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啪啪啪地打肿得不能见人,可天生不安定的张天后怎会善罢甘休?这不,带着残弱兵力就想要扳回一局,她怎会给张太后这样的机会!
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嗤笑一声,沈夙媛正声道:“您不是说一个奴婢的命算不得命么,那好呀,如今夙媛瞧着您身边的这位秦嬷嬷实在是不顺眼,那照着您的话,夙媛打杀一个秦嬷嬷,也算不上是个事儿了?”
想要白白来欺负她的人,那也得看她愿不愿意!
张太后反驳道:“这怎么能相提并论!”
沈夙媛冷笑:“这怎么就不能相提并论!还是说,您身边人的命是命,夙媛身边人的命就是一根杂草,随便任何人都能够轻易践踏过去,若是夙媛为其伸张正义,小惩一番,那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了?还是说……在您眼里,夙媛的命,也是能够让人随意处置的?”说到这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沈夙媛目光如炬,直直地射向张太后。
张太后本想拿着大义来压制沈夙媛,却不想被她这一番歪理反压,若她顺着沈夙媛的话接下去,那就是再一次生生的打了她的脸,但若她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那今日就会闹得不可开交……张太后眯起眼来,她手握了又松,终究还是将这一口气忍下来。
她如今已不似当初,被沈夙媛三言两语就挑得怒火冲天,失去理智,这次对付不了她,还有下次,下下次,总有一日,待她疏松下来,她会卷土重来,一雪前耻!
就这样,张天后最终还是软下态度:“媛媛怎么会这么误会哀家的意思,好罢……这件事上,是哀家草率了。早知媛媛心里这般在意这名侍女,哀家就会考虑周到些再过来。哀家呢也不是要媛媛认什么错,其实兰嫔也有错,毕竟人是敬央宫里的,只不过偶尔……媛媛是要管一管底下的人。”
“这一点就不劳您费心,只要没人无缘无故一上来就拿出棒子来一通乱打,夙媛也不会拿出网来将人给套住、怎么说,这后宫里头,互相友爱和睦才是最重要的不是么?每个人都能够心平气和地处理事情,不要总是那么多戾气,生活还是很美好的,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沈夙媛笑眯眯地说道,她前一秒还冷言冷语,夹枪带棍,这下一秒立马就转变过来,变脸的速度快得连张天后这般的变脸高手都咂舌惊诧。
她做人也不会一味的硬骨头,既然张太后想要台阶下,在没有必要彻底撕破脸之前,她没那个热情喊打喊杀地要开战。
张太后收起那眼里的戾气,亦微笑以对,双方在此刻于心中达成了共同协议,各退一步。沈夙媛已经铺出台阶,张太后气恼归气恼,再不服气,也只能顺势而下。
“罢了……兰嫔,皇贵妃的话你也听到了,下一回,切莫不可再次仗势欺人,若不然,就是哀家也帮不得你。好了好了,一场闹剧,散场罢。”张太后不愿继续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下去,她来时借的是兰嫔的名号,回去时还是大义凌然地利用了兰嫔,维护了她的名声,可兰嫔这一次,一点好处没讨到不说还再度被羞辱了一次。特别还是肿着一张脸在皇上面前,在众人面前,被当成一个笑话。
不过兰嫔是自讨苦吃,吃了教训才多久,这就又被张太后拿猴耍。这一次连沈夙媛都对兰嫔的智商感到异常堪忧,原来还以为兰嫔比朱宝林要好一些,如今看来,这两个人并没有什么差别。若真要揪出差距来,大概是一个太自卑,一个太自负。
张太后同隐形人林妹妹来的匆匆,去的匆匆,这次连一片叶子都没惊着,顶多吓着秦嬷嬷,不过后来误会解开,她也就命令林嬷嬷和宝芯将人给放开,来势汹汹的人去时竟是悄声无息,一直待人都走光了,朱炎才打量她一眼,意味颇深:“这不过就两日功夫,爱妃就让朕又再度刮目相看啊……”
“皇上这样夸奖夙媛,夙媛可是要羞死了。”她巧笑嫣然,技巧性地回避这个问题,其实她刚才已经提供了全部信息,他应该已经知道兰嫔事件的前因后果,而这其中深意,她就不晓得他懂不懂了,不过她不打算告诉他,兰嫔会找到敬央宫是因为受了张太后的消息引导,她暂时不想让他去烦忧这些事情。毕竟养伤期间,还是安心养伤为重,至于什么张太后,林妹妹,兰嫔之类的,她目前为止还是能够应付自如的。
倒是那个喜儿的事情,反而更让她挂念于心。
沈夙媛想到喜儿,忽地就想起那玉镯,本该是完美无缺的一只令人惊艳的血玉制成的镯子,如今莫名缺失一条口子……而且据推测,这镯子的历史能够追溯到十多年前……她思及此,忽然眼神落在朱炎脸上,凝思片刻,把他瞧得眉头皱起,用手来捏她的脸时,沈夙媛才收回审视的目光,拍掉他的手,对他说:“皇上,臣妾给你瞧一样东西。”
他见她脸色不对劲,心里觉得奇怪:“怎么,要给朕看什么东西?”
沈夙媛将那镯子从藏着的隔层里取出来,随后拿过来给朱炎看,她本来以为这镯子可能会是和朱炎相关的十分重要的信物一类,然当她把镯子递给朱炎时,他的眼中并没有任何变化,相反,还感到很困惑,他手摸着那血红色的镯子,尔后,冲沈夙媛笑了笑:“怎么?这是送给朕的礼物?只不过……这儿……”他翻弄着镯子一边对她说:“你这小东西,送人礼物怎还缺一个口子?”
他不知情?
沈夙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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