的脸。
可惜柳烟现在并不知道。不,应该说幸好她不知道。不知道这个刚才还与她亲密缠绵、此刻却拖着大尾巴毫无感情地命令她在前面带路的狐妖实际是同一个生物,对她来说实在是种难得的幸运。但是这种幸运并没有持续很久。在她拧开最后一个牌位,被狐妖提溜着一起踏进地道时,她的意识,突然地恢复了大半。
镌刻在地道里的阵法虽是专门用来压制魔气的,但对妖气邪气这类同类气息的压制亦是效果显着,狐妖越往前走步伐越是艰难,兽类的尖牙已经突出颌骨,对柳烟的控制自然也大幅减少;而柳烟身具柳家血脉,不仅不会被阵法抑制,还能得到一定程度的保护,此消彼长之下,柳烟便在二人接近最底端的石洞时,很突兀地,醒过来了。
难言的腥臊之气直冲灵台,在柳烟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撞进视野的景象又把她混沌的神志极快拉进了童时最可怖的那个噩梦——
地面,四周,顶端,全都刻满了诡异繁复的纹路。纹路里的红色物质似有生命,随着呼吸规律地一闪一灭。石洞正中,猩红的血池发出古怪的咕噜声,上方蒸腾的血雾里一点青焰隐约可见。像是一只诡秘的眼,静静地盯着每个进来的生物……
“竟然能想出以血气聚财气的法子,倒也有些小聪明。”她身后的狐妖不屑地低嗤,“不过胆子还是太小了,只敢用牲畜之血。若换用人血,以血冥灯之能,莫说聚财,便是养魂续命、返老还童又有何难……”
他极其贪婪地盯着池中的那盏灯,恨不能立刻上前抓在手里。可是石洞里的阵法之力太过强烈,他根本无法前进一步,只有把身前的柳烟往石洞里狠狠一推,“快点,去给我把那盏灯拿下来!”
柳烟摔倒在刻满纹路的地面上,顾不得自己浑身赤、裸,感觉到阴寒之气是无数蛆虫般从地下攀上皮肤、钻进身体里,她不住尖叫:“救我出去!快救我出去!”
闻声狐妖一愣。但此时容不得他多想,忍下脾气,他盯住柳烟的眼睛,已成竖瞳的双目里红光闪烁。对上这目光的柳烟顿时安静下来。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对着她温柔微笑的俊美公子,满是涕泪的脸上重又流露出痴迷的神情。狐妖勉强扯了扯僵硬的嘴角,压低声音诱道:“好烟儿,我的好姑娘,去帮我把池子里的那盏灯取下来……”
柳烟浑浑噩噩地站起来,却怎么都迈不出步子。似乎脑海深处有个熟悉无比的声音反复在叮嘱:‘……烟儿……记住爹的话,绝对不要用手去碰这盏灯……绝对不要……’
“难道你不爱我了吗烟儿?!”狐妖心里一急,加大了蛊惑力度地喊,虽然这样情意绵绵的话用他现在的形貌说出来实在违和至极,“快点烟儿!拿了灯我就带你离开柳府,我们一起回京城……”
听到这样的承诺,对情郎的痴迷终是压过了叮嘱的声音。柳烟目光无神,如同提线木偶,一步步僵硬地走到血池边上。在狐妖激动难耐的视线下,倾下身,纤手一把握上了血雾里的灯身——“咔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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