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捡走了,原本我还以为是白糖呢,看来就是她偷走了钻石,可能她还以为是白糖呢。我捡了一颗吞在肚子里,这会感觉一直没有消化。”
贾正经珍惜地看她一眼:“爱灰千万控制你的口水,找到全部钻石以后再吞,你现在是集体里最贵的。”
他打算趁夜溜进吃太堡,找找看已经分散的钻石,他觉得这更有寻宝意味,一秒找一颗,惊喜多多。
筱地白把面前的墙视作鸡翅,才有耐心刷下去,臭蛋左撇两下,右撇两下,就请假说要去解手。筱地白的贱瘾渐渐上头,从煎熬到产生出了兴趣,本来就想设法开除臭蛋,既然他主动提就批准了。
傍晚,尉迟黑端着米粉一边吃一边来看她犯贱,他发现筱地白就像铁块,起初烧不着慢慢冷不掉,他想,大概所有已经过了十八岁却仍旧十七岁的甲亢人士都是这样吧,忘记吃药打了鸡血似的。
当然,他也不忘称赞她:“你的生存能力令我惊叹,别人学一年你学半天就荣获一级油漆工人证书,以你的能力即使不读书,不当警察,不当纵火犯,我把你往汗臭味里一扔,你也是一名伟大的民工。”
筱地白鸡冻鸡冻,闻着油漆味里夹杂的米粉味:“我把你家刷得这样洁白,你不打算奖赏一下劳工?我不光需要精神病食粮,更重要的是物质的食粮。”
尉迟黑夹起一条鱼尾巴,丢到地上被小猫抢走了,筱地白伸舌头舔着嘴唇,在那只小猫经过身边时,故意伸右脚勾了它一下,小猫踉跄两下差点摔倒。
尉迟黑说:“你刚刚勾倒了你的粮票,我是委托它给你送吃的,为什么你对小动物如此没爱心?”
筱地白笑道:“呵呵,我不知道原来填个肚子也要经过残酷无心的考验,早知道我就紧紧搂住它。”
尉迟黑有意戏弄她,说:“现在搂住还来得及,你看它的小眼神多么委屈,快用你的大眼神安慰它。”
筱地白又“呵呵”一笑,这回,换左脚伸出去勾,小猫不长记性又踉跄了。
筱地白说:“笨得猪一样。”
尉迟黑摇摇头,又夹起一根肉骨头,丢到地上,这回,小猫走了,换一只有智商的小狗来接班。
筱地白的套路还是一样,伸出右脚,小狗绕过去。
筱地白随即用右手拎着它的右脚180度地侧翻,小狗吧嗒吧嗒地掉眼泪。
筱地白比了个v字,说:“我没有承诺我只有一招,它居然以为生活是演戏。”
尉迟黑又摇摇头,说道:“可你仍然在挣精神食粮,我会安慰你的手下败将,而你只能够看着它嘴馋。”
说着,丢出了一块肉排,小狗激动得说了声谢字。
筱地白说:“没关系,反正我一上岛教过它讲话。”
说着,又比了个w字,仿佛别人帮忙养了儿子。
原本以为尉迟黑就是为了诱惑打击自己而来的,没想到进屋之前还装作不经意地落下一串粽子,激动得她学狗叫了两声,一瞬间就把墙壁刷满了,接着蹲厕姿势拆粽进食,成了月亮下的民工丰碑。
一只小老鼠跑过来抢食,筱地白喵了一声,问它:“没学过规矩?”
小老鼠摇头摇头,再点头点头:“我晕法规只有猫需要学,我们老鼠大字不识一个。”
筱地白觉得自己傍晚时欺负小猫心里过意不去,有意通过疼爱老鼠补救,她丢了一个鸡肉粽给它,同时指着尉迟黑的房间:“尝尝,觉得味道好的话,知道粽子都出自这一家,下次记得再来偷取美食,顺便给我也带点酒和肉。”
老鼠见她没有什么恶意,就走到她的身边来,伸出两只爪子,抱起粽子,才刚啃咬了一口,眼泪,就像“最后知道了真相”一样,哆嗦地掉了下来:“谢谢乃,大姐姐,以前,从来米有人对我这么好,如果有一天,我懂得飞,一定要带你去天上兜风。”
筱地白摘了一片槐树叶,给它垫在地上当作盘子,小老鼠闻到槐树叶香气,抑郁症一下子不药而愈,而且连食欲也大大增强,食指上瞬间戳了个大洞,看来,槐树叶的确是脑白金,能治人也能治鼠。
吃完粽子,三年前出差去解手的臭蛋还没回来。筱地白故意把刷子和白漆桶丢在他归来的路上,然后,沐浴着乳白月光,在门口台阶上呼呼大睡。小老鼠也抱着吃得圆滚滚的肚子睡得像个气球,尉迟黑从里屋窗口抛出一条被单,覆在她身上,给一天的恶灵贴上降符,在这新奇、萌动的夜里。
☆、被推岛?天使头?
夜深,贾正经的身影幽幽地荡到十字星星广场,刚要进去摸钻石,一脚踩在挺尸的筱地白身上,筱地白梦见白天被自己拎倒的小狗化作了怪兽,脚柱子踏在自己的心口,握住他的脚踝掀倒了他。
贾正经噗通一声摔在地,竟然把歪嘴又摔回正形,他担心自己行踪会暴露,赶紧学狼叫了一声:“咩~”
回头看到是筱地白,呼吸不变,看来睡得很沉。他不信邪地捡起一根树枝轻轻地去捅她的手心,本意是想让她拔剑自残,筱地白却只用手心一推,树枝扎透他的自来水管,他竟然瞬间感觉不到疼,可能疼傻了吧,五秒后,他才捂着嘴闷吼了一声。
两次教训,贾正经识趣,自己的胳膊实在太弱了,活生生斗不过死和睡眠,遇到筱地白最好绕道走,于是,从她脚边绕过去,但是导致了空气的流动,惹动了筱地白一根发丝,筱地白又踹倒了他一次。
贾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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