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就天翻地覆,被人拉倒按下,结结实实压了个彻底。
她怒目而视,赵止江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低下头看她。目光清明,哪里有一点刚睡醒的样子。
“你装睡!”她觉得自己的智商似乎受到侮辱。
“你进来之前,我的确睡着。”赵止江低头,和她额头相抵,呼吸交缠之间,流转出暧昧的温度。“是你吵醒我。”
“乱讲!我根本没发出声音。”
“脚步声……”他低喃一声,低头叼磨。
商曳浑身发僵,耳位。偏偏赵止江爱极了那个地方,不依不饶反复摩挲。舌尖擦过,带来令人难耐的颤栗。
商曳被赵止江按在休息室里那张床|上,结结实实欺负得彻底。等到赵止江终于餍足起身,他原本疲惫的神态已经一扫而空,反观商曳,像条死狗一样躺在床乱,就连头发都散开,落在锁骨处,更像落在赵止江心上,引他去拨开,看看那下面究竟是什么模样。
所幸他自制力过人,及时移开视线,没有再看下去。
“怎么会过来?”视线落到一旁,桌上摆着一个外卖袋,袋子松松滑下,露出里面的外卖盒。看样子买了没多久,透明盒盖上氲满水雾。他挑眉:“给我的?”
商曳最近成长惊人,越来越像个女朋友。即使关怀尚且稚|嫩,到底尝试着给予了。要是换了从前,她只会在吃饱喝足没带钱的时候想到自己。
“嗯。”她爬起来在床|上四处翻找,终于在枕头缝里找到那枚皮筋,叼在嘴里,两手支起把头发高高抓起。
她一头浓密的长发,数量多得过分。偏偏自己手又笨,常常连马尾都扎不好,这边抓起来那边已经掉下去。这么多年,赵止江给他扎头发到高中。高中住宿之后,迫于无奈,她才学会扎马尾。只是这么多年了,还是扎不好,即使好不容易全部把头发抓起,也依然扎得松松垮垮,不得章法。
赵止江这人有完美主义,原本已经打开外卖盒吃东西,看见她抓头发抓得辛苦,放下筷子说:“过来。”
她相当听话地走过去。休息室只有一张沙发,她抓着头发看了看,随意坐到赵止江身侧的沙发扶手上。
“松手。”
这都抓的什么,这边鼓一块,那边翘半撮的。她乖乖松手,长发瞬间落下,披在肩头,垂到腰间。“头发都不会打理,让我怎么放心放你住校?”
“大学可以披发。”为了披发方便,她还特意去把头发拉直做了柔顺,花了不少钱。她撇撇嘴:“早就说了让我把头发剪短,那多方便。”
商曳从小就不会扎头发,短头发可以省却这个烦恼,所以她一直很想剪短。可是赵止江似乎有长发控,从来不许她动头发。即使真要修剪,也是由他带到造型师那里,一字一句交代最多可以剪到哪里。
“你长发好看。”给她梳了这么多年头,再度上手,依然熟练。说话间他修长的十指在黑发里穿梭,没多久已经编好鱼骨辫,从头顶慢慢游曳到腰间,用皮筋扎进,往前一摆,正挂在右胸前。
商曳是个纯姑娘,当然也喜欢在头发上弄花样。奈何她太笨,自己学不会,又懒得去外面编。于是就一直自欺欺人,说自己不喜欢。等赵止江真的给她编好,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嘴上却还要说:“你那是直男审美。”
“你就是我的审美。”他情商感人,难得说一次情|话,却还是一副读合同书一般的语气。说完后就转过身,继续吃饭。
商曳想到他最近工作忙,性格又古怪,十有八|九又不肯好好吃饭,所以带了一份盖浇饭,准备让他当点心吃的。谁想到他竟然真的没吃饭,真是瞌睡送了个枕头过来。
赵止江刚才饿过头,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太累。睡了一觉,又和商曳闹腾了一场,身体放松,心情愉悦,倒真有点感觉饿了。
抓着筷子把那份饭吃了大半,“今天怎么会出门?”
商曳的爱好就是宅,要是可以她更愿意一天到晚待在家里看小说,连门都不肯出。能把她叫出门,要不就是闺蜜叫她出去玩,要不就是有很重要的事。
她闺蜜姓陶,单名一个桃字,黑龙江人,前段时间回去过年了,到现在还没回来。和陶桃出去,显然不可能。
商曳还是坐在沙发扶手上,那扶手稍微有点高,她坐在上面,双脚还能离地。摇晃着双脚,一手伸过去玩赵止江的头发,“有事呗。你肯定想不到我今天出去见谁了!”
“浅矜?”
他说得云淡风轻,倒是把商曳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赵二!”她腾地一声跳下来,指着他鼻尖骂:“你跟踪我!”
“没规矩!”他蹙了蹙眉,扫眼过去,凉得商曳一个激灵。顺手拉住她那只手腕,稍稍用力,就把她拉到自己怀里:“再说一遍,叫我什么?”
她一张脸笑得跟花一样,乖乖巧巧声音里就像掺了蜜糖:“赵二哥。”
原本要落在屁|股上的一掌变成调情一般的轻拍,他抱着她往上提了提:“越来越爱胡闹。”
分明是责怪的语气,商曳偏偏能从里面听出纵容来。
这份纵容给她勇气,壮着胆子环上他的脖颈,轻声说:“其实除了浅矜之外,我还见了陆清……和柳眉一。”
陆清这厮太花天酒地,赵止江一向看不惯他。虽然和他做着生意,对他的人品却持有怀疑态度。听到陆清这名字的时候,他脸色已经不太好,听到柳眉一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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