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眼笑:“我不怕吃苦,再说你是女孩子不也学医了吗?还是外科呢!”
明絜也笑:“当时年少,上了贼船了!”
众人都笑,皆感慨:“是啊,上了贼船了!”
第2节
晚上9点,丁小西终于下班,而明絜因为要值班只能守在医生办公室里,冯致远去了血管外科会诊,偌大的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这时,吊着胳膊的苏正琛又晃晃荡荡地过来了,一进门,苏正琛就一屁股做到明絜旁边的椅子上:“姐,怎么就你一个人啊,还没下班?”
明絜正写病程被吓了一跳,回头看是他:“我今天值班啊,要睡在医院里。”
“噢,那我是不是今晚什么时候有事都能找你了?”苏正琛踮起脚尖蹭了一下地,忽地在转椅上旋转了一大圈。
“你有什么事?”
“还不知道,万一伤口不舒服呢?”苏同学眨眨眼睛,“反正你随叫随到是吧?”
“谁说的?如果不是重要的事可不能乱叫我,我还要睡觉呢。”
苏正琛一笑:“当然啦,姐你可得好好休息,整天这么辛苦,现在肯定不会叫你的,半夜再说。”
明絜被他逗乐:“半夜你叫我起来要是没事逗我玩,看我不叫你好看。”
苏正琛用白净修长的食指蹭蹭高挺的鼻梁,凑近明絜盯着她的胸牌:“你叫明什么啊?这个字我不认识。”
“明絜(jie),跟‘洁白’的‘洁’一个读音,这个字只有两种情况,要么一旦认识了就肯定一辈子认识,不认识了就一辈子不认识。”
苏正琛眯起狭长的丹凤眼:“啥?名节?哈哈,怎么像贞节牌坊啊!”
看到明絜怒目相对,苏正琛马上收敛笑容,一手掏出手机来划拉了几下,冲着明絜眨眨眼:“我百度一下就知道了,这样就一辈子认识了。”
明絜一时心跳漏了一拍。
“对了姐,你住的地方都还有谁啊?”
“我室友啊。”明絜不解其意。
苏正琛一脸纠结的表情,很快红色就蔓延到了脖子:“那你男朋友呢?”
原来是想问这个啊,明絜心里好笑,也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睛:“男朋友跑了。”
“什么?跑了?!”苏正琛有点急眼儿。
“跑了就是没有男朋友的意思。”
“哦,你吓我一跳。我从来没有谈过恋爱,也不清楚。”说完苏正琛那漆黑如墨的眸子就深深地凝视着明絜的眼睛。
“医生,26床喘不上气了,我爸之前有心律失常,你快来看看啊!”
门口一个病人家属着急地冲明絜大喊,明絜顾不上苏正琛,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手机边给冯致远打电话边向病房走,门外护士早已行动起来把除颤仪推进去了,明絜刚到病房,就看见26床边围了一圈人,拨开人走近一看,老大爷憋得脸青紫,完全喘不上来气,旁边的心电监护上的心电图型出现一系列波幅高低不一,快速而不均齐的颤动波,显示出是个典型的室颤。
这是个极其危险的急症,短时间内就会导致患者猝死,需要马上除颤。
虽然在心内科时常看到这类病人也多次观摩过医生的操作,但是在新到的骨科,她还是不敢轻举妄动,怕经验不够万一合并其他状况怎么办?
此时床上的老大爷已经开始抽搐,眼白也露出大片,完全意识不清了,床边的几个中年男子慌张地大喊:“爸!爸!你醒醒啊!”其他女眷也吓得六神无主,老人女儿模样的中年妇女已经哭出来了。
她只好又给冯致远打电话,冯致远还在等电梯,而时间太紧迫怕是老大爷等不及,冯致远一狠心,在电话里指挥她看看病人有没有其他电复律的禁忌症,又详细给她叙述了除颤步骤,如果没有禁忌,就让她马上除颤。
明絜心里忐忑,虽说以前见识过但毕竟没有自己独立操作过,更何况还是在没有老师看着的情况下,这种危机情况一个不小心就会直接导致患者死亡。
明絜心里十分纠结,因为自己压根还不具备独立行医资格,如果没救过来,她不仅医学生涯就此结束也会连累带教的老师们。
但看到老大爷这种情况也心知他等不到冯致远了,左右都是死,自己有能救人的知识知道该怎么做,实在不能做到因为想要自保而什么都不做眼睁睁地看着老人死。
明絜于是不再犹豫,双手拿起除颤仪上的电极板互涂导电糊,大声吩咐护士:“250焦!”又警告趴在床边的家属:“都让开,不要挨床,要触电!”
然后深吸一口气把两个电极板分别置于心尖部和心底部,du的一声闷响,老大爷身体回落到病床上,顷刻间黑眼珠翻了回来,对儿子的呼唤有了意识,面色也好转过来。
明絜吓出了一身冷汗,上下牙仍在不受控制地轻磕着,幸好没有判断失误。
病人家属不住地感谢她:“谢谢医生,谢谢啊!多亏你救了我爸,立马就救回来了,你们医院年轻医生医术都真高啊!”
明絜现在还没有心情接受病人的感谢和赞美,她胃里一阵痉挛,酸水不住地往嗓子上冒,放下电极板,就懵着往外走。
一抬头,就看到苏正琛吊着胳膊在门口看着她。她无力地笑笑,侧身让过,往医生办公室走去。
刚倒了杯水,冯致远就回来了,着急地问了她情况就转身查看病人去了,回来时一脸笑容:“小明啊,我就知道你可以,做的不错,病人家属都夸你呢!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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