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令可贞疑惑是,好像少了几个人。不过可贞也说不上来到底少了谁。
悄悄问了林氏,林氏人群中扫了几眼,“是少了两人,一人是你三姐姐身边二等丫头梅子,一人是二姨娘身边二等丫头宝蓝。”说完又看了看可贞,“宝蓝是死契,梅子是家生子。”
顾家这一辈儿只有兄弟两人,主子少,家奴也少,顾浩然身边就只有五六房老奴。家里头下人除了计氏进门时陪嫁来四房人,就是后来陆陆续续买进来了。
经了松子一事,可贞是不大相信宝蓝会被家人领走了。还有梅子,她可是家生女儿,一家子可都这牢房里关着呢!她们能上哪去?
即使是生病也是会被拖出来。就像朱氏,脚上冻疮已是咧得走不得路了,可那天不还是被勒令跟着一道去了吗?
可贞不敢想,心里像压了块大石头……
以前可贞是很喜欢下雪天,虽然老妈常说“落雪狗欢喜”,不过可贞还是乐此不疲。每当下雪就异常兴奋,毕竟南方雪实是不多。可现可贞真是一次就受够了。连着落了三天鹅毛大雪,路面上积雪都压得实实,每走一步都要用力把腿从积雪里拔出来,再走下一步。
林氏要抱可贞,可贞说什么也不肯。就这么走走摔摔地,一行人花了比天晴时两倍都多功夫才到了西门。
可贞已经不抱希望了,一路过来几乎所有店面都还关张着,行人也只有寥寥几个。可贞只指望赶紧天黑好回牢房去。
待回到牢房时候,可贞脚已是没有知觉了。上了炕,林氏就把可贞小皮靴子脱了,把可贞小脚放自己肚子上捂着。
一时之间,可贞再也忍不住了,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了下来。却不说话,只是够着抱着林氏。
就这样,老天爷时晴时阴时雪时雨,又半个月过去了,可贞等人才被押解出去过三次,可后出去那次,又被可贞发现少了两个女孩子,这样下来,已经有四个女孩子不见影踪了。可贞顾不得了,悄悄问人。俱说是被那胖女人带走了,就没有再回来过。可是可贞觉得她们没有说实话,因为自己问话时候,有几个年纪大些妈妈眼神很是闪烁。可时间有限,可贞根本没有机会再问下去。
这么多天过去了,这件事儿可贞心里就成了一根刺。
三个女孩子,一个媳妇子,都是十四五六岁年纪,脸盘子好身段也伶俐。可贞心里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却不敢想……
摩挲着手里拿稻草编成辫子打绳结,可贞心里烦躁极了,爬起来通风口够了一点点子雪花塞进了嘴里。
牢房里待了大半多月了,伙食是越来越差,窝窝头成色越来越黑越来越粗,根本就已经咽不下去了。不过可贞还是庆幸,幸好还是热乎,幸好还没有发霉发臭。
两个通风口也成了大家伙取水口,雪、冰,现大伙儿谁还管吃了会不会肚子疼?一有了点雪花就被人捞走了。毕竟十个人呢,就这么两个碗底大小通风口,哪里经得起!
不过有总比没有好,可贞是无比庆幸能有这么两个小口通通风,因为现牢房里味道实是不好闻,有恭桶臭味,有血腥味。尤其是刚开始时候,热气一熏,那味道是让人欲呕。不过时间长了,大伙儿也就习惯了。
咳咳,大半个月了,除了可贞仪贞於贞三个还没来初潮小姑娘,其他七人中有五人都来过了葵水。这导致后果除了血腥味,就是这五人身上中袄都被贡献了出来。
可贞再一次庆幸自己真是有点狗屎运。
低头又数了遍绳结。可贞记性不好,只好用了土办法,绳结记事,免得自己把日子都过忘了。进来这已经二十三天。可贞是从发卖那天开始算。十一月初五,今儿已是十一月二十七,还有一个月就要过年了。看来这个年是要牢房里过了。可贞说不上是该庆幸还是该怎么地。
很,可贞就撂开手开始补起了草鞋,虽然这草鞋早已被林氏补得齐齐整整了。可贞现根本不愿意想太过遥远事情,谁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哪有那个脑子。
至于这草鞋,是向林氏学。朱氏绣花鞋烂了,脚趾头也烂了。林氏拿炕上稻草试着推了几次才给林氏推了双鞋让她穿绣花鞋外,虽然看起来没什么大用,可至少能让朱氏绣花鞋磨损慢些。
可贞瞧着林氏满手血泡心疼不已,见林氏还要帮自己推草鞋忙强硬拦了。穿了草鞋脚上确实是多了重保障,可这指裂肉绽手却怎么办?再说,可贞连自己草鞋都舍不得让林氏推,加不会情愿看着林氏帮其他人推草鞋,还不如直接从源头就断了其他人念想。
待林氏手上好些,可贞死乞白赖地求了林氏想学着推草鞋,林氏起先舍不得,可后还是没有经受住可贞软磨硬泡松了口。可贞也怕手上磨出泡来,便一天拧一点推一点慢慢来。可是可贞手实是小,手忙脚乱还是七零八落,几次返工,花了好几天功夫终于推成了一双草鞋。完工后林氏又帮着加工加工,终于推出了一双结实厚实草鞋穿了已经看不出本来面目小皮靴外头。
出去过后,大家伙也都看到了草鞋好处。可有可贞前,没有人好意思让林氏帮着推,只好咬咬牙自己推。后不管好赖,人人脚上都加了双草鞋。
一天一天过去,所有人都愈加沉默。
计氏也不再开口骂人了,她身子越来越差,整天躺着,吃饭喝水解手都要袁氏服侍了。维贞好几次想上前伺候,可到底还是退缩了。
谈氏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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