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挂着的衣服,才察觉到自己□□。床被他睡成了个狗窝,裹身的浴巾一半在地上一半在枕头下。是怎么弄到那里去的,他不记得了。很明显他是抱着被子睡的,被子揉的一塌糊涂滚在床中央,被子上印的蓝色的卡通人物正好头面朝上,肚子圆滚滚朝上一颠颠的憨态可掬。还好伤口没有出血,所以床上虽然狼藉但还是干净的。
自十几岁上,便少有的这样睡的这样无知无觉。他抓了抓头发,发质太硬又短,贴着头皮挠出声响来。
韩胜从晾衣绳上扯下衣服,湿气太重,衣物只是半干。想来在炉子上烤过,还带着点烟火气。摸一摸内裤全干了,不知道是否也烤过,韩胜想象着那只手捏着衣角,嫩的跟剥开的葱白一样的手放在深蓝色布料上的时候,很可耻的冲动了一下。
他蹬上裤子,穿上背心,外套依旧晾着。他的包放在桌上,韩胜打开来查看,除了几瓶药放回原位,其他都没动。
窗外的雨似乎小了,听得到屋檐滴水的声音,窗帘没有拉上,他看到墙外绿色的芭蕉在静夜里,蕉叶仿若承不住水的重量抖索一下,抖了一地的白色透亮的水珠。
他终于迟钝的想起来,那只猫儿到哪里去了?
来前他已经看清楚,除了这三间屋子,其他几间都锁的很牢固。
韩胜开门,大门只是被轻轻带上。门一开,新鲜的雨气扑到脸上,清爽怡神。休息过后的身体格外振奋,他在走廊上伸展腰腿,一点毛毛雨,微风拂面。
☆、效劳
厨房方向有摇曳的烛光,韩胜寻着光走了过去。
门被反锁,不仅如此,门后还抵着桌子。锦澈裹着毯子蜷在靠墙的椅子上,蜡烛放在右边的灶台上,烛火将她的侧影摊开放大,印在墙上。黄色的烛光跳跃着,饱满的额角,笔挺的鼻和圆润的唇也跟着跳动。
她动了一下,薄毯滑落,粉墙上于是出现了曲线,颤颤巍巍的。韩胜挪开了视线,咕噜一声,他知道是自己的口水声。
很不自在的揉了下鼻子,他表现的像个□□狂,活到这把年纪实在是有点丢人。
不仅如此,他还占人家一个小姑娘的床,逼的人家睡厨房。还耍流氓,至少三次。对于一个把他从水里捞起来的人来说,自己的行为实在,令人发指。
韩胜深刻的自我反省,眼睛就看到了灶台上搁着的饭菜。喉咙里又咕噜了一声,这次是饿了。从早到现在他只喝了一碗粥,流的血都比粥多。不论那厨房里有什么,他现在得吃点啥。
韩胜摸遍口袋没有趁手的工具,索性将皮带解了下来,金属头伸进锁头里搅动。那种快二十来年历史的老锁要打开实在是太轻而易举。要紧的却是门口的桌子,劲大吵醒人,劲小推不开。韩胜将门推开一条缝堪堪将手伸进去,先稳住桌子再开门,门悄无声息的开了。
因为是做贼,不免轻手轻脚,等他摸到灶台边,锦澈连手指头都没动过。
借着灶台的温度,饭菜还是暖的,韩胜先喂饱自己的胃,这才好整以暇的打量身旁睡着的人。
剪影那样美好,可实际上锦澈睡的并不安稳,眉头紧皱表情痛苦,脸上潮红。韩胜觉得不对,手落到她额头上,一片滚烫,人已经烧的稀里糊涂。
韩胜弯腰连人带毛毯一起抱了起来,皮肤接触的地方温度惊人,人烧的像块燃尽的碳,所以轻的没半点分量。锦澈迷糊中接触到韩胜冰凉的肌肤,像濒死的鱼遇水,顿时八爪鱼一样抓住了不放。
韩胜右手托住她的身体,一路抱回她自己的房间。将床略整了整,把人放了下来,费了点力气才将锦澈从身上扒拉下来。
起身点了蜡烛,在屋子里找药,翻遍整间房也只找到几盒健胃消食片。他自己带的有药,但药性过猛况且也不十分对症。
他正在犹豫,听到锦澈低低的哼了一声,扶着她的头一看,锦澈眼角含泪,脸上更是泪水淋漓。她嘴里嘟囔着什么,韩胜侧耳听了半天没听明白,眼看她脸色通红,身上露出来的皮肤也是红的,浑身热气腾腾的,像只被煮熟而捞起的虾。
韩胜将消炎的药倒了一颗在手上,用瓶底压碎,只捡了几分之一捏在手上,倒了杯水扶着锦澈起来。他咳嗽了一声,因为意识到自己要放软声调,有些扭捏。好容易才哄着她张开了嘴,哪知道药一入口就被她吐了出来。“苦。。。”
韩胜这回听清了,一时哭笑不得。他又将手里的药送了过去。锦澈闻到那苦味头摇来摇去的反抗,身体更像扭麻花一样,蹭到韩胜大腿上的伤口,他措不及防疼的嘶的一声,当时就怒了。
“这么大人了生病了不肯吃药。。。”捏了她的下巴,撬开嘴把药灌了进去。
锦澈委屈的大哭,虽然闭着眼,眼泪却是源源不断。韩胜原本扶着她,锦澈的头枕在他肩上。这样滚来滚去,眼泪纷纷落下,一直渗进他包着纱布的伤口里,咸湿湿的有点疼。
一张俏脸上满是泪痕,边哭边叫。侧耳听听,原来叫的是爸爸。
韩胜听的满头黑线,待要起身放下水杯,身形未动,已经被锦澈勾住了脖子,韩胜没好气的扒了下来,她却手脚并用,瞬间已经将他困了个严实。
韩胜张开怀抱将她掉了个方向,这才顺利的将水杯放在床头柜上。
烧成这样倒是会撒娇。
韩胜等了许久,等怀中的猫儿终于安静了些,才将自己解脱出来,口干舌燥的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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